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宇關切的看她,點頭說道:「嗯,你也累了,早點回去歇著吧!」
宮赫蓮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繼續問那修房造屋之事:「段公子,你是巧匠之後,你覺得雲歌小姐的建議,用竹木建屋可行不可行?」
段少宇目送著雲歌往後面走,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行!怎麼不行?……」
玲瓏將雲舞從地上扶起來,心疼的說:「雲舞你真傻,為這樣的人求情,不值當!」
雲舞苦澀的笑笑,很是懂事的說:「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我和雲歌是雙生姐妹,母親去世得早,我們就是應該互相照顧著呀!」
「雲舞,你真是心軟!」玲瓏說著,又看向宮赫蓮,這麼好一個姑娘,他真的就一點兒也不動心?
一場鬧劇,喧喧嚷嚷的落下帷幕——
雲歌一跨進小院的拱門,腳下就開始發軟,急忙伸手扶住旁邊的牆壁:「初畫,初畫?」
沒有人答應她。
小院裡面特別冷清,只有屋簷下兩角各挑著一盞燈,光影朦朧。
雲歌慢慢走過來:「佟媽?佟媽你在嗎?」
還是沒有人回答她。
雲歌疲乏至極,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再無一點兒氣力,軟趴趴的坐在門檻外面。
梅姨娘下了猛藥,她現在的身子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
而剛才在小巷子裡面,那個模糊的男人,劇烈的在她身上做了那麼長時間的運動,搾乾了她全部的氣力,也讓她的身子好像要散架了一般。
回到王府,又被梅姨娘等人一陣盤問,雲歌只覺得自己短短的一天時間,就好像在生死關口走了一圈一般。
靠在門檻上,雲歌的嘴裡還在喃喃的叫:「佟媽,初畫?初畫,佟媽呀……」
她需要有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哪怕不能幫自己出主意,只是單純的陪陪,也好呀。
終於,聽進屋裡面有嗚嗚的聲音,緊接著,花瓶跌落在地面上,碎裂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雲歌掙扎著起身,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藉著屋外的光線,雲歌看見角落裡,初畫和佟媽被人綁在一起,兩個人的嘴裡都被人塞上了棉布。
她們剛才打碎了花盤,故意弄出響動,提醒她進來幫她們解開身上的繩索。
一看見她進來,初畫和佟媽都激動的嗚嗚出聲。
「怎麼了這是?是誰把你們綁起來的?」
雲歌急忙伸手將她們嘴裡的棉團取了下來,又給她們解身上的繩子:「難怪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有看見你們呢……」
手中的繩子一解開,初畫和佟媽就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初畫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小姐,小姐你還好嗎?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以為,我還以為你……」
佟媽也是哽咽出聲,用手輕輕捶打著懷裡的人:「我的小祖宗誒,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讓老奴不操心喲……」
雲歌本來不想哭的,被她們兩個人這樣抱著一陣嚎哭,忍不住,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
主僕三人,抱成一團,坐在地上哭了個痛快。
還是初畫最先反應過來,擦著臉上的淚水說:「小姐,你,你身上怎麼這麼多泥土,你……?梅姨娘把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