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的離開讓伍月有一瞬間的難過,不過這話是她提的,她又什麼資格鬧情緒?
她下了床,推開陽台的門走出去,樓下的燈已經熄滅,此時寂靜一片。
夏天的夜是涼爽的,可凌晨卻是有些涼意的,伍月縮了縮手臂卻還是站到了陽台的欄柵邊。
二樓的視角有限,但她卻固執的向遠處望去。
這樣做,就好像覺得她跟安宴的感情就算有東西阻隔,依然還能走下去。
可既然被擋住了,那麼究竟還是看不到遠方的。
*
昨天從房間出來,安宴就去了書房,他靠在椅子上想她說的那些話,只覺得堵塞,不過想到她的性子,他又覺得無奈。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竟然弄這些東西。
他承認,他開始有些討厭起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來。
迷迷糊糊的瞇了一夜,等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還是回了房間,畢竟他們之間根本什麼問題都沒有,只是個誤會,而誤會總要攤開來講的。
否則,冷戰總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吧?
他推門進去,只見房間空蕩蕩的,被窩有點動過的痕跡,但是不明顯,他看了看時間喊道:「小月?」
這麼早就起來了嗎?
沒有回應,他又向洗手間走去,只不過依然沒人!
不會昨天深更半夜的生氣走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他趕緊拿出手機去撥她的號,可是等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時卻是在床頭櫃邊上。
他無奈的按了手機,又向陽台走去。
此時伍月還窩在陽台的籐椅中,籐椅夠大,她整個人靠裡面抱這個抱枕還沒醒來。
安宴看到時,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睡這種地方難道不覺冷嗎?
他探下身子,摸了摸她的手和臉,果然冰涼一片,他搖搖頭,直接把抱枕抽了出來然後將人抱進了房間。
伍月本就睡的不安穩,他動作幅度那麼大,她皺著眉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可看到是安宴時她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
這就好像是一種依賴。
安宴的氣結在這一瞬間都消散了開來,可想到她一點不相信他,他又抿了抿唇,這個傢伙,他要怎麼懲罰她好呢?
「你現在還要不要跟我靜一靜了?」他首先開口問道,卻只見她動了動嘴角繼續窩在他懷中。
「快點回答我!」他黑線,但還是繼續說。
要還想的話,他現在就扔了她!
「別吵!」昨天夜裡想的太多,天氣又有點涼,伍月覺得自己有點感冒了,此時聽到他嚷嚷,她帶著起床氣憤憤的喊了一句。
這傢伙,要不要這麼對待她!
「……」
還叫他別吵?
安宴瞪大了眼睛,他氣結的看她一眼,直接甩了手將她往床上扔去。
她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伍月本就迷迷糊糊的醒著,她知道安宴將她從陽台抱進來了,因為不太舒服她也懶著沒說沒動,此時突然身子凌空摔了下去,她一下從迷糊中嚇醒了過來,甚至還尖叫了一聲。
待摔到柔軟的床上,她一懵,繼而眼淚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