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濛濛亮的時候,月瑤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一眼看見床邊站著一個人,驚嚇之下猛地直起身子,待看清來人是嘉柔之後,方才放鬆下來,只是兀自翻著白眼,怒氣沖沖:「死丫頭,回來也不吱一聲,跟鬼一樣沒個聲音,你看你,跟木果姥姥死去了這麼久,還知道回來?要知道是你,我就一腳把你踹到皇宮去。」
嘉柔眼泛淚光,把銅盆子放到旁邊的木椅子上,月瑤偷著看了一眼,見水還在泛著水汽,顯然還是溫著的,心裡一軟,下面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沾濕了帕子,隨手遞給月瑤:「小姐,奴婢被木果姥姥使喚的死去活來,今個早早的起床就來伺候小姐起身,小姐還怪奴婢。」
「那是你沒用,木果姥姥一叫你就去,怎麼不見姥姥把姐姐身邊的施藥叫去?」月瑤大吼的罵道。
院子裡下棋的長耀和宇瞻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上的棋子,往閣樓的窗戶看去,一臉的無可奈何。
長耀更是對著樓上大聲嬉笑道:「月瑤,雖然這裡是雯家,你還是得顧著點女子的矜持,改明成了母老虎,可就嫁不出去了。」
月瑤聽到後,氣的牙癢癢,鞋也不穿從床上起來,跑到窗戶前,一把推開窗子,隨手從身旁拿起一個胭脂盒子,一下子就給甩出去。
眼見著,眼見著那盒子快速的朝著宇瞻的後腦勺飛去,只要幾個眨眼就要砸到了,月瑤瞳孔一縮,屏住呼吸看著胭脂盒子和宇瞻的後腦勺,這下子要是砸到,非得見紅不可,月瑤幸災樂禍的想著。
電光火石之間,宇瞻的右手往後一抓,那胭脂盒子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溫順的落在他的掌心之中,把胭脂盒子丟在石桌子上,緩緩轉身,饒有興致的看著呆若木雞的月瑤:「大小姐,長耀說的沒錯,再這樣下去,真的沒人敢娶你了。」
瞥了眼胭脂盒子:「你家相公要是惹惱你,只怕就不是這胭脂盒子伺候他了吧。」
月瑤沒好氣的合上窗戶,悶悶的回道:「要你們管,我以後要是嫁了人,自然要選個逆來順受的使喚著,什麼夫為妻綱,純屬扯淡。」
半個時辰後,洗漱完畢的月瑤慢吞吞地方從樓上下來,後邊的嘉柔手上提著漆金飯盒,隨手的放在大門邊上,就進了廚房。
月瑤走到兩人身邊,瞥了眼棋局,嗤之以鼻:「白子不必再下了,貌似和局,實則已經被黑子圍困在中間,困獸之鬥,不下也罷。」
宇瞻放下手上的黑子,似乎沒把月瑤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好整以暇的盯著月瑤的臉看,慢慢的說道:「想好了?」
「什麼?」月瑤聽不懂他說什麼,覺得莫名其妙的。
「我說的是去奧格國的事情,你真的想好了?」宇瞻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是啊,我昨晚見過我姑姑了,她也支持我去奧格國,那地方聽說很漂亮,民風淳樸,我整天窩在這雯家,是時候要出去見識見識了。」
「我陪你一起去。」宇瞻的話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你飛鷹令的事情怎麼辦?」月瑤問。
「不必你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月瑤知道宇瞻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他既然願意陪自己去,還省的路上寂寞無聊,多了一個保安,路上也有保障,又不用給工資,月瑤美滋滋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