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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52. 往死隨風 文 / 舊月安好

    我媽說她的人生不亞於走鋼絲,在那個時候她不能允許自己有半分的偏差,她必須讓自己每一步都時刻精確無比,因為她身後有兩條人命,除了宋濂,還有我爸,她必須這麼做。

    就算時光倒流二十幾年,她一樣會毫不猶豫選擇這個選擇,因為她真是別無選擇的選擇。

    她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我心裡難免還是會有些難受,我也是她女兒,她卻必須在丈夫和大女兒之間將我放棄,時局所逼,可作為一個母親她不是應該用自己柔軟的雙肩撐起不夠柔弱的一切嗎?

    這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氣性,這才是母親的偉大之處,可她卻還是沒有任何由於將我放棄了。

    因為許深霖的父親在那個時候提出了一個無比誘人的條件,也就是那時候我成了宋濂口中所說的抵債的。

    我相信你們也猜到此家主人是誰了,能夠這樣喪心病狂將自己懷孕的後母從樓梯上推下去的人,能夠在自己弟弟推下自己母親,殺死自己還未出世的妹妹,反而聲不知鬼不覺將他家庭破壞的女人弄成殘廢,並且還是半年後才被查清楚此人是誰幹的的人。

    有此等謀略的人,只能是許深霖。

    我不能去評說他們之間誰對誰錯,這個事情的根源本來就是錯的,錯男人的三心二意,錯他母親步步自封,錯江南城母親沒有阻止自己兒子進入許家,這一切本質上都是一些錯誤。

    大家一起錯,所以這些錯誤變得這樣無可厚非。

    就連我媽都覺得,她遺棄我的選擇是對的。

    事情就這樣進入了一個解凍時候,許深霖的父親許志文提出的條件很簡單,讓我寄養在許家一直等他妻子的病養好,他就將我歸還給我媽,而我爸將絕處逢生。

    我媽左右衡量了兩個小時,在清楚的意識到有可能她的丈夫今天一入警局,將永遠不可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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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毫無懸念答應了,並且承諾在這段時間內會帶著自己的丈夫和女兒遠走高飛,離開許家。

    也希望在我寄養的這段時間內,能夠好好待我,並且承諾自己所說的話,等她妻子病好後,即刻歸還。

    沒多久,我爸從警察局無聲無息放了出來,在得知我媽是將我拿出去交換,才換得他太平之時,他坐在下著大雨的門外狠狠的抽了幾口煙,我媽在房間裡嚎啕大哭。

    宋濂在一旁看著這一切漠然回了自己房間玩石子,這一切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場隔著玻璃罩的噩夢,在那樣的年齡她雖然懂得一切,可並不懂得事情是怎樣的一種嚴重性。

    這是一種蒼白的事不關己的年紀,或許現在母親和父親的憂愁在她眼裡,不過平常人家夫妻吵架不和諧而已。

    我爸在外面坐了一夜,進房間的時候,我媽啞著嗓子說,「你這是在怪我?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去死?你是畏罪潛逃!你這種罪你知道會有多嚴重嗎?!我別無選擇。」

    我爸看著我媽哭的紅腫的雙眼,雙腿一跪在冰冷地板上跪上了一輩子只跪拜父母的膝蓋,對我媽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我知道這一切你都是為了我好,孩子說不定在富貴人家吃穿住行都比咱們好,我們離開後,就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我媽坐在床上又開始哭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我媽和我爸收拾好了包袱後,就打算帶宋濂離開這裡,我媽因為捨不得偷偷溜回許家去看我。

    她說,那時候她回去的時候,我正在許深霖母親懷中靈域/10234/嚎啕大哭,怎麼哄都不吃奶,許深霖的母親對我特別執著,就算是請了奶媽也不要讓人家碰我一下,這個家裡除了她兒子偶爾可以摸兩下我,就連他最愛的丈夫都靠近不了。

    江南城甚至幾次只是瞟那麼幾眼,就被許深霖的母親拿著手中雞毛撣子追著打。

    那時候可真是雞飛狗跳的厲害。

    我媽說,雖然許太太有些瘋瘋癲癲對我是真的好,通宵達旦的照顧我,從來不假於他人之手,要是哭了餓了,總是抱起來大半夜在那裡哄。

    她說,如果是換做是她,她都沒可能會那麼耐心,於是她心甘情願帶著宋濂和我爸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但他們也沒去什麼特別遠的地方,他們必須時刻注意著許家人這邊的動靜,他們不能離開太遠。

    於是我在許家一呆就是八年,八年的時光宋濂已經長大了,許深霖已經開始讀高中,江南城比許深霖大一歲,兩人人卻是同班。

    不外乎是許志文想要兩人培養感情,以免等他死後,兩手地手足相殘,現在不將這點教育教好,按照從小就工於心計的兩人,說不定非得把他一生的心血可拆了不成。

    他這兩個兒子說來也奇怪,一個別看平時沉默不語,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隨時都可能扯出一把刀子從你後面插進去。

