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當其他人散了後,兩道人影正偷偷潛伏在一個角落中,從人影體型看去。不難看出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張浩然,藏在這裡能看到什麼?」張海瓊小聲道。
躲在這裡沒什麼,問題是也許夜晚的原因,張海瓊感覺總是有點寒冷,涼風陣陣的感覺。
「能看的新一批夢遊的女人。」張浩然道,這也是張浩然帶著張海瓊來這裡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張浩然今晚要將這裡的怪事擺平。
「新一批?」張海瓊有點毛骨聳立,前面的那些人張海瓊都沒解決,現在還來?
而且剛剛道士做法和風水師的出現貌似都表示這裡沒什麼問題,可現在卻還有新的一批夢遊女人,那就證明這裡還是有問題。
想到這裡,張海瓊雙手環抱,不斷摩擦自己的手臂。以消除此時感覺到的寒冷和不安。
凌晨兩點,這個時間還真不是什麼好時間,起碼在張海瓊蹲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張海瓊總感覺自己如掉進冰櫃中一般,總是能感覺到寒冷,總是感覺有陰風吹向她,讓她焦急不安。
而張浩然卻是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依舊有精神的在東張西望。
「來了!」張浩然沉聲道。
張浩然剛剛抬頭看大廈的時候看到黑色的絲線如蜘蛛網一般開始變化著。接著黑線開始蠕動,不用想,張浩然就知道那些原本額頭有黑線的女人估計已經開始被操控起來,也就是說她們該「夢遊」了。
「哪裡?」張海瓊一直想破這個案子,可是此時在這裡守了半個小時並感受到恐懼後的張海瓊突然害怕起來。
此時一聽張浩然的話頓時有些緊張的神經兮兮四處張望,但她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大廈!」張浩然一直在看著大廈,原本是看黑線,但現在卻是能看到大廈樓梯窗戶那邊總有幾個女人影子在走過,也就是那些夢遊的女人在走動。
「啊」張海瓊向張浩然看去的方向看去,一看卻是嚇了一跳,直接失聲,還在張海瓊怎麼說也是個警察,頓時摀住嘴巴。只是用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個一個,一共有十幾個女人披頭散髮,穿著睡覺筆直著身子向下面走來,全部都是走樓梯,一個兩個面無表情。
剛開始看的時候看的並不清楚,但隨著她們越是往下走,張海瓊就越是能看清楚。
越看越恐怖,加上那陰風,張海瓊突然感覺即便她以前是警察都有些難以保持住,也難以讓自己不害怕。
若是換成一般的人還豈不是要嚇死?而且即便有人看到也不敢說出來而是自己先大病一場。
這種事情太恐怖了,張海瓊自己現在都微微顫抖起來,嘴唇呈現青紫色。
「沒什麼的。」張浩然感受到張海瓊的恐懼,頓時一隻大手搭在張海瓊的肩膀上,這才使張海瓊顫抖的身子開始安靜下來。
同時張浩然心中卻是萬分無奈,這事是張海瓊先找到他的。張浩然若是不帶她來見證真相,張海瓊事後肯定會找張浩然算賬,可現在張浩然帶著張海瓊來了,此時張海瓊卻是被嚇壞了。
感受到張浩然的大手,張海瓊顯得安靜,接著便學著張浩然的樣子開始屏住呼吸觀看,一直到那些女人已經陸續出大廈裡走出來,接著目無表情。機械一般的開始向前走著,向著張海瓊說的那個墓地走去。
只是張海瓊顯得有些膽怯,這白天來和晚上來感覺完全是天壤之別,再說,親眼看到那些女人就這樣「夢遊」一樣的行走在路上,一路還有陰風吹來,這讓張海瓊怎麼也提不起膽量,只能小手冰涼的跟在後面,甚至讓張浩然帶頭,她跟在後面。
一排的女人,全部女人全部穿著寬大的睡衣,一直在走著,走向墓地。
「這裡就是你說的墓地吧?」張浩然詢問道。
只是沒人回答張浩然,這讓一直帶頭上前的張浩然感覺莫名其妙,難道張海瓊跑了不成?
