遠處白光乍現,隨著不斷的前行,前方越來越豁然開朗,原來是到了樹林的邊緣。
一個邋遢疲憊的少年站在森林的最後一顆樹旁,用雙手搭在眉毛間向遠方眺望著。正是剛剛花了兩天多的功夫才走出森林的石仲,看著身上殘破而沾有血跡的衣服,石仲無奈苦笑,恍若隔世。
「還是先找到有人家的地方,弄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再置辦身衣物及其它行李,好好休息下,最後再想辦法去找那個什麼離宮學院吧」
前行不久就見到了一個小鎮,將自己所需一切打理好,問了下周圍眾人,對於離宮學院都是一問三不知,猛然記起之前林清提到過學院是在大蘇北城附近。石仲於是又打聽大蘇北城,這下好辦多了,不但特別容易就打聽到了,還有商隊能略微稍一段路程,在石仲一塊金幣的感謝下,商隊的把頭欣然接受了石仲,還熱心的給他指明了剩下的道路如何走,哪裡可以再次搭乘商隊等等。
歇歇停停,一周後,石仲站在了大蘇北城的宏偉城門前,注視著城牆上大蘇北」三個大大的刻字,暗中讚歎「好壯闊的城市,比紫巖城要大好幾倍啊」
「先別想別的了,先到學院最為重要」
石仲這次變聰明了,不再在街上胡亂打聽,直接來到城主府。憑著右手手心的火苗,大蘇北城的城主———一個很是精明的四十歲左右中年男子接見了他。
「不知這位年輕的士者大人來此有何要干」
「大城的城主就是不一樣,從容不迫,沒有一絲常人見到士者的緊張,相必士者在這經常出沒。」
「不敢有什麼要事,只是小子是個剛剛覺醒的士者,聯盟士者學院派來接自己的學長在路上遇到麻煩,不能送自己了,只說過要去大蘇北城附近的離宮學院,這才找到您這。」石仲繼續在外人表現的忠厚老實。
「哦,是這樣,沒事我們大蘇北城的覺醒士者因為離離宮學院近的緣故,常自己派人送到學院。這樣士者大人先稍適休息,我這就派人送大人過去」
「麻煩您了」
一切安排妥當,一輛舒適的馬車載著石仲朝著傳說中的士者學院奔馳而去。
約莫四五個時辰,馬伕將馬車停下,恭謹的對石仲說道「士者大人,小的只能送您到這了。往前小的可就不能去了。」
石仲下來馬車,果然發信路旁有一大木牌,上刻紅色大字「離宮學院。閒人速退」
對馬伕道了一聲謝,石仲獨自走向前行的路。
沿路走不一會,一顆蔚為高大的老樹矗立在那,枝葉凋零的差不多了,但枝椏崢嶸,樹幹遒勁。一隻小麻雀在樹枝跳來跳去,愣是給這貌似枯死多年老樹帶來了一絲生機。
樹後沒五十米就是一個大門,門前一塊一人來高的石塊屹立,「離宮學院」四字堂堂正正的刻在其上。
「這就是我以後要生活的地方了嗎?看起來地方滿大的。」
石仲快走幾步,來到學院門前。才到門口,立刻就有兩人迎了出來「你是什麼人,來離宮學院幹什麼?」
石仲本著自己就是要裝山溝裡的善良小伙的原則。急忙恭謹的回答「兩位大人,我是剛覺醒的士者,路上接我的學長出了差錯。所以我才急忙自己趕來。」
「原來這樣,士者大人您客氣了,我倆只是普通的武者,榮幸之至來到學院打打雜,您千萬別再叫我們大人了。」
「是啊,您這是折煞我們了,您既然已經覺醒了,以後前途無限啊。」
一聽石仲是已經覺醒的准士者,門口二人的態度立馬恭謹了許多。
「士者大人,我先帶您到學院負責安排新人報道的周國大人那吧,您的事告訴他,周國大人會幫您安排好一切的。」
說著,將石仲引向左邊的一座二層小樓,邊走邊介紹「這左邊的屋子是專門負責迎新的,而平時外人來的話,會將他們帶到右邊的那棟樓房內。由留守在那的士者大人接待。」
一邊說著話,石仲就到了那所迎新的二層小樓內。帶路的人了又謙恭的說了幾句話便回去了。留下石仲一人獨自推門進屋。
開門便見一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國字型臉,給人第一感覺就是不苟言笑。本來閉著眼貌似在冥思,石仲進來後慢慢睜開眼。
石仲低頭道「大人,我是???
「你是剛覺醒的士者?」那名叫周國的士者打斷了石仲的話。
「是」石仲揣摩著這位士者大人的情緒。想:「怕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啊。」
「施展你的覺醒天賦我看下」
石仲伸出右手,心中默念,一縷火苗躍然手上。
「嗯,是火系的,可否有接你的學長?」
「回大人,是林清學長,但路上遇到一灰袍人的突然襲擊,我與林清學長和其他兩位新人失散了」
「不用叫我大人,稱呼我為學長即可,你在哪由林清接上,又是在哪遭襲擊的?」
「是,學長,在紫巖城遇到林清學長,於紫巖森林遇襲的。」
「好了,我這先給你安排住處,等最後一路的新人到達,學院會再召集你們開始你們新的生涯的。」說罷低頭看了看什麼,扭頭喊道「如兒出來」
從側門進了一個比石仲還稍顯稚嫩的女孩,眉清目秀,梳一小辮,很是清純,進來後偷偷地瞄了一眼石仲,對周國輕聲回道「大人」
「嗯,你帶著這位去西院七號吧,以後就由你來照料他的生活了」又對石仲說,「她就是你以後的婢女,生活方面一些瑣事找她來做。好了,你們走吧。」
「是,大人。」「是,學長」
出門之後,石仲跟隨女孩往學院內走去,但心中卻很是怪異「我告訴他林清學長遭襲,他竟然這麼鎮定,奇怪。」
「大人,大人。」
「嗯,怎麼了」走神的石仲被名如兒的女孩喚醒。
「大人,還為請教您姓名呢,請大人莫要見怪,以後有人問起奴婢自家大人是誰,奴婢需答得上來才行啊。」
「哦,我叫石仲,你叫石仲就行。」
「大人說笑了,女婢就是女婢,這規矩可不敢亂了。」
「你叫如兒吧,」如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石仲繼續問「有一事我很納悶,方纔我向周國學長稟報我們一行遭襲的事,學長怎麼那麼淡定呢」
「這個,女婢也說不好,只是聽說士者大人們不容易,與外人起衝突是常有的事。」
這麼一講石仲就明白了「士者和普通人比起來那確實厲害的很,但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太平啊,打打殺殺是常事。不進入那道門,是不會知道其中的凶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