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第188章)
張桂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道:「我老伴對著我說,這房子祖宗早有告誡,誰要是敗了,就帶他去見閻王。現如今,敗在了我手裡,看來,我是要到閻王那去報道了。當時我跟孩子都以為這老頭是在說胡話,在開玩笑,結果,一語成讖,當我兒子把那單間做好了過戶手續後,我那老伴就西去了!」
「這就是你所認為的,老伴被氣死的原因?」艾仕幀教授很平靜的問道:
「這不是被氣死的,還能是什麼?老伴一直不願意把那單間給賣掉,結果還是被我們賣掉了,他這死,多多少少有被我們氣的原因吧!」張桂芳說到這裡,不免有些自責。
「那後來呢?」艾仕幀教授追問道:
「後來?老伴死了,兒子的婚期只能往後拖,那段時間真是難為我的兒子裡,一方面,女方的不理解,他要做好思想工作,另一方面,操辦喪事和婚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關鍵是這二手房,買下來的時候,還需要適當的裝修一下,可裝修期間就非常的不太平,不是請的裝修工人出事了,就是買的裝修材料有問題!也真難為我的兒子的,做母親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看著乾著急,而我那兒媳,是在糖水裡長大的,不要指望她能幫上一點忙,只要不添堵,我就阿彌陀佛了!」張桂芳回憶的時候,臉上還難免流露出母親對子女特有的慈愛和愧疚之情。想必在兒子這事情上,總覺的自己有點對不住自己的兒子。
說到這裡,艾仕幀教授不免抬起了頭,看向那沖對著門、掛在牆上的那張遺照,一邊看,艾仕幀教授一邊不斷的調整自己的腦袋,蔣凱和張桂芳看的好奇,不明白艾仕幀教授為何要老是盯著那遺照看,在艾仕幀教授的「吸引」下,張桂芳和蔣凱也不免的調整著腦袋,看向了遺照,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正當蔣凱準備詢問艾仕幀教授盯著看那遺照玄機的時候,艾仕幀教授卻突然問蔣凱道:「小蔣,你覺得張桂芳的老伴是病死的還是氣死的?」
大家剛進門的時候,張桂芳在介紹遺照的時候,說自己的老伴多病,應該是病死的,後來隨著大家聊的逐步深入,張桂芳又改口說自己的老伴是因為單間的問題而給氣死的,前後矛盾,至少在其老伴的「死法」上,讓人有些不信服,現在見艾仕幀教授這樣詢問,蔣凱只能是答非所問到道「艾教授,你看著這遺照能看出死因?」
「我不是什麼刑偵專家,不會那些演繹和推理,但我能看懂怨念,張桂芳,你老伴的這張遺照是不是已經得知要賣單間後才拍的?」艾仕幀教授指著張桂芳老伴的依照說道:
張桂芳用幾乎詫異的眼光看著艾仕幀教授說道:「呀領導呀,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呀?剛我和你說了這麼多,可沒有跟你說過有關我老伴遺照的事情呀?」
艾仕幀教授從沙發上站起,雙手撫背,不再說話,而是若有所思的在客廳中踱步走了幾個來回,最後對著蔣凱說道:「這案例我們接對了!」
艾仕幀教授這麼一說,蔣凱心領神會,明白了艾仕幀教授的意思,敢情這張桂芳的兒媳不是焦慮,而是應該和靈異沾上了關係,但這話不能當著張桂芳的面來說,只能是當作一般的心理案例來受理,至於怎麼來解決,就要看艾仕幀教授怎麼做了!
張桂芳懵然不知,連忙追問艾仕幀教授,什麼叫「接對了」?艾仕幀教授有點為難的說道:「張桂芳呀,你兒媳這事情處理應該沒有問題,但有點困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
「配合配合呀!為了兒媳能正常過來,傾家蕩產我也願意!」張桂芳說道:
「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事情你還得跟你兒子商量一下,要治你兒媳的病,很簡單,只要你把這個屋子借我用一下。」艾仕幀教授說道:
「用一下」張桂芳有點疑惑的問道:「怎麼借你用一下呀?你要怎麼用?我現在就借給你,你要坐要躺都可以!」
艾仕幀教授笑著連連擺手的說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晚上,除了你的兒媳以外,你們都出去,然後我們在這裡跟你兒媳聊聊!」
對於這樣的話,張桂芳就非常的警惕了起來,你們心理工作者,跟我兒媳聊聊是再也正常不過了,但要選在晚上聊,還要讓我們出去,這是何居心,實在是難以揣測?「領導,我想我應該是對你們這個心理行業不是很明白,我想問清楚,這為何要選在晚上呢?而且是在我們的家裡?」
張桂芳聽不明白,蔣凱卻應該是聽懂大半了,晚上,才是怨念最深的時候,要破解這個怨念,也只能在晚上進行,這靈異,當然不能被外人所知道,這是心理危機干預二部的職責所在,所以,晚上,要跟人家的兒媳單獨相處,這個要求在靈異心理上是最為正常不過了,但對於正常人來說,這個要求不是做不到,而是你不說清楚,是沒有人願意這麼做的!現在就要看艾仕幀教授是怎麼來做張桂芳的思想工作了!蔣凱隱隱的覺得,艾仕幀教授應該有很好的應對之策,這樣的應對之策應該對自己將來的工作有很好的幫助,於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艾仕幀教授如何去跟那張桂芳解釋。
可現實中的艾仕幀教授卻沒有任何應對之策,僅僅只是一個微笑而已只見艾仕幀教授對著張桂芳微微一笑,冷冷的說道:「你兒媳這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但就目前為止,我基本能保證可以治癒你兒媳的人,只有我們心理咨詢中心有可能做到,至於你要問清原因的,不好意思,這裡面涉及到了太多的秘密,恕我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