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總裁舊愛不放手

正文 V74 文 / 長安妖

    不過如果成為一個總裁總歸是失去很多樂趣的吧。至少他讀不懂小王子,也不明白什麼是孩童的世界。夏語藍幾乎能看到冷墨天童年的時候埋頭苦讀不知少年喜憂的樣子,不過完全也有可能是她想的太多了。

    夏語藍由於被冷墨天保護的很好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受傷。冷墨天睡得是夏語藍隔壁的客房,夏阿婆則住在一樓。這裡沒有電自然也沒有什麼娛樂設施,所以在處理好冷墨天身上的傷口之後,兩人都一致決定上樓睡覺。

    不過看著樓梯夏語藍又犯了難,敷了夏阿婆為她準備的藥膏之後雖然已經勉強可以站起來,但是要爬樓梯的話還是有很大的難度的。

    「看看,你還是需要我的吧。」冷墨天又適時的出現在夏語藍身後,也不容夏語藍拒絕,直接打橫抱起了夏語藍,踏上了樓梯。

    這時候說夏語藍的臉紅成了猴屁股也不為過,她用那只還能動的腳不老實的踢著冷墨天的手,嘴裡還小聲央求道,「你別抱我呀,扶我也行呀,被婆婆看到怎麼辦,快點放我下來,快點呀!」

    「你確定要我現在把你放下來?」冷墨天實在受不住夏語藍的死纏爛打,突然頓住了腳步,故意繃著臉對夏語藍道,「如果你能確定你不會從樓梯上摔下去,我馬上就把你放下來。順便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從樓梯上滾下去,估計夏阿婆會直接被你嚇出來。」

    「桃花你們沒事吧!」夏阿婆的聲音適時地傳來,不過她也只是聽到輕微的響動,並沒有打算出來看,畢竟是小兩口的事情。

    夏語藍的臉徹底的黑了。抬頭瞪了冷墨天一眼,不過冷墨天早就已經能做到屏蔽夏語藍的衛生球了,仍舊悠悠然的抱著夏語藍朝著她房間的方向走去。看來有的女人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把夏語藍放到床上,又把水拿到她床邊,冷墨天才放心的走出去。不過臉上的神情卻也不是那麼冷冰冰的了。恐怕他的變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吧。而夏語藍簡直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跟公司裡的冷墨天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是夏語藍第一次真正體驗山村裡的生活,沒有了手機,沒有了電,沒有網絡。可以真的說的上是與世隔絕。她並不是一個十分依賴網絡的人,所以也不會感到發慌什麼的。而這種生活從某種方面來說的確算的上是給了自己一種寧靜。

    不過若是沒有了桃花屋子裡的那一堆書,她的確是要好好考慮怎麼過下去了。本來以為冷墨天可能接受不了這樣與世隔絕的生活,沒想到他反倒比自己還安穩。甚至沒有提起要想辦法回到城市裡去。

    夏語藍的腳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不過在這種地方對她的日常生活也沒有什麼大影響。白天的時候就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看書,冷墨天心情好的時候會出來推幾把,兩人鬧一會兒也算得上是一種樂趣。

    有的時候冷墨天就搬了椅子在院子裡看書,有的時候夏阿婆會叫他去澆澆花除除草。從剛開始的手忙腳亂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倒也別有一番寧靜悠然的氣氛。夏語藍偶爾也會想,光看著他澆花修剪花枝也是一件是否能賞心悅目的事情。

    夏阿婆很喜歡跟夏語藍講一些關於以前的事情,講桃花小的時候如何,講桃花的爸爸媽媽,講她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想聽故事一樣,時間久了,夏語藍有時候也會把自己當成桃花。甚至有的時候為了配合夏阿婆,冷墨天也會叫夏語藍「桃花」。

    雖然是一個在夏語藍看來有點奇葩的名字,不過聽久了也別有一番味道。至少聽起來就讓人覺得輕鬆。山裡的空氣十分清新,天也很藍,恍恍惚惚這樣的日子真的會讓人有一種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感覺。

    夏語藍的腳大概在一個星期之後就已經好了許多,至少走路是沒問題了。這個時候夏阿婆每天早晨會在天亮的時候叫夏語藍起床,陪著夏阿婆出去走走山路。冷墨天一向起來的也早,他會圍著小村跑一圈。脫離了健身器材,他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來鍛煉身體了。

    一行人大概在太陽出門的時候回來,做早飯。冷墨天自然也承擔起來摘菜的活兒,每天吃齋的日子並沒有讓夏語藍瘦下來,反倒讓她的氣色更加好了起來。這個季節花正開的正旺,夏阿婆喜歡在早晨和傍晚的時候剪下來一些開的比較好的話用家裡的瓶子裝起來,夏語藍閒來無事跟著她學學插花,也算是多長了一門手藝。

