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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0 紫薇同宮 文 / 煙緋色

    雲歌心中苦笑連連,這小侯爺果然目光過人,早就看出自己乃是草包之流,當日在客棧之時,自己還拒不承認,現在看來,自己不是草包又是什麼?

    視線從雲淡風輕的小侯爺身上移過,挨個看下去,雲歌認識的人也不多,所以那些熟識的面孔,就在這些人當中顯得特別扎眼。

    太子宮赫蓮一身華衣端坐席間,不知道為什麼,他俊美得讓人雌雄難辨的臉上,凝著一層寒霜,和那小侯爺一樣,他也是眸光微垂,並不看沐雲歌。

    妹妹沐雲舞陪在他的身邊,正一臉討好,小心翼翼的剝了一顆醬紫色的果子,遞到宮赫蓮的面前,柔聲說道:「太子……」

    宮赫蓮緩緩伸出手去,卻沒有接她手中剝好了的果子,自己去果盤裡面摘下一粒,懶得剝皮,直接丟進嘴裡咀嚼起來。

    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身邊容顏絕世的沐雲舞,神思恍惚,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面前有這樣一位佳人存在。

    雲舞身上穿著華裳,為了今日的聖上大宴,她提前好久就在為今天的出場亮相做準備了。

    她身上穿著的華衣,是鍍陽城十幾個有名的巧娘,連夜趕工十餘日方才完成的,金線鑲邊,裙裾逶迤曳地,絢麗如五彩雲錦。

    只是她今日臉色不怎麼好,見宮赫蓮根本不正眼看自己,頹然的垂下手臂,若有若無的輕歎一聲……

    雲歌倒是真的不擔心她,她有這般容貌,料想就算是沐家被滅門,她也能夠有辦法存活下來!

    只是,父親在哪裡呢?

    從進來到現在,都還沒有看見他的影子,該不會是?

    雲歌心下一陣寒蟬,腳下竟有些虛軟起來。()

    守候在旁邊的近身侍衛已經衝了上來,架著沐雲歌就往旁邊的豹房裡面走去。

    雲歌已經不抱希望,被帶著往旁邊架去的時候,卻無意之間瞥見那清冷小侯爺身邊站著的韓先生,韓先生看著她,微微張口,用口型對她說了兩個字:莫怕!

    莫怕?

    雲歌自嘲的苦笑一聲,人在徹底絕望,徹底看不見希望的時候,是不會感覺到害怕的!

    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唄!

    只是,心裡始終覺得鬱鬱不甘!

    自己穿越到這邊之後,難道就是為了和梅姨娘雞飛狗跳的鬥一場?

    難道就是為了在後巷裡面莫名其的被人佔了清白?

    可恨的是到現在,她也猜不出當晚和自己在後巷裡面翻來覆去的人是誰……

    哎遺憾呀!

    所謂豹房,是皇上近兩年新迷上的一種享樂方式。

    他已經不滿足於赤1身裸1體的提刀殺人了,他現在最喜歡的,是在豹房的上空懸著的軟塌上,和自己中意的女子縱1情1歡1愛,一邊享受著美色,一邊聽著虎豹嘶吼……

    當然,若身下的女子不能討得他的歡心,不能讓他盡興,他是會把女子直接從豹房上面給丟下去的。

    情事之後,能欣賞到血腥的表演,更是大大的刺激了他變1態的神經,這豹房,也就成了他最喜歡來的地方。

    豹房的門一打開,那種牲畜特有的味道讓雲歌差點沒有嘔出來。

    認命的閉上雙眼,等著最後的那一聲令下。

    「等一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小侯爺身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布衣道人,這時候突然起身走至堂前,對橫眉冷眼的皇上行禮說道:「陛下,可否聽貧道說幾句?」

    對於僧道之人,皇上還是有些忌諱的,斜睨布衣道人一眼,惜字如金的迸出一個字:「說!」

    布衣道人走到雲歌的面前,詳細的詢問雲歌的生辰時日,又玄乎乎的掐指推算了一番,把目光看向宮赫蓮身邊的沐雲舞。

    片刻之後,十分認真慎重的對皇上行了一個作揖禮:「陛下,此二女都不能殺呀!」

    「哼!我乃堂堂天子,殺一兩個人有何不能?」

    皇上冷哼一聲之後,目光看向姿色濃艷的沐雲舞,神色微微變了變:「玉虛真人,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能殺此二女??」

    玉虛真人撚鬚而道:「此二女,一個安命在寅申,一個坐命在丑未,又都值紫薇天府同宮,俱是大貴之相,若強行屠殺修改命格,恐對旁人不利呀……」

    皇上沉吟片刻,口氣未見緩和,看了一眼沐雲歌:「把她丟下去吧!沐遠霆重兵在握,沐雲歌又善謀略,若再加上什麼天貴之命,這豈不是要沐家稱王之相嗎?」

    雲歌對上他寒冽如刀的目光,聽見他嗜血的聲音傳來:「丟下去!」

    豹房的門再度打開,雲歌已經失去了反抗和強辯的心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不管說什麼,皇上都認定了自己的命是留不得的!

    段少宇此時亦不敢多說,生怕說錯了話,更段了雲歌活命的機會,他站在一旁,眼神複雜的看著沐雲歌,神色似有悲痛!

    眾侍衛正要將雲歌推下去,那玉虛真人卻再次上前伸手攔下:「不可不可!」

    「玉虛老兒,我敬重你的修道之人,再多言,我連你一塊兒丟下去!」龍顏威怒,冷聲呵斥道。

    玉虛不急不惱,煞有介事的說道:「陛下真欲殺此女,小道也不敢強攔!不過為了江山社稷,還請陛下能緩上一日,明日是破軍星當值,乃紫微星最弱之時,那時候再殺這女子也不遲呀!」

    皇上依舊陰冷著面孔,將信將疑的模樣。

    一直顯得有些倦怠的宮赫蓮突然從席間走了上來,行禮說道:「父皇不如就聽了這玉虛真人之言,晚一日又能怎樣?沐家父女的性命不是都在你的手裡嗎?你還擔心他們能鬧出什麼花樣不成?」

    站在旁邊一直低頭不語的一個老太監,這時候手抱拂塵上前勸說:「陛下,老奴多嘴一句,今日是您大宴群臣的第一天,這一年到頭,好不容易高興一下,弄得這般血腥穢濁實在是……」

    雲歌見出面說話的老太監,眉目之間和段少宇居然有幾分相似,不由得想起某日,段少宇說起他父親沒有鬍鬚之事來……

    難道,段少宇的父親,真是眼前這個手抱拂塵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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