當張浩然回頭看去,張海瓊倒沒跑,不過和跑掉也差不多模樣了。
張海瓊現在正畏懼的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小手拉著張浩然的衣服,跟在張浩然背後就像是個被人囚禁後剛放出來的人一般,對四周充滿恐懼和害怕。
「海瓊,你跟我來。」張浩然最後有些心疼道。
確實,張海瓊即便是警察,但她也是女人。張浩然直接調轉頭,把張海瓊帶向她的車裡去,最後催使張海瓊將車開向一個燈光通明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陣投長扛。
「海瓊,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的。」光就是希望,在這裡會讓張海瓊感受到舒服和安全感。
「我」見張浩然要走,張海瓊頓時開口,她其實不是真的很害怕,她依舊抱有疑惑並且想將整件事情看完。
「你終究是女人,對不?所以你還是安心的待在這裡吧。」張浩然微笑,也不理會張海瓊,向墓地再次奔去。
張海瓊張嘴,想說些什麼,可終究沒說出來,最後只能看著張浩然向前面大廈走去,離開。
光明就不會有恐懼,也不會害怕
墓地看起來還是那麼安靜,只是,在那些「夢遊」如傀儡一般的女人們站著的地方卻是不安靜,並且詭秘無比。
前面是兩座碑,墓碑。從遠處看去的時候張浩然能看到這墓碑和其他四周的墓碑不一樣,它要顯得乾淨。顯然是經常有人打理的樣子。
女人們就這樣站著,接著從他們額頭處的黑線不再是對著天上黑雲,而是對著墓碑。那樣子就如墓碑在吸取她們的精華一般。
「原來如此」張浩然已經知道這墓碑是什麼了,肯定是和黑色樓碑水池裡面的屍體想關聯的。也就是墓碑立在這個地方,而事實上屍體卻是震在黑色樓碑水池裡面,這是個生死相剋的風水局。
「該不是成了殭屍了吧」張浩然喃喃道,又水震屍又土葬位,還吸收女性陰氣,無非就是養屍王。
「馳!」張浩然右手一指,直接九曲從虛空中飛馳而出,對著那兩座墓碑直接射了過去,九曲直去,插入泥土中。
「啊!」「啊!」
墓碑中發出兩道聲音,接著只見兩到黑煙騰起,扭曲幾下消失。
同時那原本全部還在癡呆的女人們突然一個兩個從驚愕中清醒過來。
清醒的時候,所有人都帶著茫然和恐懼看著四周,最後幾人直接呼救起來。
而張浩然已經走了,追蹤黑雲。那兩道黑煙扭曲後飛入天空上的黑雲中,最後黑雲逃似的離開。
「從沒看過水養屍,我倒是想看看這貨是什麼。」張浩然心中念叨,身子快速前進。
來到地方自然是黑色樓碑水池,只是現在在那黑色樓碑水池中多了個人。劉半仙。
張浩然知道黑色樓碑水池裡的屍體肯定和劉半仙有關係,但是張浩然卻沒想到劉半仙會知道自己會來這裡。
也許是剛剛九曲破了那兩座墓碑的時候驚擾了劉半仙吧,既然有關係,那麼當屍體遇到危險的時候自然會發出報警一般的信號給劉半仙。
「你是道士?」劉半仙不慌不亂道,說完的時候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
「不是。」張浩然微笑,認真的看著劉半仙。此時的劉半仙被和牛天三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要得的猙獰很多,完全沒有道骨之說。
「你是牛天三的親戚?還是牛天三請來的高人?」劉半仙半笑,吸入的煙霧吐出來後卻是能成圈。很寫意的樣子。
「也不是。」黑色樓碑水池後面開始冒黑氣了,看來那裡面的東西是準備出來對付張浩然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劉半仙有些詫異的看著張浩然,不明白張浩然這樣是做什麼。但劉半仙沒有說關於墓碑什麼的,卻是再試探張浩然一般。
或者說劉半仙想從張浩然的嘴巴裡知道張浩然知道多少事情,好決定後面他劉半仙該怎麼出手吧?