    鎮子裡的人在聽了孫婆婆講了兩人的來歷之後大多都對夏語藍兩人懷有敵對之意,不過夏語藍人生的好看、講話嘴又甜,見了人也是婆婆、公公的叫,時間一長,大家對她的芥蒂也不知不覺消減了不少。

    冷墨天雖然冷著一張臉,不過去摘菜的時候在夏語藍的「命令」之下也會偶爾幫隔壁的大嬸什麼的帶上一些。跟他說話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實際上他在這群大爺大媽中還是挺受歡迎的。

    有的時候夏語藍自己也想不通,她竟然能跟冷墨天和平相處。閒來無事的時候,她也會跟冷墨天灌輸灌輸自己的人生理論,自然就免不了扯到一些以前的事情。冷墨天竟然也有耐心聽,夏語藍覺得可能冷墨天也是無聊了。

    用王紅院長的話說,她一直是一個懷有「少女病」的人。以前的時候,她總是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雖然沒有見過真的,但是願意相信有這種可能性。十幾歲的時候這樣可以說是少女很單純,可是二十幾歲的時候再這樣就是一種病,得想辦法治。

    她不太懂那些彎彎繞繞,即使在王紅院長十幾年的耳提面命之下,她也到底沒有學會巧言令色,沒有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有學會諂媚,沒有學會看透人心,沒有學會八面玲瓏。可是她過得卻是一直很舒心。

    即使在被學校催助學貸款的時候、因為沒有工作而到處碰壁的時候、在餐廳裡做服務員被客人潑茶

    水的時候,幾乎身無分只能啃麵包的時候,她都還覺得這生活勉勉強強還是可以過得下去。至少還不是沒有盼頭,她總是覺得前面會好一點再好一點。

    她待人不算是掏心掏肺,可也算是真誠。她喜歡騙別人,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因為覺得很不屑,你能欺騙到的人都是相信你的人,或者是對你的話感覺到無所謂的人。她也不喜歡損人利己,無論是言損還是行為損,她不覺得這是一門值得學習的學問。

    而夏語藍說到這裡的時候,冷墨天看向她的眼神就會變得深些,可是那話裡的意思絕對沒有嫌棄,或是蔑視。他問她什麼是「少女病」,她想了想,於是就給冷墨天舉了個例子。當然她二十多年來,不是在學校裡就是在孤兒院裡生活,舉得例子也只能取材於這裡。

    她記得大學的時候住在宿舍裡,七八個女生擠一個宿舍。她因為孤兒院的關係,雖然學校已經減免了她的雜費,她也很少回去。只是偶爾在需要考級的時候,她才會把宿舍當成自己的臨時住所。

    宿舍裡總是有女生對別人不滿,例如有的人總是喜歡不經過別人的同意拿另一個人的東西,有的人無論是起床還是下床動靜都很大,可是自己睡覺的時候卻不喜歡別人發出一點聲音,有的人衛生習慣非常不好等。寢室裡的環境非常的怪異,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大家來好好的談一場解決問題。

    用藍夢露的話說,忍忍就過去了,她自己總會知道的。可是在她自己看來,所謂的忍忍並沒有效果,只會把彼此的關係越搞越僵。而你所謂的再等等說不定別人就會改掉,而在別人看來可能一點用都沒有。

    夏語藍在寢室裡住的那幾天,也被自己下鋪的味道熏得受不了。她不愛刷鞋,衣服也總是穿到沒衣服才洗。夏語藍不常回來,床底下就成了她的地方。那味道無法不讓人掩鼻,寢室裡的人都知道,但就是沒有人願意說出來。

    夏語藍無意中得知這個女孩受不了榴蓮的味道,當天晚上她便買了一隻大榴蓮放到桌子上,隔著寢室多遠都能聞到這種味道。那個女孩一下課回來看到那榴蓮臉色就開始變了,直嚷嚷著說,是誰買的榴蓮,熏得屋子那麼難聞,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夏語藍洗好衣服,看到這女孩的反應,忽然問她,「你也覺得這樣很不好對不對?」

    夏語藍不愛講話,但是寢室裡的人對她總體印象都不錯,而這女孩屬於是被孤立的一員。所以對於夏語藍跟她說話她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沒看懂夏語藍的意思,只茫然的點點頭。

    夏語藍指指床底下堆成一堆的臭鞋子和許久沒洗的衣服,很認真的對她說:「那你現在明白我們的感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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