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渺渺幾乎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才不要!」
說完才反應過來,那啥,她怎麼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嚶嚶嚶,都怪桓景墨,跟他呆久了,習慣了偶爾不注意說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事或者措辭有些不恰當舉止有點小抽風他都不會有太大反應,結果一下子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那啥……咳咳……你餓不餓?我叫綠柳給你做好吃的,小孩子嘛,要吃好一點~」
桓景墨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試圖轉移話題的某人,用類似告誡的語氣說道:「謹記,離他遠一點。」
「為什麼?」柳渺渺都快記不清楚這是桓景墨第幾次這樣直接的表達自己對靖明帝的不喜了,「墨兒,你跟皇上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們是父子……喂,你去哪裡?」
回答柳渺渺的是桓景墨頭也不回的背影。
柳渺渺沉吟良久,望向侍立一旁的蘭樾:「蘭樾,你知道麼?」
蘭樾垂著頭,半晌,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不能說。」
——不能說,而不是不知道。
柳渺渺心裡還是有些安慰的。畢竟蘭樾沒有騙她。可是,什麼原因,是不能說的?
難以啟齒的原因……會是什麼呢?
柳渺渺抬手扶起跪倒在地上的蘭樾:「你起來吧,我不會再問你了。」
「謝娘娘恩典,」頓了頓,蘭樾有些猶豫的說道,「娘娘,太子殿下……很不容易,有些事,還請娘娘多多包容,奴婢看得出來,娘娘是真心對太子殿下好,所以,奴婢會誓死效忠娘娘您的!」
柳渺渺笑了:「無妨,你可以只效忠墨兒,反正,我和墨兒是一起的啊。」柳渺渺一直覺得她與桓景墨已是一條繩上的蚱螞,可是她不知道,就算是繫在一條繩上,桓景墨也絕不會是一隻蚱螞,他是一直幼虎,待到時機成熟,便會亮出獠牙,至於是否會誤傷自己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
靖明帝對穆貴妃的喜愛似是曇花一現,一夜過後便不再涉足永薇宮,然而五日之後,穆貴妃派人給靖明帝送去一盅補藥,當夜,靖明帝再次臨幸穆貴妃,自此之後,靖明帝每隔五六日便會臨幸穆貴妃一次,彷彿連還在調養身子的福美人都忘了。而穆貴妃也一直不曾來鳳臨宮給柳渺渺請安,至於一些原本由穆貴妃在打理的事,自然是不曾移交到柳渺渺這裡,穆貴妃的命令即便沒有鳳印,也依舊被完完整整的執行著。
直到一月之後,靖明帝再次閉關半個月,在靖明帝閉關十天之後,穆貴妃和福美人竟然都來給柳渺渺請安,真是難得的光景。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都起來罷,賜座。」
「謝皇后娘娘!」
諸妃行禮時,穆貴妃只是象徵性的屈了屈膝,未等柳渺渺說話,便徑直坐到了位置上,神情之傲慢,根本不像是會因為靖明帝沒說解禁,她便不出來的模樣。只是,雖然穆貴妃神情中飽含得意,臉色卻並不是很好看,儘管撲了厚厚的脂粉,卻依舊透出不健康的蒼白。
——真是奇怪,雖然在這個時代穆貴妃已不算太年輕,但柳渺渺卻從未見過身體狀態如此不好的穆貴妃呢,若是她今日在稱病退場,柳渺渺一定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