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舯可以不去,但艾仕幀教授和蔣凱的性命被閻悅丹的亡魂給掌控,對於這個局面,姜舯只能勉強的去完成這個任務,難道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這裡離湖景公墓的路程就比較遠,我現在沒有交通工具,半小時來回鐵定來不及!」姜舯這麼說,也確實是事實。可是對於閻悅丹的亡魂而言,這樣的請求實在是不足一提,「這是你的事情,半小時後不到,那我先殺老頭,再過半小時後不到,那我就得殺這個小子了!」閻悅丹的亡魂說這個話的時候,基本上來說都沒有語調的變化,感覺就是殺人就如同殺雞一樣輕鬆自在。
姜舯聯想著外圍還有警察把守著,維持秩序,應該可以借用到警車,於是趕忙起身,正準備向外圍跑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個清晰的女聲喃喃的說道:「這……這是在哪裡呀?」
聲音雖然輕,但由於四周只有淅淅的雨聲,這微弱的聲音就變得特別的「空曠」,姜舯是連「鬼語」都能聽到的人,這樣的喃喃之聲當然聽得明白,蔣凱和艾仕幀教授被閻悅丹的亡魂制服著,神情萎靡不振,或許也不會關注到週遭的動靜,而閻悅丹的亡魂更不用說,壓根就聽不到,即便是聽到了,也斷然不會聽懂。姜舯回頭一看,看到一女子在雨中滿滿的爬起來,「這不是被閻悅丹亡魂附過身的潘笑笑嗎?想不到這麼快就醒了!」當然,潘笑笑的醒來對於現有的大局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唯一可能改變的就是被閻悅丹的亡魂發現潘笑笑醒來後,只會將其控制,多一個人質作為自己的砝碼。姜舯歎了一口氣,感歎潘笑笑醒來的太早,這個時候醒來,被閻悅丹的亡魂發現了,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趁著閻悅丹的亡魂全心關注著艾仕幀教授和蔣凱的時候,姜舯朝著醒來的潘笑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其不要多動,繼續裝死裝暈。想必那潘笑笑畢竟是營銷人員,懂得察言觀色,應該能明白自己使得眼色,可現實是,或許那潘笑笑自己都給弄傻了,看到那姜舯,一臉的茫然,逕直朝著姜舯這邊就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大聲的說道:「咦,你不就是一起來看墳墓的那人嘛!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姜舯見避無可避,那就索性喊話道:「趕緊的離開這裡,這裡危險!」
「我為何要離開呀?還有一個人呢?跟你在一起的!」潘笑笑傻傻的走到了姜舯的跟前,責問蔣凱的下落。或許是蔣凱把自己給**了,不管當時潘笑笑有沒有意識,但視覺神經在那邊呢,意識裡還是有一些看到東西的印象的。一走近姜舯的結果直接導致了閻悅丹的亡魂也看清了潘笑笑的醒來。姜舯見狀,只能歎著氣對著潘笑笑說道:「你這是自找的,沒人幫得了你了。」姜舯這話剛說完,閻悅丹的亡魂就瞬間游離到了潘笑笑的身邊,和先前制服蔣凱和艾仕幀教授如出一轍,對著潘笑笑就是吹了一口氣,潘笑笑還懵懂不知,對著姜舯的提問還傻不愣登的說道:「我自找什麼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潘笑笑感覺到自己的頸部很涼,這麼一涼,頓時就有了打噴嚏的意思,於是仰頭,「阿嚏」一聲,正當潘笑笑打噴嚏身子前傾的時候,漂浮在空中的閻悅丹的亡魂「輕而易舉」的用了壓到了潘笑笑的背上,潘笑笑瞬間趴在地上被折服!
「難道這女孩子也會成為你的人質嗎?」看得一清二楚的姜舯用鬼語問閻悅丹的亡魂道:
閻悅丹的亡魂也沒應答,只是伸了一下手,示意姜舯不要再耽誤時間,可以快點出發了。姜舯無奈,準備轉身離開。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天空中停止了下雨……
這個天氣變化,在常人眼裡看來那是再也正常不過了,但在姜舯眼裡,這可醞釀著一個極大的信息:靈異的勢頭得到了遏制。
記住,在艾仕幀教授的靈異理論中:晴空萬里和靈異無關,烏雲密佈有靈異作祟,風雨大作靈異盛行,天昏地暗(實指自然災害)靈異猖獗。
姜舯憑借天氣的變化就判斷出靈異的強弱。可現實是閻悅丹的亡魂佔據了絕對的主導地位,怎麼可能一瞬間會變弱了呢?難不成這裡面還有其他的緣故?姜舯想到這裡,不禁回頭一看,只見閻悅丹的亡魂就「活生生」的壓在潘笑笑的身上,看樣子應該是控制著潘笑笑,不像有變弱的勢頭,那既然如此,這天氣怎麼會突然雨停了呢?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心存疑慮的姜舯用一變相的口吻向閻悅丹的亡魂打探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那骨灰盒?這樣省得我跑個來回?」這個問題非常的多餘,其目的就是要看閻悅丹的亡魂會有怎樣的反應。可現實是,閻悅丹的亡魂壓根就沒有理會姜舯,依舊壓制著潘笑笑。姜舯覺得有點奇怪,這潘笑笑雖然是一個活口,但就能力來講,跟艾仕幀教授壓根就不能相提並論,和蔣凱都有一定的差距,那這閻悅丹的亡魂為何會死死地盯著潘笑笑不放呢?難不成潘笑笑有什麼特別之處呢?姜舯帶著這樣的疑問看向了被壓在地上的潘笑笑,不看不要緊,一看,足足把姜舯嚇了一跳,只見那潘笑笑非常輕鬆的趴在地上,也不掙扎反抗,就是如同一個在接受按摩服務的人,很舒坦的躺在那邊接受這按摩服務。再看那潘笑笑的眼神,照例說,潘笑笑是肉眼凡胎,應該看不到閻悅丹的亡魂,在看不到亡魂的前提下,被重重的壓著,應該是非常的恐懼才是,但潘笑笑的眼神是非常的愜意,她就是「含情脈脈」的看著閻悅丹的亡魂,似乎有一種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能施展開來的「蔑視」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