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訓練場空間,其實就是一片白茫茫除了地面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當然,進入這裡的玩家,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簡單的設定一下環境,安裝一些例如射擊靶、沙袋、草人等東西。
葉雲不需要靶子和沙袋什麼的,他需要的只是單純的能夠修煉草薙流古武術的空間,至於射擊……他一向認為自身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尤其是在見識到不詳狼那槍打不透的v23血脈變體後,他更加側重這一點。
所以這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中,除了葉雲自己,也就只有一個記錄者遊戲中草薙京招式的pad。
以不斷地練拳來領悟能力,和以靜坐感悟這種方式相比其實有好有壞,好處在於不斷地磨練拳術,一旦真正的領悟了技能,技能就可以很快上手;壞處在於這樣的領悟方式會比靜坐感悟慢上很多。
不過葉雲並不在意,因為靜坐感悟得來的技能是未知的,而手動練習得來的卻是可以自行選擇的。
說起血脈技能,葉雲之前一直有一個疑惑……就比如草薙血脈的大陽火,有了這種火焰,按理來說只要把火焰應用自如,以草薙流古武術的方式戰鬥還是以通背拳八極拳或者王八拳的方式打出來又有什麼區別呢?
溫妮莎對此給出的解釋是:系統對於血脈技能的『規則設定』是有大幅度額外加成的。
舉個例子:被大陽火焚燒後的玩家屍體不會消失,玩家存在過的痕跡也不會被系統抹殺,這是因為大陽火的『規則優先度』強過『踢出遊戲』的優先度,比如大陽火的優先度是70,而踢出遊戲是65,那麼理所當然的,大陽火的焚燒效果就會蓋過系統加持在玩家屍體上的規則。那麼把這個設定再上升一個層面,用荒咬打出來的一記火焰拳,其優先度就會比用普通攻擊打出來的火焰拳再高一些。
任何遊戲都有其『規則』在裡面,現實世界同樣也有『規則』限制著人們,規則的存在或許是一種束縛,但同樣是明和高智慧的象徵。故而,順應規則的人往往比那些不服從甚至牴觸規則的人獲益更多。
葉雲沒有資格沒有膽量也沒有能力牴觸遊戲規則,所以他只能順應而為。
「那麼……現下最該先練習的是……」
弓步前跨,右拳橫向揮掃前擊,烈焰焚燒,燃音炸響!
「百二十四式·荒咬!」
「然後是……」
第二步前衝,左拳下勾!
「百二十八式·九傷!」
「再然後……」
虛步近前,變勾拳為肘擊下砸!
「百二十七式·八錆!」
「不要小看連續技,有規則的加成,連續技是可以打出硬直的……也即是說,只要做的熟練,在用連續技對敵時第一招打出來,後面的招數幾乎會必中。」
溫妮莎的話迴盪在腦海,葉雲直起身看著自己的左拳,慢慢回顧剛才的一套小連招。
真正用身體來體驗這一套小三連,遠比在遊戲機或者鍵盤上模擬出這幾招困難得多,伴隨著揮拳,能夠感悟的是……似乎這三招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無限的可能性和變招在裡面,而且隱隱有種必須先把這三招融會貫通到毫微不差才能有後續可能的感覺。
當然,剛才的三招,除了荒咬之外都沒有火焰在裡面,這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
按理說,葉雲現在雖然不能對大陽火如臂指使,但簡單的釋放出來還是很容易的,早在來日本之前他就嘗試過,將火焰附著在拳上打出普通攻擊完全是可以的。
但是在使用九傷和八錆的時候,他卻又彷彿回到了還無法使用火焰的時候,這後續兩招如同他之前使用荒咬一樣,能夠感覺到火焰在皮膚下凝聚,卻始終無法脫出。
「這到底……」
葉雲皺眉,雙拳捏緊同時向下一甩,堅實的拳上,同時有火焰熊熊燃燒,這旺盛燃燒著的火焰非但不能給他帶來一絲痛楚,反而暖暖的令拳無比舒服。
「再來!」
「荒咬……九傷……八錆!」
再次打出這三招,第一招荒咬,拳上火焰立時脫手而出,化作一團熊熊焚燒著的足有水桶粗一米長的焰柱飛出,將空氣都燒的劈啪作響,足足飛出了兩三米才在半空中緩慢消散。
但是之後的第二招九傷,卻是一拳打出後連左拳上原本的火焰都隱回皮膚下,給人一種越練越倒退的感覺。
好在葉雲心志堅定,遇到困難反而越發執拗:打不出來是嗎?那我就練到打出來為止!!!!
……
足足在初級修煉場空間練習了八個小時,葉雲才渾身濕漉漉的出現在自己的臥室。
以他此刻的身體強度和體力,原本就算是跑十個馬拉松也不會覺得很累的,可是現在他卻連澡都來不及洗,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原因無它,血脈技能的訓練遠比鐵人三項還要艱難數倍,不但招式施展起來對軀體的負擔很大,而且精雕細琢的研究每一招出招後的細節同樣要耗費腦力,再這樣的強度下,葉雲也只是勉強撐過八個小時便選擇回歸。
「初級訓練空間?」
女人清淡的聲音響起,葉雲猛地坐起身來雙目如電般向門口望去。
「是你?櫻花舞?」葉雲微微鬆了口氣,暗道自己到底還是
疏忽大意了,若有敵人趁這個機會一上來就加以毒手,自己就算死不掉也得被重傷。
櫻花舞左手小臂擔著一對飽滿,右手微微扶了下眼鏡:「想不到你還是個很用功的boy嘛。」
葉雲隨手抓起床單在自己遍佈汗水的身上隨意擦了擦:「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麼?」櫻花舞上千幾步走在床上,把臉靠近葉雲赤著的上身,尖細的小鼻子在其身上仔細的嗅著什麼。
葉雲奇道:「幹嘛?」
櫻花舞笑道:「不錯嘛boy,草薙血脈居然還有這種功效。」
「什麼功效?」反正她已經基本猜到自己身份,葉雲索性也不矯情。
櫻花舞道:「汗味啊……別的臭男人的汗味很難聞的,可你的汗味,卻有一種很……怎麼說呢?很陽光的味道。」
「……」葉雲隨意的躺倒在床上,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不要這麼無情嘛,好歹你我也曾渡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櫻花舞嫵媚的笑。
「是一個美好的前半夜……如果喝酒也算美好的話。」葉雲糾正她。
「無所謂了。」櫻花舞學著葉雲的樣子躺在他身邊,側著身用手支撐著自己的頭,笑瞇瞇的道:「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了?」
ps:感謝a晨曦星辰m和會釣魚的花瓶兩位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