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月瑤覺得心裡悶得厲害,獨自一個人坐上了國師府一角的屋頂,一壺小酒,一疊花生米,俯視著院子裡的亭台水榭。
「一個人喝悶酒?」
「是啊。」不回頭也知道是宇瞻,他的聲音,月瑤一聽就知道了。
一雙大手提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口,微微皺起眉頭:「燒刀子,原來你也喝這個酒。」
「心裡不舒服,喝些烈酒可以去去那些糟心事。」月瑤撿了一顆花生丟盡嘴裡,神情微微有些落寞,她覺得很奇怪,每次在她心情最不好,最落寞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
「你是為了籠炎的事情煩心吧。」宇瞻的眸子黑漆漆的,好像泛著冷光。
「煩心事情多的數不清,奧格國,赫騎部落,還有我的占卜術,全都是煩心事。」月瑤似乎不在意似的輕笑出聲。
國師府是赫騎部落地勢最高的地方,而月瑤和宇瞻站在國師府最高的地方,放眼看去,可以把整個赫騎部落國都的景色引入眼簾,月瑤看著遠處的燈火,問道:「那裡是哪裡?」
「想知道?」
「想知道!」月瑤點點頭。
宇瞻站起身子:「想知道就去看看。」宇瞻伸出手,打算扶起月瑤。
月瑤也不矯情,這雙手她握過,那手有薄薄的繭,很溫暖,伸手握住的時候,暖氣順著指尖傳遞到心裡,讓月瑤全身一顫。
就在這時候,月瑤覺得腳下一滑,一塊瓦片順著屋頂滑到院子裡,發出「啪啦」清脆的響聲,月瑤身子一陣蹣跚,眼見著就要掉下去。
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月瑤的腰肢,低沉的聲音月瑤的頭頂響起:「同樣的事情你已經出現過無數次,如果不是四肢簡單的話,就是你想對我投懷送抱。」
月瑤推開宇瞻,抬起頭直視著宇瞻:「我是想要投懷送抱的,你這一副皮囊倒是能入眼,就不知道下面行不行。」
宇瞻眸色一深:「你是不是要試一試?」
月瑤心裡一驚,指著天上:「看,雞在飛。」
「雞在飛?」宇瞻循著月瑤的視線看去,只看見漫天星輝。
「雞在飛你也信,傻蛋……哈哈哈。」月瑤捧著肚子大笑。
宇瞻咬牙切齒的說道:「多謝誇獎。」
半個時辰後,月瑤已經和宇瞻站在大街上,看著四周燈紅酒綠的景色,還有一些倚在閣樓的姑娘,門前和男子糾纏不休的女子,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哪裡?
「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月瑤滿臉黑線,隱隱有些惱怒。
「是你要來的。」宇瞻聳聳肩膀。
「這是你們男人解決需要的地方,更何況,這些地方都不乾淨的。」月瑤壓低聲音。
旁邊的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怒瞪著月瑤:「姑娘莫要看不起我們,皮肉生意也是生意,更何況……你還帶著你男人來。」那姑娘肆無忌憚的看著宇瞻,那樣子,好像要把宇瞻生吞活剝吃進肚子裡才甘心。
月瑤咳嗽一聲:「誤會,誤會。」
隨即抓著宇瞻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月瑤一直都怕和三種人打交道,官場人,殺豬的,還有做皮肉生意的。
「原來也有你害怕的東西了?」宇瞻跟在月瑤身後。
月瑤剛想說話,一個翠衣的嬌俏女子小跑著從不遠處過來,手裡握著一張深紅色的帖子,到了跟前後才說道:「公子,我家小姐想請公子到樓上喝杯茶水。」
宇瞻和月瑤看向翠衣女子跑來的方向,一頂粉色的小轎停在路邊,影影倬倬可以看見裡面有個妙曼的身影。
「招蜂引蝶。」月瑤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