「無聊唄,看到幾個妹子不錯,可惜她們卻是被人用邪氣入體,更是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吸收她們體內的陰氣。」女人的陰氣就是壽命,吸收多了,只有提前死亡。
「小兄弟,有些事情,不該理的還是不要理的好,趁年輕把妹子就多把,這裡的妹子都是短命鬼,所以你還是放棄這裡的妹子才是。」劉半仙冷笑。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什麼人,劉半仙卻也不畏懼這個年輕人能翻起什麼風浪,而且,在他身後的老爹老媽也即將出來了,出來後,夠這個年輕人好好享受的
「可是我這個人就這樣,看到喜歡的妹子就把持不住,而我看上的恰好就是你說的短命鬼。所以現在只好讓她們不短命,我也就出現在這裡了。」
張浩然答應張海瓊的事自然要辦到,但即便不是張海瓊請求,張浩然一樣會將眼前的事情處理好。
養屍又是沒好處的事情,除了害人還能怎麼樣。
「小子,你是自己找死呀!」年輕人就是愛出頭,一腔熱血。
「沒辦法,命就是這樣。」張浩然眼睛微閉,已經看到劉半仙後面的黑色樓碑水池黑色氣息越發的濃郁起來。
「要出來了,你不躲避一下?」張浩然詢問。
有些屍養了能認主,有些屍養了只會噬主。
張浩然不知道劉半仙養的是什麼屍,但是此時見那濃郁的黑氣在黑色樓碑水池冒出來,張浩然心想那東西終究不是好東西。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嗎?我爹媽!」劉半仙淡笑,帶著不屑。
養屍的事情他這個風水師自然知道,但是這個兩具屍體卻是特殊的存在。這是他劉半仙的父母,而且這些年裡劉半仙沒少好好照顧這兩個生活在黑色樓碑水池裡的雙親。
「都成屍了,而且你沒少餵他們吃陰氣吧?你想讓他們成為屍王?」張浩然怪異的看著劉半仙。
「是又如何?」劉半仙大聲道,帶著猖狂。
「你覺得屍王還會保持生前的記憶?」張浩然又問。
劉半仙沒說話,成屍後確實會喪失一部分記憶,但也不是全部。就如眼前他劉半仙養的是自己父母屍體,還是利用風水局好生侍候著,想來父母還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
「你自己也怕了吧?」張浩然繼續道。
「你說什麼呢?虎毒不食子,你是在挑釁我還是在拖延時間?」劉半仙陰晴不定的臉頓時變的堅定。
「你若是不信,你回頭看看?」那黑氣氣息越發濃郁,理應出來了。
而張浩然卻是沒劉半仙想的那麼好,什麼虎毒不食子之類的話前提是,他們還活著。
死去的人養成活屍,終究是屍。而且因為前面是直接用人的陰氣來養,所以他們從黑色樓碑水池中爬出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繼續吸收。
天天吃肉的老虎你想它突然吃草?
劉半仙回頭看向黑色樓碑水池,此時能聽到水生嘩啦啦的翻滾著一般,接著就是水花,還有水聲越來越大聲,雨水掉落在水裡的聲音
這些無一不是表示著有東西從水裡出來,而且在向上爬。
「滴,滴,滴」水聲漸漸停止,只有有規律的滴水聲,接著劉半仙還聽到了喘氣的聲音。
「爹娘?」劉半仙臉上激動,養了那麼久,他們總算是活過來了,只是劉半仙卻突然又想起剛剛和張浩然的對話,接著有了一點點畏懼。
「滴,滴,滴」
滴水聲依舊滴落,呼吸聲也越發粗重,而劉半仙的心裡卻是越害怕起來。他的心裡總是浮現起張浩然的話。
張浩然眼睛微寒,看著黑色樓碑水池,已經能看到頭顱,此時那兩個鬼東西正從下面爬上來
「呵」
當張浩然看到一個老大爺和一個老婦女從黑色樓碑水池中爬出來並長長出氣的時候,張浩然的心裡卻是有種莫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