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天坐在辦公室裡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會是她嗎?真的是她嗎?他很想一問究竟卻不敢給白雪打一通電話、發一條短信,他真是怕極了這個小女人成天到晚將離婚掛在嘴邊。
看看手錶,已經7點半鐘,她是不是已經回到玫瑰苑了?甚至手裡正掐著簽好名字的協議書等他最後落筆寫下日期,好早早結束這段婚姻,越想心越塞。
從抽屜裡掏出一隻皺褶的帽子,他看了又看,如果早一點知道白雪在三年前為他做過的一切,他死都不會答應放手……
「少爺。」清冷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抬起頭時,秦野已經注意他很久了。
「什麼事?」厲擎天將帽子放回抽屜。
「……」秦野端著一大瓶高度洋酒,手顫的厲害:「嗯,我最近被個女人纏的焦頭爛額,心裡煩著呢?」
厲擎天接過酒瓶,心情舒暢了不少:「還是你懂我!」自從和白雪鬧離婚之後,他和秦野真的有太久沒有喝過酒聊過天了,仰頭就是一大口:「我也煩,我也被女人纏著,可我是被白雪纏著……離婚啊,呵呵!」自嘲的笑,厲擎天覺得這酒不早不晚來得正是時候。
秦野眼睛危險的瞇起,就在前一天晚上,他送阮琪琪回到別墅時,那女人將一包透明粉末交到他手上,這是什麼不言而喻。
秦野盯著那包粉末冷笑道:「阮小姐是不是下藥下習慣了?恩?」
阮琪琪卻格外認真的說:「他不肯見我,恐怕現在能搞定他的只有這個了。」她將一切希望都堵在這個上面。
「上一次你就沒有成功,故技重施會不會不明智?」
「上次藥量小,這次是足量的分,只要他上了我的床,我保證讓他離不開我。」
秦野眼底沉沉:「阮小姐,這麼無恥的話你也說的出來?」真不愧她做了四年的婊子。
阮琪琪被他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耐煩的掐著腰:「……秦野,你要知道,到現在我們可是一艘船上的人,你負責解決白雪,而厲擎天是我的!」
「……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將這包粉末混進酒裡,大概一個小時就發作,這是最烈的春藥,我保證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杏目盯緊那包粉末,紅唇輕起,彷彿下一秒她就成功了一樣。
秦野發出幾聲沉悶的笑,說:「果然無恥!」
阮琪琪全然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伸手輕撫肚子:「我會盡快懷上他的孩子,讓他死心塌地的娶我……」
「呵!」一聲冷笑,秦野背對著她繼續問道:「就像上一次一樣,懷著別人的孩子還想要嫁進厲家?」
「你,你怎麼知道?」阮琪琪「噌」的從椅子上坐起來。
秦野睨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說:「我不止知道這些,我還知道那個孩子是你被人強姦得來的。」
「你!」被揭開傷疤,阮琪琪簡直無地自容:「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阮小姐,我跟你合作,自然會對你的一切進行瞭解,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是不會將真相告訴任何人的!」
……
「秦野,秦野……」醉意漸濃,厲擎天反覆叫著陷入深思的秦野:「你不會是想小niu了吧?呵呵。」
「……」秦野輕輕抿唇,陪笑道:「讓總裁發現了,呵呵。」
低頭看見厲擎天的酒瓶裡還剩下許多酒,他不禁蹙起眉頭:「總裁,你已經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伸手去搶厲擎天手裡的酒瓶。
厲擎天像要丟了寶貝似的,將酒瓶護在懷裡:「滾,這酒是我的!白雪那死丫頭偏要和我離,我心……難受。」抬起酒瓶,又是一大口。隨後才依依不捨的將酒瓶遞給秦野。
「……」秦野盯著一口一個「白雪」的厲擎天,心裡還是為阮琪琪擔心,厲擎天滿心都是白雪,她真的搞的定他?
都說人發愁時容易醉,可是半瓶洋酒下去,厲擎天雖然有些胡謅巴列,卻不見倒下,秦野急的來回踱步。
「鈴鈴鈴」悅耳的鈴聲響起,厲擎天沒有看來電顯示,衝著秦野一頓抱怨:「一定是白雪,她催我早點回去簽字!」
又是白雪!秦野百感交集,存目不離厲擎天手中的電話,阮琪琪還藏在他的辦公室裡時刻準備著!
