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躍太子本打算走完鄂町官道之後,就取道平洋,從芐鄂口往奧格國國道行去,因為只有這樣,才不需要路過夔尼國的封地和國境。
可是事與願違,當馬車開到芐鄂口的劉洋鎮的時候,中間馬車中的月瑤捲起簾子,朝著騎著馬在馬車身旁的東元大將軍說道:「將軍請留步。」
東元大將軍勒緊韁繩之後,對著身後略舉起手,那一行精銳的士兵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隨即轉過頭看著月瑤,滿臉的探究。
月瑤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午間的陽光很刺眼,月瑤右手放在額前擋住陽光,瞇著眼往前看去,前頭馬車的龍躍太子也走了下來,朝著月瑤行來。
「出了什麼事情?」龍躍太子也覺得奇怪,過了劉洋鎮之後,就到了四國邊境,再走幾日就可以走到奧格國邊境了。
宇瞻挑起簾子,從車窗裡往外看去,只能看到兩個黑色的人頭,根本看不見月瑤,也懶得理她,撂下簾子,瞇著眼睛小憩。
月瑤指著天:「殿下,不宜再行了,這天是要下雨了。」
「下雨?」龍躍太子抬起頭,頓時滿臉黑線,碧空如洗,就連白雲也只有零星幾朵,怎麼可能下雨。
東元大將軍從馬下下來,沉聲說道:「太陽高懸,怎會下雨,靈女可不要糊弄我們。」
月瑤剛想說話,月音已經徐徐從馬車上下來,臉上還是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意,明眸生睞,越發顯得落落大方。
「是要下雨了。」
月音看了眼月瑤,款款說道:「剛剛在林中,眼見著飛蛇過道,燕子低飛,是要下大雨的症狀。」
月瑤忙不迭的點頭:「這裡是劉洋鎮,在過去就都是懸崖峭壁的,若是下了大雨,山上石頭落下,即使沒有造成傷亡,肯定也會耽擱行程,不如在這裡小住一晚也好。」
龍躍太子卻有些為難,小住是小事,可是來時是有期限的,沒有按時回去,肯定是會被人詬病的。
東元大將軍也確實是忠心的人,對著月瑤和月音略拱拱手:「東元看著天色還算早,雨估摸著也要傍晚才會下,我們趕著路,天黑之前肯定能到四國邊境,到時候可以在驛站躲雨也是一樣的。」
「我可不願意陪著你們瘋,這老天爺是瘋子,雨是說下就要下的,誰也保證不了傍晚才下。」月瑤搖著頭,心有慼慼。
月音緊抿著嘴唇,眉頭微蹙,顯然也是不願意的。
馬車裡的宇瞻伸腿一踢長耀,懨懨欲睡的長耀一個蹣跚,險些就要摔個狗爬屎,揉著眼睛不滿的瞪著宇瞻:「怎麼了殿下?這大中午的也不讓人睡個安生覺。」
宇瞻抬眸,似笑非笑的神情格外可怕:「那女人聒噪的很,我聽著心煩的很,你去和龍躍太子說說,本殿下也不願意冒險行路,叫他耽擱一個晚上好了。」
長耀摸著鼻子,不滿的起身嘟囔著:「明明想幫月瑤說話,自己倒不好意思上了,還要煩著我去,我人微言輕的怕是沒人願意聽。」
「你在天月國的糗事,長耀你可是要我一一說與月音聽?」
長耀隔著馬車板子看向外面,雖然看不到,還是心驚的直搖頭:「我去,我去。」
柔嘉縮在角落,看到平時口若懸河的長耀在宇瞻兩三句話裡就吃了癟,笑的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