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就建立在海邊,從院子的側面出去沒走五分鐘就到了,看著蔚藍又一望無際的大海,安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平時有什麼煩惱的時候,來這邊,總會不自覺的順暢起來。
三點多的時間,海邊的人並不多,安宴找了個地方雙手枕著腦袋直接躺了下來,他看著從墨鏡中透露出的天空放空了思緒。
伍月見他一言不發的躺下,她撇了撇嘴,只好也在一邊坐了下來。
明明叫她一起來海邊,結果卻只管自己,她用手托了自己的下巴,也遙望著望不到邊際的大海。
不知道是不是風景太好,伍月覺得自己的心情滿滿的,下意識的,她便問出了口:「安宴,姓的事是不是你幫忙了?」
那天他一點沒在意的就上樓了,任她一個人在客廳裡傷心難過,她覺得他挺絕情的。
就算是陌生人麻煩她幫忙,她只要能幫的上都是會幫的,而那件事,只要他一句話的事就可以解決,偏偏,他就那樣走了。
可當上午聽到高富麗說的時候,她簡直不太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也大概就因為他,易致暉那麼堅定的態度才會毫無預警的就軟了吧!
「嗯。」安宴輕輕的應了一聲,沒什麼情緒起伏,他可能也就太無聊了才去打那個電話的吧。
「你不是不願意幫我嗎?」伍月轉了腦袋看他,他戴著墨鏡,可是她卻看的到他閉著眼睛。
「嗯。」那是她的事,他本來也是不願意插入其中的,但想著她那麼可憐的樣子,心中有些鬱悶而已。
「那你怎麼又幫我了?」她就知道,可聽著他親口說不願意,伍月還是有些失落的,但這會並不是失落的時候!她繼續問,等著他的答案。
「你太能哭。」安宴嘴角微微揚了揚。
「啊?」伍月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她愣了愣,「我、我有嗎?」
可不可以不要說的這麼直白?
那天她也是太傷心了忍不住!平時她哪會哭!
「就不要否認了。」安宴睜開眼睛,微微移了腦袋向伍月看去,此時的她,又是呆呆的,可眸中卻帶了一抹閃躲。
他有些想笑,卻也沒有真的笑出來。
「哪有這樣的!」伍月皺了皺眉,有些不滿他的話,「你不懂我那時的無措,換誰遇到這樣的事也心煩。」
莫名其妙被利用也就好了,偏偏她還沒得到一些好處卻又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怎麼能輕易的去妥協?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太聽話的人,現在被磨了兩年多,她身上所有的稜角都好像被磨平了。
可磨平了,那也並不代表她就要受更多的委屈!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安宴點了點頭,她當時說的他都記得,不過她心煩也確實不關他的事,對吧?
伍月:「。」哪有這麼壞的人!
「我記得你說我幫你擺平了這件事,我要你做什麼你都答應?」在印象中,好像還留有這麼句話。
「那話已經過期了!」竟然一點不給她留面子的說話,她幹嘛還要幫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