    一個別看平時嬉皮笑臉的,每每你走一步隨時都可能從你後面踹一腳,深謀遠略個個不差,也不知掉天生受了怎樣的教育。

    我能夠在許家健健康康成長,這真是十大未解之謎的榜首。

    我媽說,在我五歲的時候,許太太將自己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一份給了我,一份給了許深霖,當時許志文認為我不是親生的,而且也不會長久待在許家,對於這個做法發生特別大意見,他不能任由自己妻子瘋瘋癲癲下去,你們去想,一個大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很多了。

    有些股東都還不知道有沒有百分之五,而許志文更加在所有股東分羹之後,自己手中揣著的才百分之三十五。

    這樣他隨時都感覺有種危機感,妻子手中百分之二十是許太太最後的一點防線,他之所以沒有把這瘋了的許太太踢出門外為的就是這百分之二十。

    一半給了他兒子,他沒意見,一半卻給了一個沒有任何血緣而且還是寄養的女孩身上,他不能認同。

    不過他不能認同沒有半點辦法,因為股份是許太太的,許志文就算阻擾也沒有半點辦法,再加上許氏集團有很多是許太太她父親生前的老臣,人家雖然不是忠心耿耿,可倚老賣老,誰都會幹。

    而且那時候我也不叫宋文靜,而是有個特別簡單又乖巧的名字,許媛。

    我沒想到我五歲的時候,就是一個有家產的人,可是好景不長,八歲的時候許深霖開始高中畢業,我媽曾今偷偷回去看過我幾眼,她說,因為許太太不准我和家裡的任何人有接觸,只能是跟著她兒子許深霖玩,我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面轉悠。

    兩個人感情看上非常的好,她因此也非常放心了。

    就在她放心的時候,他們在一旁等待了八年,許太太的病仍舊沒有好,而我也八歲了,是開始記事的年紀,很害怕以後我不肯認他們。

    於是我爸媽又開始憂慮了,他們一直在商量是不是該回去和許志文商量把我接回去了。

    正當兩人商量的時候,宋濂贏來了一個契機,這麼多年雖然我們家搬走了,可她從江南城搬到許家的時候兩個人就有聯繫。

    有一次江南城趁著許深霖外出,許太太午睡的時候,由於心理一直在我面前受了特別待遇不能接近我而大受打擊。

    決定讓自己一洗前恥,他拿了一塊餅乾將我從房間裡面騙了出來,然後帶著我去見宋濂。

    宋濂自然知道我是她妹妹,不過那時候她似乎對於我好感度並不高,因為我家裡一直為了我的事情而高度忽視了她,可她卻沒想到她和江南城私會的事情竟然被我父母知道了。

    我父母看到我後,非常驚喜,抱住我又是親又是抱,拿一粒糖給我,就哄著我乖乖的喊媽媽。

    大概真是血緣的關係,我媽說她抱住我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排斥,還喜歡在懷中撒嬌,在我喊媽媽那一刻,她再也捨不得鬆手了。

    而很不靠譜的江南城幹了一件平生最靠譜的事情,這一件事情,讓他一舉擊敗了恨了十多年的女人。

    並且很有效的來了一次完美的回擊。

    那就是告訴我媽,把我帶走,他倒想見識許深霖和許太太這麼寶貴我,要是我丟了,他們會怎麼樣。

    於是我爸媽毫不猶豫真的就把我帶走了,又開始悄無聲息搬家,他們雖然有猶豫過,可想到許太太這病大概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把我養這麼大更加不可能會放我走,而且就算他們找去許家,依照我爸那些前科,他們不能保證許志文會不會撕破臉皮捅破這件事情。

    那麼這麼多年他們的忍氣吞聲全部都付之東流。

    左右衡量,帶著我偷偷的離開了。

    帶著離開後,大概半年,他們看了報紙,報紙上報道許志文的妻子因為丟了女兒接受不了事實,從十二樓跳樓身亡。

    於是我父母更加恐慌,他們抱著又再一次搬去更遠的地方,那時候我已經記事,整日啼哭啊,鬧啊,吵啊,要回家啊。

    我媽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曾抱著我說要把我扔到河裡去,我要是說出去半個字,她就要將我淹死。

    我媽說從那以後,我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也不怎麼和她說話,不過我還真沒和別人說過我以前的事情。

    一直到十六歲那年我曾今偷溜回去過,可惜,卻在半路被我父母發現了,把我扣了回來,我媽當時她真是嚇壞了,為了防止我再次偷溜,情急之下拿了一把刀匕著自己頸脖說,如果我下次再次偷溜,她就自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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