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凱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決的說道:「不同意!」這個回答不僅讓潘笑笑出乎意料,還讓那侏儒也愣了一下,那侏儒生怕蔣凱沒有聽明白,又在那重申了一遍:「一旦與你交易的那個鬼不存在了,那『人鬼交易』也就自動取消了……」
「我明白……」蔣凱義正言辭的打斷道:「我相信,這事不光我明白,而且,作為資深的靈異人士,艾仕幀教授和姜舯也能明白,他們也鐵定清楚,『人鬼交易』過程中,只要鬼消失,這『人鬼交易』就可以不用去完成。可是他們為什麼還支持我去完成這個『人鬼交易』,而不是把骨灰盒給銷毀掉?那是因為他們要我明白一個道理,『人鬼交易』更多的是一種自我的約束和信諾,沒有法律的約束,不受法律的保護,但依舊要去執行和完成,這也是『人鬼交易』為何一直都能源遠流長,人鬼之間的的信任程度為何要高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程度的最主要原因!」蔣凱剛說完,身旁就響出了一個「好」字。蔣凱轉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姜舯。
蔣凱激動的來到姜舯身邊,關心追問是否沒事,姜舯擺了擺手,示意沒問題,隨後很自在的對著潘笑笑說道:「閻悅丹,我見到的鬼比見到的人都多,但像你這樣的怨鬼,實屬第一遭,現在蔣凱已經明確表態了,無論如何都會去完成『人鬼交易』的,不知道你的想法是?」
「那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潘笑笑話音剛落,就舉起骨灰盒,奮力的砸向了地上。
這等電石火光的速度,不要說蔣凱了,即便是深謀老道的姜舯,亦有毫無準備的驚慌之感,可正當蔣凱和姜舯準備接受骨灰盒被砸的現實之時,侏儒的表現讓人瞠目結舌:或許是侏儒地盤較低,反應較快,被砸落的骨灰盒竟然被侏儒眼疾手快的接到了手中,侏儒囁嚅道:「大家還沒談妥的事情,怎麼就說砸就砸呢?」
潘笑笑見侏儒接過了骨灰盒,也不動聲色,直接一個上撲,就如同搶奪蔣凱手中骨灰盒那樣,如法炮製,只可惜侏儒並非蔣凱,斷然不會像蔣凱那樣輕易失手,突然一個趴地動作,將骨灰盒壓在了身下,這動作雖然不,但非常實用,至少潘笑笑休想通過一招半式能奪回骨灰盒。
可潘笑笑似乎特別有靈性,她可不會來跟你這個侏儒來發生當面的爭奪,她心中門清,眼下面對的二人一妖中,就數蔣凱最弱,潘笑笑一個轉步,直接控制住了蔣凱後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們還想這個小伙子活下去的話,趕緊把周晨芳的骨灰盒給毀了!」
這一變故讓姜舯和侏儒有些措手不及,蔣凱在那邊試著掙扎了幾下,但自己所發的力氣都如同打在了棉花堆裡,悄無聲息的那些發力就此消失了,這讓人感到非常的可怕!
「怎麼?還要考量我的耐心嗎?」潘笑笑見姜舯和侏儒無動於衷,於是催問道:
潘笑笑這一催問,手上的動作就變得誇張了起來,右手五指如同鋼爪一般,放到了蔣凱的喉邊,似乎稍一用力,蔣凱的咽喉就能被潘笑笑的鋼爪給刺穿。
侏儒見狀,無奈,只能站起身來,捧著骨灰盒說道:「閻悅丹,你不是想見顧淮一面嗎?我可以給你安排,這就給你安排,了卻你的心願。」侏儒能這麼說,可見是在表明心態,願意就這事給妥協。對於閻悅丹而言,她起先是想阻止周晨芳和顧淮合葬的,但在侏儒的一番勸說下,覺得這樣的合葬,也是能接受的,只是,就心態而言,她還是更為迫切的想知道顧淮到底是愛誰?說到底,就是在那邊賭一口氣,對於蔣凱而言,他倆無冤無仇,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輕易決定對方的生死,只是怨念這個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卻總能實實在在的去左右一個人(或亡魂)的判斷。閻悅丹要用蔣凱的性命來填補自己的怨念,不能怪閻悅丹太衝動,只能說蔣凱的運氣太過於不好了!
「可惜的是,閻悅丹,任憑你本事再大,能呼風喚雨,澆濕我們的香燭,但依舊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有一些不曾潮濕的香燭依舊是能使用的。」許久沒有發話的姜舯,不知道何時,竟然點亮了一支香,揚在了潘笑笑的面前。
潘笑笑見到姜舯手中的焚香,失口笑了起來,「虧你還算是通靈者,我澆滅香燭只是我小心謹慎而言,你真以為一般的香燭能把我怎麼了?」潘笑笑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有些得意洋洋。
姜舯很淡定的說道:「那你也應該知道,通靈者所使用的香燭,斷然不會是一般的香燭,蔣凱,你可以發力了!我想某些亡魂對你的控制力應該不會有多強了!」姜舯這一提醒讓潘笑笑啞然失色,而蔣凱再次用力掙脫束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先前那種強有力的束縛突然間消失了,而自己的著力也不再像打在棉花堆裡一樣無影無蹤。潘笑笑一失力,蔣凱立馬將潘笑笑給反制住了,一個近身,蔣凱順利的來到了潘笑笑的身後,這麼一來,改成蔣凱控制住了潘笑笑,潘笑笑被動了起來。姜舯在那邊依舊不敢大意,大聲說道:「注意了!閻悅丹的亡魂是借助了潘笑笑的身體,不要讓閻悅丹的亡魂出竅!」姜舯這麼提醒,是希望蔣凱趁機將其他可用的香燭點燃,讓潘笑笑繼續無力下去,但姜舯顯然忽略了更重要的一點:在潘笑笑身後的蔣凱,顯然有了明顯的反應和衝動。
潘笑笑雖然被閻悅丹上了身,但那曼妙的身材,穿著黑絲的修長雙腿,依舊沒有改變,對蔣凱依舊有著無限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