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起來!」他這樣的態度,伍月突然就有些哀怨,為什麼一定要逼她?
她一個人面對了這麼多,難道想睡個覺休息一下也不行嗎?
他幹嘛管她這麼多!
「你心裡有什麼話就全部說出來,不吃飯算什麼?」已經那麼小小的一點人了,她還想減肥嗎?
「我沒有想什麼,你快去吧,我累死了!」她有些煩躁的說,她現在真是一個出口都沒有。
他再這麼下去,她保不齊就會發脾氣了!
她心裡知道,這跟他根本沒關係,只是她自己的事,可——
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依賴的人就越是苛刻!
就算旁邊這個是她心裡一直在糾結的人。
「你不說出來當然累。」安宴伸手去拿她蓋在腦袋上的被子,他一回來她就沒正眼看過他,這又算什麼事兒?
他用了點力,伍月根本也躲不了,她無奈的被拉起,對上他的視線,她直接拿手摀住了一邊的臉。
「你做什麼?」
「我牙疼。」她眨了眨眼睛,編著讓自己都很難相信的謊話。
「你什麼時候又牙疼了?」安宴特無奈,他怎麼覺得她有什麼事一樣,可又看不出什麼來,突然,他將視線落到了她的唇角上:「嘴巴怎麼了?」
早上的時候好像沒什麼傷吧?
伍月抿了抿唇,沒說話。
見他一直盯著她,她垂下了眼瞼,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這件事。
這些都如同是她的疤,再次揭開的時候,太疼。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說?」安宴終於覺得不太對勁了,他正了臉色,嚴肅的問。
她應該清楚他是她什麼人,這樣有事一直埋在心裡,她有想過他什麼感受嗎?
伍月繼續不說話,眼裡卻漫上了點點霧氣。
如果說出來會好受一點的話,她不會不說的;如果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複雜的話,她何必要一個人承受?
安宴覺得有點兒堵氣,他伸手直接拿開了她的手,就在那一瞬間,他就皺起了眉:「你臉怎麼了?」
她跟人吵架了還是打架了?
一個特別明顯的紅印子,還腫了。
「我沒事了。」他蹲在床邊,伍月搖搖頭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要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也沒有生氣照片的事,你不要多想。」
不對視的話,她應該能更好受一些吧?
「以後我自由了,安宴,我可以好好愛你了。」她已經擺脫了易家,如今只要再跟媽媽去說清楚,那就落幕了。
她再也不需要為自己的身世而擔心和卑微。
安宴不太理解她這話的意思,不過他到底沒再開口問,畢竟她都這麼說了。
「我去拿冰給你敷敷臉。」他推開她,眼中帶著一抹無奈和心疼。
「不用了,沒關係。」這個時候,只有臉上的疼痛感才能讓她確切的感受到她已經勇敢的邁出了那一步,她想清醒一點,更想安慰自己。
那個家,根本不是她的家,住在那裡的人,對她來說都只是一些陌生人而已。
她不需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