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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6章 合葬(14) 文 / 蔣凱

    「蔣凱,你幹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姜舯破天荒的將蔣凱在那邊責備。當然,他的身體也不閒著,跑到蔣凱的身旁,幫著一起撿拾,但終究雨水太急,兩人如此「搶救」,也就拿到半拉子香,一根蠟燭。蔣凱準備撿拾起地上被摔成半截的蠟燭,姜舯拉著蔣凱道:「不用揀了,蠟燭斷了就沒用了,快去帳篷裡!別把其他的香燭被淋濕了!」蔣凱在回帳篷的時候,指了指那跟其一起拉扯香燭包的手,原本是想提醒一下姜舯,注意那手的危險,想不到姜舯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只要保管好現有的香燭和骨灰盒就成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蔣凱見姜舯一臉嚴肅,也不敢多說什麼,逕直跑回了帳篷。

    這個時候的姜舯非常奇怪,站在急雨之中,不躲雨也不有何舉動,而是就「傻傻」的站在那邊,一動也不動,與姜舯合作多日的蔣凱依稀能感受到,姜舯這樣的舉動應該是在和亡魂說話,由於是用的非同於人類的聲波,所以常人壓根就聽不到,也聽不懂姜舯和亡魂在交流一些什麼,這也就是通靈者最為靈異的表現之一。

    蔣凱除了看好手中的骨灰盒和剩下的香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時刻關注著站在雨中的姜舯,只見姜舯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凝重到怎麼一個地步呢?蔣凱都察覺不到姜舯有在呼吸。照例說,十月的天,已經有些微涼,特別是在雨中,會讓人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而姜舯愣是在這個時節站在雨中有半個多小時,這半個多小時除了雨在傾情的灑落、風在肆意的婆娑,其他所有的場面都是凝固的,直到直到姜舯搖了搖頭,輕微的歎了一聲氣。

    隨後,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那潘笑笑「蹭」的一下就出現在了姜舯的跟前,輕而易舉的就把姜舯給推倒了,姜舯如同一個行動並不是很方便的老人,倒地過後,竟然不能立即爬起。蔣凱預感到有些不妙,正考慮著要不要跑出帳篷去扶姜舯的時候,那潘笑笑又「蹭」的一下,出現在了蔣凱的面前。

    蔣凱本能的護住了骨灰盒,但顧此失彼,另外的香燭卻被那潘笑笑硬生生的奪了過去。

    「小潘,這事我們科不是故意騙你的,真沒有耍**的意思,我下面的**完全是因為」還沒等蔣凱說完,那潘笑笑就冷冷的打斷道:「想不到你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能做『人鬼交易』,那行,直截了當,把你手中的骨灰盒給我!」

    「你是你是閻悅丹吧?」蔣凱即便是再傻,也能明白站在自己眼前的絕對不是那個銷售潘笑笑了。

    「你能認得我就好!剛才那傢伙自不量力,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止我獲得這個骨灰盒,那傢伙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不會要跟他學樣吧?」潘笑笑冷冷的問道:

    「既然你說了,都有『人鬼交易』了,我我也不是非要堅持原則的人,我把骨灰盒給你,你拿什麼給我?」蔣凱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真心是怕了,想跟潘笑笑交易,還是緩兵之計,為姜舯滅妖爭取時間?

    「交易?行你只要把骨灰盒給我,我能確保你安全的離開這裡!」潘笑笑冷冷說道:

    這個交易等同於沒有交易。

    「潘哦不,閻悅丹,你要這個骨灰盒想必你也知道這個骨灰盒是屬於誰的,那我明確告訴你,我已經和它事先做了『人鬼交易』了,如果我完成不了合葬的任務,我同樣也會死,你的交易對於我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我肯定不會和你完成這個交易的!」蔣凱斬釘截鐵的說道:

    潘笑笑用一種幾乎浮誇的眼神看著蔣凱說道:「你覺得這事還由得了你?」這話剛說完,蔣凱的腳踝像是被什麼拖住了,「唰」的一下,一個前撲就摔了下去,也真虧蔣凱身手矯捷了一些,摔倒之際,一個竭力扭腰(在武俠小說中,會把這個動作定義為一個絕招,絕招名也非常好聽,叫「鷂子翻身」。),前撲改後仰,這一來,能保住骨灰盒不因為本能的雙手撐地而將其砸碎。

    但任憑蔣凱的身手有多麼的矯捷,還是抵不過潘笑笑的非物理常規手法,蔣凱倒地的剎那,潘笑笑已經儼然的將蔣凱懷中的骨灰盒給奪了過去。蔣凱倒地的一剎那,潘笑笑「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笑聲很陰森,如同漫漫黑夜中,萬籟寂靜的時候,突然有個女子的哭聲傳來一般。

    「我以為是這兩人是什麼能人呢?就憑你倆也能去完成『人鬼交易』?不自量力!」潘笑笑一說完,就要砸碎骨灰盒,一了百了。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侏儒般的矮人出現在了潘笑笑的跟前,連連勸阻道:「閻悅丹,你生前心智已瘋,死後也不消停,平日裡,你那瘋癲的行為,我也忍了,但今天你這所作所為,實在是不敢讓人認同,人家用性命在完成『人鬼交易』,你何苦再如此,必死一大好青年呢?」這侏儒所說之話,讓蔣凱眼前為之一亮,原本蔣凱倒地時發現骨灰盒被潘笑笑所奪,心灰意冷,想不到突然冒出這個侏儒,雖然其貌不揚,當所說之話都是向著自己這一邊,這一來,蔣凱強打精神,從地上爬了起來,細細較量著這個侏儒的外貌

    只見這侏儒身高不過一米,無發無眉,皮膚暗黑皸裂,老態龍鍾,粗堪無比,雙目形如桂圓,瞳孔僅佔眼珠的二十分之一,鼻子高高聳起,比酒糟鼻的鼻子還噁心,嘴巴奇大,張開的話,可以將一整塊吮指雞塊一口吃掉,就這等形象,可以說要多醜有多醜,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當蔣凱看到那侏儒之手的時候,眼睛忽然一亮,「呀這手不就是剛剛和我搶奪香燭的手嗎?難不成這侏儒也是我們的對手?」蔣凱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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