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爺有些累了,處理家務事,比帶兵打仗費心多了。
看著滿地狼藉的杯盤,長長的呼了一口濁氣:「行啦,你看著辦吧!」
背轉身,腳步沉重的往後面走,耳邊還是雲歌這孩子的嘶喊:我要離開這個家,這是牢籠,是墳墓呀!
梅姨娘送走沐雲舞之後,轉身看著一地的碎屑渣渣,陰笑暗道:沐雲歌,你道行太淺,根本就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就算你今天真的能在你爹爹面前抖出我的醜事,請問你,有證據嗎?
哈哈……
初畫和佟媽正在院子裡面曬太陽,做針線活,看見雲歌衣衫凌亂的從前面回來,急忙丟了手中的東西,都跑上前去:「小姐你這又是鬧哪樣呀?梅姨娘又處罰你了?」
初畫心細,扶著她的時候感覺到她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連忙擔心的問:「小姐,你怎麼在發抖呀?是不是著了風寒了?」
佟媽伸手摸了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呀。
兩個人將她扶著在椅子上坐下之後,佟媽又開始叨叨起來:「哎!我和初畫都是府上的賤奴,連三等家奴都算不上!這前院呀,沒有梅姨娘的允許,我們根本進都進不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每次都讓小姐你一個人進去,才總是被人欺負!」
初畫也自卑的低下頭去,她的父母都是王府裡面的家奴,在她幾個月大的時候,父母不知道犯了什麼滔天的大錯,雙雙被買到很遠的地方去了,而她,小初畫,就在王府這些人的白眼和冷遇當中,一天一天長大,成了最最最低賤的奴婢!
最最最低賤的奴婢,侍候王府嫡女,不知道是不是有點諷刺。
雲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突然伸手將佟媽的手一把抓住:「佟媽,你見多識廣,你告訴我,有沒有辦法能夠證明孩子不是沐王爺的?」
佟媽嚇壞了:「我的媽呀,小姐你這是病糊塗了嗎?怎麼淨在這裡說胡話呀?」
說著伸手又來探她的額頭。
雲歌將她的手一拂,急切的問:「我沒有生病,我從沒像現在這麼清楚我自己要幹什麼!佟媽,你就只管告訴我,有沒有方法來證明孩子是不是親生的?」
佟媽被她嚇得雙腿差點要跪下了:「我的小祖宗誒!你可千萬別亂想呀!你是你爹和你娘的親生骨肉,我可以作證呀,你絕對是沐王爺的親閨女呀……」
沐雲歌沉了臉色,不悅的說道:「佟媽!你能把我的意思聽明白再說嗎?」
佟媽住了嘴,可是心裡依舊有些惶惑,穿著半舊的布衣,不安的看著她。
沐雲歌調整了情緒,盡量平靜的說:「佟媽,事關重大,你一定要幫我!這事情不是關於我的,但是對我很重要!」
佟媽似懂非懂,看著她點了點頭,神色更加不安。
雲歌看著她,很認真的正色說:「我聽說驗證父子或者父女是不是親生的,有一種滴血認親的方法,不知道佟媽有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