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墨婷和她的朋友加入,這一餐飯,墨炎吃的很不舒服,所以在結束以後,他直接打發了她們兩個,順便,還帶上了伍月。
伍月倒是沒說什麼,反而是安宴有些為難了,畢竟他答應要跟她一起去拿杯子的。
「你這是要重色輕友了?」沒想到這麼些日子沒見,他的變化居然有這麼大。
墨炎不知道該怎麼去想,他只覺得心像是堵了一般。
家裡給他太大的壓力了,他已經按照他們的要求來了,可——
是不是人都是貪得無厭的?
是不是有時候妥協還不如倔強?
「沒事的,你就去吧,杯子我一個人去拿就成。」伍月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她推推安宴。
剛才在包廂中她看出來了,墨炎根本就沒怎麼好好說話,那態度,一定是有什麼心事想要說,可能礙於她在場,不太好說吧。
他們是兄弟,她可不想當破壞者。
見安宴只是盯著她看,伍月又開口道:「我待會拿了到家給你電話,這樣行了吧?」
他什麼時候有這麼粘她了?
「你看人家伍月都這麼說了,你確定還不想跟我去喝一杯?」墨炎輕飄飄的開口道,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破壞了他們的約會而感到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好吧。」安宴無奈的點了點頭,其實喝酒什麼的他真沒什麼興趣,再說酒吧那麼吵,他想想就覺得頭痛,「你路上小心點。」
他有什麼事他也看出來了,可d。s目前的形勢那麼好,想來肯定又是墨家的事。
可墨家的事,他跟墨婷兩個都是遮遮掩掩不說,他已經不想再介入到其中去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她又不是小孩兒,不過去拿個杯子而已,她衝他們擺擺手:「我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
「走吧。」看著伍月已經上了出租車離開,墨炎這才收回視線對安宴說道。
他眸中帶著疲憊,像是迷茫了一般。
「你最好能把事情一次性給解釋清楚。」安宴瞇眼,他知道他又要開始打馬虎眼了。
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他已經非常瞭解他的性子了。
「不是說了麼,只想給你提前慶個生,僅此而已。」墨炎彎了彎嘴角,轉身向街邊走去。
這個時候,他只想讓他陪他喝喝酒,這樣做,也許並沒什麼意義,只是心中積壓的,他真的想要找一個出口發洩出來。
他實在太鬱悶了。
不過他也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說出來!
「廢話少說。」安宴才不相信,提前慶生的鬼話騙騙別人還可以,他追上他的腳步:「憋在心裡難受就說出來,我們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還不相信我麼?」
就算他將當初跟墨家分開的事情說給他聽,他也不會當高音喇叭去外面亂說的。
他明明知道,卻依然還是守著口,他其實真心不明白。
「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如果事情有那麼簡單,那麼他還會一個人承受這麼多年嗎?
「先去喝一杯吧,就算再不喜歡酒吧,今天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