「喂,我是厲擎天!」由於喝酒的緣故,他的聲音都有些慵懶。
「你好,我是岳芳菲!」話筒裡傳來一個恬淡的女聲。
「……你,不是白雪?」厲擎天確認對方不是白雪,心放進了肚子。
「……」那頭頓了幾秒鐘,又重複了一遍:「厲擎天,我是老同學岳芳菲。」
「哦!」厲擎天再次聽到岳芳菲名字的時候,理智稍稍被拉回了一些:「什麼事?」
「聽清楚我對你說的話,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身邊的人。」
「……」下一秒鐘,厲擎天只覺得整個人清醒過來,目光幽深的望了望坐在對面的秦野,他手中的還是自己喝剩下的半瓶洋酒,似乎未動分毫。
「說!」」白雪……出事了!她現在就在城郊的益華超市裡,如果多等一分鐘,她都隨時會沒命。」電話那頭輕柔的女人顯得格外凝重:「記住,是益華超市。」
厲擎天再次漂過一眼對面的男人,故作鎮定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掛斷電話,起身,長腿邁動,往外就走。
手臂意料之中的被攔下,秦野緊張的問道:「少爺,你要去哪裡?」
厲擎天十分簡潔:「回家!」
「這麼晚了,不如繼續在這裡喝酒的好!」
厲擎天掃過他手中的酒瓶,冷冷道:「你今天的表現似乎完全不像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所以,想要我留下來,你就喝掉另一半!」
秦野額頭滲出汗滴,手停在半空中遲遲不動,厲擎天不願再做多一秒的停留,不管那個岳芳菲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是關於白雪,他一定要去……
……
阮琪琪等在秦野辦公室,許久都不見有消息傳來,心急如焚,半個身子擠在門外,做好蓄勢待發的準備。
不想,卻碰到了厲擎天火急火燎離開的一幕,顧不得一切衝了過去,一把撲進厲擎天的懷中:「擎天,擎天,我終於見到你了。」
「……」厲擎天很意外阮琪琪的出現,隨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杵在一邊的秦野,他的頭低得不能再低。
「走開!」厲擎天用力推開纏在身上的女人,邁動健步,走向樓梯。
以最快的速度刷卡,進電梯……
在電子門快速關閉的瞬間,阮琪琪癱倒在地,喃喃自語:「他真的,真的討厭我了……」
秦野一把拉起她,吊在半空中:「你是傻子嗎?從我辦公室跑出來,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厲擎天這次一定是懷疑到他頭上了,這個豬一樣的隊友,每次壞事都在她的身上!——
我是笨笨的分割線——
白雪的周圍漆黑一片,只能借助手機微弱的光線一步一步蹭到鐵門口,她的心涼了一截,剛才那一聲巨響原來是鐵門被鎖死造成的。
為了保證食物的新鮮度,這個超市的倉庫裡備有冷氣儲藏,湊巧的是超市倉庫的燈壞了,可冷氣卻開的正歡!
白雪蹲下身子覺得四周越發陰冷,慌忙的撥打岳芳菲的電話,多次試驗都撥不過去,又試了厲擎天的,仍然不通,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可能被困在這個沒有手機信號,沒有電燈,甚至還開著冷氣的鬼地方了。
「有人嗎?有人嗎?我被關在裡面了,有人能救救我嗎?」
「誰能救救我!」
「救命!」
……
倚在鐵門上,身體被冷凍的失去耐力,聲音也跟著越來越小,她的呼救越來越無力,最後到失去聲音。白雪覺得掉入了一個無底的冰窟,彷彿下一秒就會被凍死……——
我是笨笨的分割線——
厲擎天跑出厲恆影視,上了黑色的寶馬加長,在導航上準確的輸入「益華超市」四個大字,以最快的速度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他不斷的撥打白雪的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心裡已經確認岳芳菲說的是事實。闖了無數個紅燈,撞了幾個路障,再加上酒精作祟,厲三少在夜深人靜時學起了很多富二代,在馬路上飆車!
平日一個小時的路程,此時只二十多分鐘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車,眼前的建築物頂端赫然標記著「益華超市」,他衝到門前,大門敞開,裡面漆黑一片。一個寫著「24小時營業」的超市,居然沒有服務員:厲擎天張望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有人在嗎?」
「……買東西!」他試探性的吆喝了幾聲,周圍除了淒冷的回音什麼都沒有。早在來之前,厲擎天已經斷定兩種可能,一是白雪真的被困在這裡,但是壞人針對的是他;二是白雪根本不在這裡,但是壞人也是想借此引他過來!
「白雪,白雪在嗎?」連續叫了兩次她的名字。
藉著手機微弱的光,他走到超市最盡頭——倉庫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他又向裡面大聲呼喚:「白雪,雪兒,你在裡面嗎?」
隔著厚厚的鐵門,他隱約能聽到門板的另一側有細碎的聲音,果然有人!
「白雪,白雪,如果你能聽到我說話!扣動門板三下!」
「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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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佔字數,被xia了藥的厲擎天和被冰凍一個小時的白雪只有一門之隔(想要激情嗎?),闖過這道門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白雪的態度似乎很堅決,可他們的關係又在一點一點的變質,他們到底怎麼處理這段婚姻?親們,晚安,早上好,午安,下午好……笨笨希望你們一直支持!最後祝一聲新春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