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舯也沒好到哪裡去!被眾人架著拖了過來,一雙好好的皮鞋已經被地面磨得支離破碎,被駕到小木屋後,也是被眾人一扔,裹得跟粽子一樣的姜舯同樣摔了一個「狗吃屎」。眾人丟下人後,也不管死活,隨即就將小木門的木門給鎖死,眾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小木屋。
蔣凱忍著劇痛從地上爬坐了起來,詢問了姜舯的情況,姜舯一臉的墨黑,口中直念叨著要「報仇雪恨」,看樣子也無大礙。只是兩人被捆綁著像個粽子一樣,無論坐、躺,都是難受無比,且行將天黑下來,國慶期間的天氣在南方屬於悶熱難耐,在節氣上靠近「處暑」,南方有「處暑熱死老鼠」之說,可見這樣的天氣多麼的可怕。這墓區常年陰暗,照理說即便是大熱天,人呆在墓區,也不應該會感到很熱,但不知道怎麼了,這小木屋就一木門,壓根就沒有其他的通風設施,可以說是悶熱難耐,且這個季節,多蚊蟲,這讓雙手被綁的蔣凱和姜舯最為苦惱的,沒過多久,那餓極了的蚊蟲已經將蔣凱和姜舯的全身都叮得「傷痕纍纍」。
「蔣凱,你那手機還在嗎?」姜舯忍著難受問道:
「應該在吧,在褲兜裡,但拿不出來呀!」蔣凱試圖扭動雙手,想掙脫束縛,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徒勞。
「來,把你的褲兜口湊到我的雙手這裡來,我來拿一下,只要拿出來,就萬事ok了。」姜舯提醒道:
蔣凱見主意不錯,就拚命的往姜舯那邊靠,姜舯嘗試著掏蔣凱褲兜中的手機,由於蔣凱穿的是運動衣,這不像是是手機攢在牛仔褲中那麼難掏,姜舯稍一努力,就把手機給掏了出來,姜舯和蔣凱額手稱慶,但在慶幸之餘,也沒有忘了警惕之心,姜舯讓蔣凱候到小木門的門口,觀察著外面的動靜,不要真是隔牆有耳,那真就是前功盡棄了。蔣凱死命的挪著屁股,好不容易挨到了門口,藉著小木門的門縫往外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暗黑下來,但依稀還能有些光亮看的清楚,外面的風似乎依舊特別的大,草樹的倒影在風的吹動下影影綽綽,像是有很多人在外面伏擊一樣,蔣凱不敢輕易判斷外面是否有人,就對著姜舯輕聲說道:「趕緊報警,外面已經很詭譎了,真不知道天黑下來,會是怎樣的一幅情形?」
其實姜舯也不用蔣凱特意的去提醒,早在蔣凱挪著屁股到門背後的時候,姜舯就在撥打110了,只是那時候信號覆蓋極差,且又在這墓區範圍,能收到信號的可能微乎其微,姜舯打了大半天都是因為無信號而連接失敗,這讓姜舯有點無計可施的感覺。
「怎麼還沒打呢?你準備在這裡過夜嗎?」蔣凱見姜舯盯著手機沒有動靜,抱怨道:
「這地方有鬼的信號,你有本事,你來打!」姜舯將手機踢到了蔣凱的跟前,蔣凱見這樣子,只能吃癟。「看來這報警的事業不靠譜!」蔣凱歎著氣說道:
兩個被裹著像粽子一樣的人,都半依半靠的牆壁上,相對無語,除了那惱人的蚊子「飛舞」所發出的「嗡嗡」聲,就只有門外的婆娑之聲,最後還是姜舯打破了僵局,很沉著堅毅的說道:「看來只能讓鬼魂來幫忙了!」
蔣凱一聽姜舯這麼說,頻頻點頭說道:「對對對……早該如此了!這個時間,你應該能就愛你到鬼魂了!」
「什麼叫這個時間?蔣凱,你以為只有黑夜才能見鬼呢?告訴你,鬼無處不在,只是在多在少而已。你給我坐到角落裡去,我來好好甄選一下,值得信賴的鬼魂來幫我們。」蔣凱言聽計從,立馬挪著屁股往牆角里移,一邊移一邊在想著這個鬼魂怎麼來解開自己和姜舯的繩索?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下來,由於這小木屋中沒有窗戶,外面的月光灑不進來,小木屋基本上是一片漆黑,影影綽綽中,蔣凱能依稀看到姜舯的影子,通過影子可以判斷,姜舯應該是在搖頭晃腦,隱隱約約的,還能時不時的聽到姜舯在低吟著什麼,感覺是一種類似於咒語的「玩意」,如果換個地兒,或許蔣凱會神采奕奕的看著姜舯如何招魂、如何念著他那獨有的「咒語」,可現在,只能說是一切拉到,不僅環境不合適,最主要的,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實在沒有那閒情逸致,看著這別有洞天的一幕,心中只是想著,趕緊來個鬼魂,把繩索解開……
就在蔣凱靠在牆角,微閉雙眼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輕微的「嘎吱」聲,這個「嘎吱」的聲音非常的細小,換平時,或許就這麼一帶而過了,可在這個小木屋的環境中,靜的只能聽到姜舯的低吟聲、蚊蟲的飛舞聲、屋外的婆娑聲,突然來了這麼第四種聲音,蔣凱還是警惕的睜開了眼睛,豎起了耳朵,聽著小木屋外的動靜……
我不知道大家是怎麼來理解「氣」這個東西的,有一種人,氣場很足,走到哪裡,都會成為矚目的焦點,或許長相一般、身材一般,但就是能引起關注,解釋不來的人們,就會用「氣場」的氣來一語帶過,其實,這「氣」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確確實實是存在的。譬如,「陰魂不散」就是「氣」的一種表現。
有時候,鬼就坐在你的身旁,你雖然看不到它,但它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這個時候的蔣凱,能感受到小木屋外,就有這麼一個或者一群鬼魂在門口徘徊。
突然,姜舯「啊」的一聲長叫,把蔣凱嚇了一跳,「姜舯兄,你這麼大的動靜想把那些人給招來嗎?」蔣凱趕忙提醒道:
可姜舯沒有理會,那「啊」的長叫聲許久沒有斷音,叫到最後,或許是換不過來氣了,才勉強的停止下來,可就是這麼一聲長叫,不僅嚇到了蔣凱,還把那小木屋的木門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