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笑笑這話說的正中姜舯的下懷,姜舯逮准機會,非常自信的說道:「小潘,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索性當著你的面,開墳合葬!」
對於潘笑笑而言,適才說的話算是氣話,真要當著自己的面開墳的話,那真是天大的罪過和失職,可是潘笑笑也是倔脾氣的人,話都說出口,再收回去,也實在是抹不開這個面子,她也篤信:眼前的兩個男人絕對是以合葬做借口的,不可能去真正的合葬。再說,這墳塚蓋是被水泥封死的,這倆男人抱有這樣的僥倖心理,潘笑笑咧著嘴,一臉不服的說道:「你們不開墳塚,就是孫子王八蛋!」潘笑笑是吃定了姜舯他們無法開啟墳塚,所以在說話的語氣上壓根就不留餘地。
姜舯笑了笑,對著那還假惺惺跪在顧淮墳前的蔣凱說道:「先不用哭墳了,趕緊的,讓我們的小潘看看我們是怎麼合葬的。」
對於姜舯這樣的能人而言,開墳塚蓋是壓根就不需要用手的。蔣凱非常配合,畢竟已經看過一次姜舯開墳的樣子了,所以,在姜舯的授意下,依葫蘆畫瓢,拿出塑料袋裡的香燭,先是開始祭奠了這裡的土地公公。姜舯心存敬畏,見有祭奠,也跟著下跪,一臉的虔誠,口中喃喃而語,似乎是在做著禱告。潘笑笑看到這幅情景,更是驗證了心中的所想:裝神弄鬼,然後就通過忽悠,達到耍**的目的。
「裝,你們接著裝,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們倆今天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潘笑笑索性往通道旁讓了讓,給姜舯和蔣凱的「演戲」留出足夠多的空間。
事實證明:潘笑笑要為自己的剛愎自用二付出代價
香燭才點燃了一會兒,原本晴好的天氣突然陰暗了下來,山林中的樹在一陣「邪風」的鼓動下,婆娑起來,潘笑笑原本有看熱鬧的心情,「蹭」的一下,跟著緊張了起來。姜舯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立馬站了起來,走到蔣凱的身邊,附耳說了一些話,言罷,蔣凱捧起原本放在地上的骨灰盒,逕直朝顧淮的墳塚走去。
潘笑笑見蔣凱真要上前做「開墳挖墓」的舉動,連忙在旁邊大喊道:「呀,你們還真準備挖墓合葬呢?」
姜舯在旁嘀咕了一句道:「不用我們就能開墓,你看好了!」姜舯這頭話剛落,那邊顧淮的墳墓就有了動靜,只見顧淮墳頭冒煙,並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結合那「邪風」的風聲,如同奏響了一曲最詭譎的「圓舞曲」。潘笑笑尚未從惶恐中平靜下來,那冒著青煙的墳墓又出現了一組難以用物理現象來形容的場面:墳墓蓋被「烘托」了起來。
歷來墳塚最為恐怖的場景之一:棺蓋被抬起,棺蓋之下有一隻乾癟的右手。
現如今,棺蓋被墳蓋所取代,且顧淮墳蓋被抬起的那一刻,墳蓋下竟然沒有出現那「乾癟的右手」。
這一幕讓潘笑笑既好奇又恐懼,歇斯底里的叫喊聲盤旋在喉間,竟然忘了將其吼叫起來,反倒是那見慣靈異場面的姜舯卻對著蔣凱高聲喊道:「趕緊把周晨芳的骨灰盒放進去!」
其實,不用姜舯提醒,蔣凱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只是蔣凱做不到,他將周晨芳的骨灰盒拚命的往顧淮的墳塚裡放,可那墳塚雖然打開,但似乎有一個真氣保護著顧淮的墳塚,任何物體,都休想進入那顧淮的墳塚裡面。「姜舯兄,我放不進去!」蔣凱吃力的喊道:
姜舯愣了一下,經驗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正當姜舯尋思著對策的時候,蔣凱突然如被什麼推了一把,彈了出去,姜舯見狀,連忙喊道:「小心骨灰盒,不要翻了!」蔣凱忍著劇痛,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但為了保住那骨灰盒不翻,雙手緊抱,但由於沒有雙手的支持,蔣凱的後腦勺深深的和地面「親吻了」一番。一時之間,蔣凱眼冒金星,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姜舯連忙上前,也沒有去攙扶蔣凱,而是奪過蔣凱手中的骨灰盒,親自主動上前,將骨灰盒送進顧淮的墓穴中,但事實是:姜舯和蔣凱碰到了同樣的麻煩,骨灰盒壓根就放不進去。「難不成是顧淮的亡魂壓根就不願意讓周晨芳和其一起合葬?」這是姜舯的第一個念頭。
但這念頭對姜舯而言也就一閃而過,因為很明顯,如果顧淮不願意跟周晨芳一起合葬的話,墳塚蓋也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這裡面鐵定還有蹊蹺。正當姜舯陷入沉思,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耳旁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跑路的聲音,姜舯連忙回頭一看,原來是那潘笑笑見姜舯他們不注意,再次往山下跑去。
姜舯連忙起身,追了上去,一把揪住潘笑笑,潘笑笑這時才恐慌的大叫起來,大叫的聲音在山間不斷的徘徊,遠處的人聽到,給人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潘笑笑,如果你在這個時候給我扯後腿,我立馬把你塞進顧淮的墓穴中去!」姜舯威脅道:
潘笑笑現在的心境完全是變了,起初滿以為會接到一筆不錯的生意,暗自開心,到後來發現對方有耍**的目的,感到失望和氣氛,最後打賭並見證了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情緒又立即轉換成恐懼和後怕,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情緒上大起大落,任何一個健康的人,都會是受不了的。
姜舯見香燭即將點完,而合葬的事宜壓根還沒頭緒,這裡的潘笑笑又要離開,如果將其控制不了,事情一旦暴露,又會有無盡的麻煩。「蔣凱,醒醒!」姜舯高喊道:
這時候的姜舯只有一個念想,讓蔣凱看住潘笑笑,而自己趕緊想出合葬的良策,只是蔣凱或許摔得太重,昏迷了過去,任憑姜舯怎麼叫喚,蔣凱都沒有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