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協警懵懵懂懂的走進了801室,只見801室裡煙霧繚繞,除了開門的那個中年女子外,裡面還坐著三個男子,有坐著的,有站著的,手中都夾著香煙,看這煙霧繚繞的情況,就知道他們都是「老煙槍」了,那三個中年男子都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我,見我進得室內,這三男人相繼問道:「警官,你確定看到了?」
我細細端詳著這屋中的三男一女,總覺得其中的二男一女很眼熟,貌似以前在哪裡見到過,我見他們七嘴八舌,應該有很多的疑問來問我,我考慮到我也有很多疑問要問他們,所以,索性就按部就班,按照出警的流程在詢問他們。「你們四人先安靜一下,有什麼問題,一個個問,但前提是先出示你們的身份證件,我來做登記摘要!」我說完後,協警就主動上前收他們的證件,他們也比較配合,紛紛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來,其中有一男子,說來的時候比較急,沒帶身份證,駕駛證可以嗎?我點了點頭,他見狀,便將插在插袋中的駕駛證掏給了我。
看了他們的身份證件,我大吃一驚,這四個人的身份證件中,除了一個叫「侯秉義」的我不認識,其餘的二男一女不正是我剛剛所碰到的「趙愛國」、「趙愛華」和「趙愛家」嘛!怪不得如此眼熟,敢情這三人的「年輕時候的樣子」我剛剛才瞧見過。
「警官,確定是我們父親讓你來的?」那趙愛國試探性的問道:
由於我經歷過這靈異事件,看樣子我應該要知道的比他們多一點,只是趙國魁給出的線索太瑣碎,得拼接起來,換別人,或許拼接線索會比較困難,但換做警察,多年的辦案經驗,還是具備線索拼接的能力的,對於趙愛國的提問,我沒有順著去回答,要是按照他的邏輯思維去答疑的話,只會越來越糊塗,我按照我的理解和邏輯,反問道:「看名字就知道你們是一家人,但這侯秉義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侯秉義是我的愛人。」趙愛家主動回答道:
趙愛家這麼一回答,我就明白了,我看到過趙國魁的三個兒女,所以眼熟。這侯秉義是趙國魁的女婿,沒見過,當然眼生。「那你們認識這幾個人嗎?」我一邊問,一邊把協警登記的那張出警表遞給了趙愛國,趙愛國拿過出境登記表,跟著兄弟姐妹和侯秉義一起看著研究,「趙一棟……馮馬興……朱鶴……郭鑫嗣……這四個人,你們認識嗎?我應該不認識!」趙愛國嘀咕道:
趙愛華和趙愛家也猶豫的搖了搖頭,都說自己不認識,倒是那侯秉義,一陣猶豫,最後拉著趙愛家問道:「這個馮馬興應該有點印象吧?」
「有印象嗎?是誰?」趙愛家問道:
「你父親去世的那會兒,為了要入葬到柯蕣公墓,不就是托他走的路子嘛!」侯秉義提醒道:
侯秉義這麼一說,趙家兄妹三個都恍然大悟道:「對對對……當時為了讓老爺子有個百年的好去處,就找了柯蕣公墓裡的工作人員。」
趙愛家更是補充道:「被大家這麼一提及,這裡面的人想必我們都認識,不打不相識……」
「怎麼又突然都認識了?什麼叫不打不相識?」我見他們的口風急轉直下,連忙質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簡單點說,就是我父親在八十年代的那會兒,做過大排檔,這四個人就在我父親的大排檔上鬧過事,後來是我們踩著單車把他們送到的醫院,特別是那馮馬興,醉的比較厲害,已經喝的胃出血了,得虧送醫院及時,否則就一命嗚呼了,他特感謝我們,所以算是不打不相識,但由於這四人在墓區工作,我們兄妹幾個覺得不吉利,這事被警方處理完後,我們也就沒有了聯繫,你想想看,平日裡誰會吃飽了沒事幹,去跟這種人打交道呀?直到五年前,我們的父親去世了,想找一個好點兒的墓區,當時就想到了馮馬興,馮馬興還算是念舊情,讓那個趙一棟幫忙安排了,這個趙一棟五年前就已經是柯蕣公墓的負責任了,他出面,安排一個墓塚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這事情就算是解決了!這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我丈夫提醒一下,我們還真都忘了!」趙愛家娓娓道來道:
這麼一說,我就全明白了,敢情我適才碰到的靈異事件,就是二十年前,趙家和柯蕣公墓的工作人員不打不相識的那一幕。當然,這協警所登記的這四個人,是不是我當時碰到的四個爛醉如泥的人,還有待確認,但從線索和描述來看,已經非常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你們四口人都住在一起?」我把最後的疑問給「拋」了出來。
「才不是呢!五年前,老宅拆遷,我們兄妹三人都被安置到這個小區,彼此都住的很近,今晚我們都夢到了父親,父親在夢中要求我們來小妹家,說是一起去派出所報警,說有人被綁架。對於這樣奇怪的夢起先我們也不以為意,可後來我們三人都分別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在電話裡嚴肅的告誡我們,不去報警可以,但必須到小妹家集合,等著警察上門來處理。我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五年,怎麼可能會打電話過來呢,於是我們兄妹幾個一通電話,發現都做了同樣的夢和接到了同樣的電話,我們這才覺得這事情詭譎萬分,按照父親的要求,就來到這裡集合,等著警察上門,我們剛都在爭論,警察會不會來的事情,除了小妹深信不疑意外,我們哥幾個都覺得不可能,但……警官你終究還是來了!」老大趙愛國說道:
「那看來我們有必要尊崇你們的意思,一起走一趟了!」這事既然到這個份上,我覺得無論如何都要相信這個死人趙國魁的「囑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