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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28 裝神弄鬼 文 / 煙緋色

    想了想,卻實在琢磨不出到底哪個地方不對,苦惱的又道:「反正就是有不對的地方,只是我現在還想不出來!」

    雲歌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挽了她的胳膊,帶著她往前面走:「沒事的,別擔心!我們只住一個晚上,你實在不放心,我們兩人一人睡上半夜,一人睡下半夜,輪流盯著總不會有事吧……」

    沈秋沒當她是在開玩笑,很認真的回答:「嗯,這樣也好!」

    前堂裡面人聲鼎沸,迎來送往的聲音此起彼伏,店中五六個夥計,個個都忙得前腳不沾地,後腳打腦殼了。()

    雲歌帶著沈秋,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找了個地方坐下,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看看,生意這麼興隆的地方,能有什麼不對勁的?」

    沈秋狐疑的到處看了看,店中多是喝酒打尖的人,四面的樓上,二層和三層,則是用來給客人提供住宿的地方,這是一家再正常不過的客棧了,毫無疑點可循。

    沈秋吐了一口氣,承認道:「好吧,興許是我太緊張了!」

    雲歌寬慰的笑了笑,要了兩碗山珍燉雞和兩碟小菜,等到燉雞上來之後,雲歌又將自己碗中的乾貨分了一些給沈秋:「你身子虛弱,一定要多吃一點,不然的話,這一路上顛簸下來,你會受不住的!」

    沈秋推辭不過,垂目道:「我吃不下這麼些,再說了,就算吃進去,變成血了還不是一樣的吐出來了?反而白糟蹋了東西!」

    雲歌沉臉:「不准說這些喪氣話!明日咱們雇輛腳程快的馬車,不出月餘,就能夠趕到鍍陽城了……」

    一位穿著粗布衣衫的夥計正在給兩人添茶,聽了兩人對話,斟茶的手抖了一抖,桌面上灑了好些茶水,順著桌子就要往雲歌這邊流淌過來。

    那夥計急忙抽了肩膀上的帕子過來幫著擦水:「對不住對不住了!」

    雲歌揮揮手:「沒你事了,下去吧!」

    粗衣夥計連聲道歉,腳步匆匆的往後面伙房裡面走,一掀那滿是油污的布簾子,進去了。

    沈秋看著那夥計的背影,低聲疑問:「他慌什麼慌?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雲歌笑著回答:「肯定是在做事情的時候犯了錯誤,擔心被這裡的老闆炒魷魚吧!」

    「炒啥?」沈秋一臉困惑,探過頭,沒聽明白,追問了一句。

    雲歌擺擺手:「沒啥沒啥,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兩人吃著喝著的時候,堂子中間的一桌行腳商人這時候卻扯著嗓子劃起拳來:「陰蕩陰蕩你陰蕩呀,陰蕩陰蕩我陰蕩呀……」

    七八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子,鬧騰得整個店都要被掀了一般,周圍的人頻頻顯出厭惡神色,可是當事的幾個人卻猶自不覺,相反的,還興致更濃,吆喝的聲音更大:「陰蕩陰蕩我陰蕩呀,陰蕩陰蕩他陰蕩……」

    沈秋噗一聲吐出一塊雞骨頭,鄙夷的皺眉道:「真粗俗!」

    「吃吧,吃完咱們進後院去,眼不見心不煩!」雲歌心態還算平和,勸著沈秋。

    院中那一桌子人卻是成心不讓大傢伙好好吃飯了。

    這種粗俗的酒令行了一會兒,突然發生了爭執,一個光頭的非說一個干蝦兒一樣的瘦子剛才划拳的時候耍賴了,說他輸了也沒喝!

    那瘦子據理力爭,說自己在說陰蕩陰蕩他陰蕩的時候,手是指向了旁邊的人,這一局他並沒有輸。

    那光頭卻扭著說不是這一局,是上面那一局,說干蝦兒口中說的是陰蕩陰蕩你陰蕩的時候,指的是他自己本人!

    兩人各執一次,互不相讓,鬧著鬧著就紅了臉,兩人互相還亮出了傢伙,圍觀的人自動分成兩排,勢同水火一般互相對峙起來。

    雲歌對沈秋道:「快吃吧,吃完咱們趕快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沈秋這孩子,別的不感興趣,對這舞刀弄槍的事情,還是很願意圍觀一下的。

    見人家都拔刀了,吃飯的動作跟著也就慢了下來,口裡懶懶應道:「沐姐姐你別催我,吃快了不消化的!」

    雲歌啞然一笑,沈秋的脾氣,她還是很瞭解的!

    便由了她去,只是在她耳邊低聲道:「那咱們可先說好呀,只能看,不能動手!」

    「我倒是想動手,可也得有這個精氣神才行呀!」沈秋懨懨說著,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模樣。

    雲歌還要叮囑叨咕她幾句,只聽得那堆劍拔弩張的人群當中,有人直著嗓子吆喝了一聲:「吵什麼吵?就算砍死幾個人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輸誰贏,不如咱們叫長安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這人剛剛吆喝完,身邊無數聲音附和說道:「對對對,叫長安來問問,長安耳聽六路嚴管八方呢,聽聽看長安是怎麼判斷的!」

    那光頭將手中傢伙讓桌子上面狠狠一擲,大聲道:「那還廢什麼話?還不把長安叫出來?」

    雲歌和沈秋坐在角落裡面,看戲看到這裡,都對這叫長安的人生出了濃厚的興趣,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而且都是兵刃不離手的刀客,什麼人的話,他們會聽?

    莫不是這個叫長安的,真就長了三頭六臂?

    沈秋用手肘輕輕碰了碰雲歌:「沐姑娘,怎麼樣,我就說了這戲很好看吧?」

    雲歌嗔她一眼,將桌上裝小菜的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快吃吧,吃完咱們就後院去,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等會兒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亂子來呢!」

    兩人正說著,之間從後房那滿是油污的布簾子後面,緩緩走出來一個身材傾長的女人,她穿一身看不出顏色的長裙,裙擺很長,寬大的裙幅逶迤在地上,裹了厚厚一層污垢。

    光頭等人見了這女人,卻都沒有囂張暴戾的氣勢,紛紛放緩了口氣道:「長安,你說說,剛才是我耍賴了,還是這個傢伙耍賴了?」

    「對呀長安,你來評評這個理,剛才我明明就是比劃對了的……」干蝦兒瘦子也不示弱,居然像個討賞的孩子一般,委屈的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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