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天絲毫沒有意外的瞄了一眼白紙黑字,卻覺得那五個字分外刺眼,只冷冷的丟下幾個字:「想都別想!」
「嘶!」協議書被攔腰撕裂。
「你!」白雪氣急敗壞的抽回夭折的協議書,塞進包裡委屈的說道:「厲擎天,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和阮琪琪雙宿雙飛嗎?現在我成全你了,你幹嘛死纏爛打?」
「我什麼時候說過想離婚了?」厲擎天很有氣勢的反問。
「……」白雪無語,是的,他根本沒提過離婚,因為四年來他都幾乎沒回過家,哪裡有時間提!
「還有,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與你吃飯,接你回家,用死纏爛打這個詞形容不恰當吧?」見白雪不說話,他似乎興致更盛,現在倒成了他理直氣壯的質問了。
「……」
簡直強詞奪理!也懶得與他說話,白雪閉嘴索性別過頭,看著窗外的火樹銀花,s市真是個不夜城,本該空洞的夜晚,街頭卻卻依舊人頭攢動,熱鬧非常。
厲擎天開車,一路漫遊,比牛還慢的速度,白雪不知不覺合上了眼睛,車裡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小小空間裡時而霜氣亂飛,厲擎天打開暖氣,偏過頭看她,本來為晚宴精心準備的白色毛領連衣裙是很清純的,可這女人除了已經閉上的大眼睛,透著靈氣和純情之外,掃視全身真的找不出一點純的影子:櫻唇是天然的嬌紅,白皙的頸項,性感的鎖骨,下面波濤xiong湧,纖細的腰肢配上挺翹的臀部,簡直十足的尤物。
一路看下去,喉結開始拘謹,厲擎天清楚一個正常男人對她的需要,可偏偏四年,他竟然對白雪這樣的女人放任自流,想到這裡,他恨自己恨的牙根癢癢:四年,他竟然沒有對她盡一點兒丈夫的義務!
真是可惜!
「嗡嗡嗡……」白雪的手機震動。
厲擎天很君子的轉移目光看向前方,只是耳朵卻恨不得落到她身上。
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白雪看到屏幕上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喂,我是白雪!」
「阮琪琪……」那邊的女聲懶散的吐出幾個字。
阮琪琪?她給自己打電話,是來挑釁的?她不應該打給厲擎天嗎?
「……」白雪蹙著眉頭,根本不想理會。
「白雪,你是不是很意外我打電話給你?我自己都很意外……」阮琪琪的聲音飄飄忽忽的,甚至連音調都咬不准。
「……。你有事嗎?」白雪有些不耐煩,恨不得分分鐘掛掉電話。
「擎,擎天和你在一起嗎?」提到厲擎天,阮琪琪的語氣忽的溫柔許多。
白雪偏過頭,看了眼厲擎天,應了一聲:「嗯!」
阮琪琪提議:「那……一卡出來喝個狗吧?」絕對的口齒不清!
「現在不方便!」白雪狠狠瞄了一眼旁邊,感覺到有意無意飄過來的監視性目光,冷冷的回絕。
「你怕了?」阮琪琪在那頭很爽朗的笑出了聲,甚至有些狂野:「我又不會吃了你!」
「……」真是無語。
「額!」話筒那頭,打了一個響噹噹的飽嗝。
「……你喝酒了?」白雪斷定這個阮琪琪和平時很不一樣:「你是個名人!」」那又怎樣?」阮琪琪提高聲調,放肆的回了一句,白雪突然很擔心,一個女藝人在酒吧裡喝醉了酒,會怎麼樣呢?
而此時,厲擎天正冷幽幽的盯著白雪,盯得她頭皮發麻,她只好摀住話筒,說道:「阮琪琪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