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小礦吃盡苦頭,是該好好讓他享受一番。這種待遇才對。
這樣也讓張浩然心裡好受點。早上告訴支美欣她哥哥生病住院的時候嚇的支美欣差點哭出來,甚是擔心她的哥哥,頓時什麼也不顧。一大清早就來醫院了。還要這個環境待遇能見人,若是被支美欣看到他哥哥更淒涼的一面,恐怕此時還趴在支小礦身上哭呢。
「應該的,應該的。張老,沒事我們就先出去了。」朱大腸道,此時他們迴避的才好。
「好的,感謝。」張浩然也不留朱大腸,頓時道。
朱大腸微笑,直到關上門後,他才從點頭哈腰狀態站直,瀟灑自若。
「朱主任,那個人真的那麼厲害?」這個醫生是剛從外省調過來的,結果昨天才調過來,今天卻來排隊迎接朱大腸口中醫術極高的人。
原本醫生還有些期待的。以為是國家元老級別的。誰知道居然只是一個年輕人。看到朱大腸那低頭哈腰的模樣,醫生只感覺到噁心,鄙視。就那個年輕人?一看就知道毛都沒長齊,他堂堂研究生畢業成為外省最大醫院一把手,來到這裡依舊是主任的身份。居然還要學著朱大腸那模樣對著眼前的年輕人低頭哈腰,這讓他心裡十分的不爽。
朱大腸輕笑,白了醫生一眼道「你是尖子。我知道。那我問你,當一個人手筋腳筋被挑斷,讓你做手術,有幾成把握能治療好?或者說你能做手術能讓病人康復到什麼程度?」
醫生頓時一楞,但很快臉上就瞭然。關節彎曲活動受限,韌帶斷裂拉傷,把手筋腳筋接上後經過一段時間康復,恢復原來的樣子應該機會比較小,但是起碼也能恢復八成左右的樣子,但是前提是,需要一段時間去慢慢調理和康復。
「幾乎可以接近正常水平,但是需要時間。」醫生自信道。
「那接近是怎麼個接近,時間又是多久?」朱大腸再道。當初他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和張浩然做的手術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能恢復到過去七到八成左右的水平吧,時間方面主要看病人的配合程度,若是按照每天都在做著康復運動,大概在三年左右吧。」醫生道,正常情況應該是這樣算。畢竟還有很多外在因素。
朱大腸笑了「七到八成?能拿起多少斤的東西?」
「五十斤左右,太重的話會讓舊傷復發。」醫生詫異的看著朱大腸,難道眼前的朱主任不知道?病人始終是病人,這一點不管怎麼康復,都需要注意的。因為受過傷,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誘發舊傷復發,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小子,我告訴你,就是你剛剛質疑的人,他親自為他的朋友做的手術。也就是手筋腳筋全斷的那個。你猜怎麼的?」朱大腸很認真看著眼前這個外省調過來的醫生。
「嗯?」醫生出聲,表示他在聽。
「如今這個病人已經完全康復,早上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他做俯臥撐,並且做著後空翻等等高難度動作。並且」朱大腸嚴肅看著醫生。
醫生一臉震驚,這不可能呀!完全不可能的事。剛昨晚手術才幾天?就好了?而且完全康復?後空翻?開玩笑!
「而且我親眼看到他在院子走動的時候還幫我們的後勤啊姨抗了三包米上樓。是三包米!一臉輕鬆!!」
朱大腸道。一包米大概五十斤,一般不滿五十,就算是四十八斤,那麼三包米。一百四十多斤的米,還一臉輕鬆。這個概念是什麼?這個概念就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像是手筋腳筋被挑斷的人。
醫生被震驚了,腦海一直說著不可能。但是朱大腸那認真嚴肅的表情告訴他,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麼那個年輕人的醫術醫生想到這裡頓時罵自己狗眼看人低,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學歷高就看不起其他人,原來這個世界,真的不是靠學歷說話。而自己,依舊是自大了。
朱大腸原本也不相信的,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那個青年的手筋腳筋是被挑斷過,如果不是自己站在張浩然的旁邊看著張浩然做手術,那麼朱大腸也不相信。
現在朱大腸更確信張浩然的身份,真正的大國手,聖手呀!
「小礦,好點了吧?」在病房內,張浩然直接關心道。
眼前是個好哥哥,一個可以為了自己妹妹做任何事情的哥哥,即便是背叛自己的靈魂。
「張大哥,謝謝!」支小礦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他知道了一切,妹妹的病好了,是眼前這個青年治好的。而自己的病也要了,也是眼前的青年治好的。並且自己身陷組織也是張浩然的弟子救的一切一切,支小礦只感覺自己欠眼前的張浩然太多。
「謝什麼,要謝就謝你還有個那麼乖巧的妹妹。」張浩然的意思是這個能使支小礦保持著善心的妹妹。
支小礦感動的看著妹妹,接過刀子削著蘋果給張浩然吃,現在說再多也沒用。支小礦讀書少,但也知道知恩圖報,所以,以後他支小礦的命就是眼前張浩然的。不管做什麼事,絕無二話。
病房就沉浸在這樣的溫馨中,此時的病房不是病房,而是有著親情,兄弟情的房間。
晚上的時候張海瓊沒有回來,最近似乎她都比較忙,而張浩然一個人躺在張海瓊的床上想的最多的也就是這張床的主人。誰讓整個房間都是張海瓊的氣味,那種淡香。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對著夜空,張浩然輕念。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靜靜躺著,思念一個女人,自己喜歡的女人。
明天是同學聚會的日子,原本張浩然打算讓張海瓊陪自己去的,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而周小英也忙,那診所很多規劃的東西需要她在場指點。所以最閒的人應該是張浩然,但事實上張浩然的時間從來就沒有規定的,有時候閒的都是時間,有時候連晚上睡覺都要出去忙。陣以史血。
「好吧,沒女人就沒女人。大不了自己就這樣去,難不成還被那些人吃了不成?」張浩然喃喃道。
原本按照張浩然的意思是,自己最起碼帶個女人去,畢竟同學聚會就該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有錢就表現有錢點,有本事就表現有本事點,有女人的自然帶上女人。這些都是潛意識裡的事,誰都會這樣做,說白了,這些聚會就是為了顯擺自己過的怎麼好的聚會。
為的就是在其他同學面前出風頭,比喻過去比自己還優秀的同學如今成就什麼的都不不上最差的學生,這個時候最差的學生就很有優越感了。這就是聚會的主要目的,人性是醜陋的,但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張浩然雖然不喜歡,但名單上有自己的名字,不去就反而顯得自己落隊了,同時和這班同學徹底失去了感情。所以張浩然必須去,只是這一次希望自己的低調能讓自己順利過過吧。
張浩然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是在混生活。以他這樣的身份去,若是被同學們取笑起來,張浩然也實在沒折了。硬著頭皮上吧。
最後張浩然用手揉了揉眼睛,閉眼睡覺。有些東西想多了也沒意思,自己沒有就沒有,活的灑脫就行了。
早晨的時候倒是有個小意外,支小礦居然來武館了,而且直接拜了張浩然為師,更是說要做張浩然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