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濛濛亮的時候,月瑤門外就響起辟里啪啦的敲門聲,隔壁的柔嘉咻的打開房門,怒瞪著月瑤門外的人,隨即一愣,眼前這個俊俏白皙的小哥是誰?
「你是什麼人?大早上的敲我家小姐的房門。」
男人跳到柔嘉面前,捏了一下她嫩滑的臉蛋:「怎麼得,不認識小爺我了?」
看著男人痞痞的笑臉,柔嘉愣愣的不知道所以然:「你,你是籠炎?」
在籠炎一陣霹靂的敲門聲中,本來要日上三竿才可以啟程的月瑤一行人,卻在街道的小販還未擺攤的檔口出了鎮子。
長耀把籠炎拉上馬車的時候,還咂咂稱奇:「果然是人靠衣裝。」
宇瞻和長耀駕著馬在馬車兩邊,中間的馬車墜著淡黃色的墜子,還拉了幾顆鈴鐺,聲音清脆悅耳,那是月瑤後來給加上的。
月音看了眼月瑤,聲音淡淡:「我昨晚與你說的話,你考慮清楚。」
月瑤還未做出反應,月音已經閉眼小憩,反倒是籠炎,一刻也停不下來,捲起右邊的簾子,對著宇瞻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宇瞻不理他,他自己也說的興起。
「你能不能安靜一下?」月瑤翻著手上的古書,看見籠炎左跳跳,右跳跳的,在平坦的官道上也不安穩,馬車被他鬧得顛簸鬧人。
籠炎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晶瑩如玉的肌膚染上了些許的粉紅暈色:「小爺我一輩子沒坐過馬車,這會子多瞧瞧,你也要管。」
「隨你吧。」月瑤被他可憐相這麼一瞧,本來想不通事情的火氣也消失的一乾二淨,乾脆拉上錦被蓋在身上,靠著身後的軟枕不再說話,只剩下柔嘉和籠炎大眼瞪小眼。
長耀驅馬到宇瞻身邊,不熱的天氣,一把白玉扇子也搖的歡快,但見他臉色是少有的凝重:「殿下,昨晚客棧來了很多的生面孔,不知道殿下察覺到沒有?」
宇瞻點點頭:「雖然魚龍混雜,但是其中不乏高手,這是赫騎部落管轄的鎮子,都是熟客和商戶往來,我們這些生面孔已經是平時少見,怎麼昨晚多了那麼多的人。」
長耀嘿嘿的偷笑了兩聲:「殿下,如果長耀能夠給殿下解惑,殿下能否答應長耀一件事情?」
宇瞻深褐色的眸子深沉如水,蜜色的肌膚在陽光道照耀下更是魅惑非常,整個人身上散發著魅人的氣息,只是那麼一瞥長耀:「你想拿古月藏寶閣的鰲背吧。」
長耀一驚,手上的白玉扇子險些滑出手去,一臉驚愕的問道:「殿下怎麼知道?」
身下的馬不安穩的抬起蹄子,宇瞻好不容易將其安撫下去,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天月國的鰲背,是一隻千年鰲褪下的鰲背,當年父皇本想送給仙煙聖女,哪曾想她不願意接受,那東西對於雯家的人來說,是至寶。」
看了馬車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拿那玩意打算幹什麼嗎?」
長耀臉色通紅:「殿下就說願不願意吧。」
「不可以。」宇瞻斬釘截鐵的說道。
長耀是熟識宇瞻的為人的,只要他願意答應你,就是有門路,可以做到,若是不答應,說破天也沒用。
長耀歎口氣,懨懨的說道:「籠炎那小子敲門的時候,我跳出窗戶去查看昨晚入住的那幾個客人,發現昨晚入住客棧的那幾個人趴在門邊上聽聲音,且衣服完好,根本沒在睡覺,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是因為我們來的。」
宇瞻驅馬向前,微微的笑了笑:「那我們豈可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