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國五百里外的彎月峽谷,夜梟嘶嘶,整個彎月峽谷被黑夜籠罩住,峽谷內燈火通明,人影攢動,這已經是宇瞻被奧格國大軍圍困的第十個日頭了,宇瞻坐在中軍大帳裡,認真的看著木桌前的軍事地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帳簾捲起,一個裹著白色狐裘的清麗女子緩緩從帳篷外走進來,把木桌上的冷茶倒掉,續了一杯熱茶,不著痕跡的把地圖抽走。
「我說過,這不是你我的結局,彎月峽谷不是我們的結局,我們的結局在這裡。」
月瑤把四國的領土圈出來,傲然低頭看向若有所思的宇瞻,那眸子燦若星辰,絕不像是垂死掙扎中的人。
「我能信你嗎?在你卜卦失敗之後,你知道,我的手裡還握著三萬人的性命。」宇瞻抬頭,露出那張剛毅俊美的臉,只是捲著幾分疲倦,格外的惑人。
「我們沒選擇了不是嗎?我是你的皇后,你是我的夫君,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場仗,我們注定要打的。」
「你來。」月瑤拉起宇瞻,逕直往門外走去。
已經是初冬,外面寒風凜冽,月光透出一些微弱的光芒,像打了霜似的,不遠處的懸崖邊上,月瑤指著遠處的高山,滿臉的笑容:「那時我嫁給你,是為了國家,為了聖女家族的興衰,但是我發現,你確實是個統領天下的人物,你不會早死的,因為我預見了你的未來,你會像這高山一般掘起,俯視著芸芸眾生,因為……我曾經在很遙遠的地方見過你。」
「夢中吧,你總是做夢,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是嗎?我們是夫妻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月瑤佯裝惱怒的樣子。
一直繃著臉的宇瞻終於笑了,烏黑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月瑤:「你總是能過的如此自在,在我們被困在這個毫無出路的地方的時候。」
宇瞻從身後緩緩摟住月瑤,下巴抵著月瑤的透頂,刺著癢癢的,他卻摟的更緊:「真的不怕嗎?」
「不怕。你在的地方,我永遠也不會害怕,我知道的,你會保護我的,更何況,我們不會死的,信我!」
宇瞻遙望著遠處大秦國聳立的戰旗:「我信你。」
遠處山頂中透出一點點微微的光芒,太陽探出腦袋,暖暖的光芒灑在彎月峽谷裡,風吹拂起月瑤如雪的肌膚,陽光照耀著宇瞻金黃色的鎧甲上,而山谷外,早已經旌旗飄搖,戰鼓咚咚,震得地面簌簌作響。
「最後的廝殺來了,怎麼樣?陪我去嗎?」宇瞻凝望著月瑤,像是要把她深深鐫刻進心底最深處一般。
「誠然如此,如果這次我們輸了,那麼只能證明正史不清,野史不明。而我們,就要刻進史書裡,成為天下唾棄的反叛人物了。」月瑤對著宇瞻眨巴眨巴眼睛,笑的開懷。
月瑤揭開身上的狐皮披帛,腰上綁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
宇瞻緊緊握住月瑤的手:「死也要死在一起,我說過的,絕不會放過你一個人逍遙。」
「是嗎?我知道你一直是一個獨佔欲很強的男人,現在已經證明了。」月瑤凝望著捲起灰塵僕僕的大秦**隊,仍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仍舊依偎在宇瞻身前。
遠處的戰鼓吶喊聲震九天,宇瞻提腳上馬,精壯的身子包裹在金黃色的鎧甲內,只餘下一對精光閃爍的眸子裸露在外。
月瑤騎馬站在她身側,手上握著寶劍:「看看你能殺了多少人?」
「絕對比你多。」宇瞻剛說完,立刻一甩馬屁股,駕著戰馬,帶著三萬個天月國的士兵,衝向潮水一般的大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