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舯和蔣凱雖然是同屆畢業，但姜舯是屬於「臥底」的性質，在社會上磨礪了多年，已經有一定的社會閱歷，在社會上的一套，蔣凱和姜舯比起來，那是屬於小巫見大巫，人家洗浴中心的接待人員這麼稱呼姜舯和蔣凱，姜舯倒是坦然若之，逕直坐到了大堂裡的沙發上，伸起了腳，讓工作人員給其脫鞋，蔣凱卻有點恍然若失，極不自在，對著工作人員頻頻解釋自己不是老闆，對於工作人員主動熱情的上來脫鞋，蔣凱更是連忙婉拒，說自己會脫。姜舯看著蔣凱不自在的樣子，只能在旁提醒道：「蔣凱，來這裡是享受的，入鄉隨俗，你跟著我做就是了！這麼拘謹，接下來怎麼休閒？」
「要要休閒幹嘛？趕緊洗完澡，吃完東西，就去我們該去的地方！」蔣凱有點急了，這樣的急是因為窘迫、尷尬，讓蔣凱有點不適應。
「這也是艾仕幀教授安排的，你現在就聽我的，不要多言，否則要是有問題，我可幫不了你了！」姜舯敬告道：
蔣凱期起先以為自己所接的這宗「人鬼交易」還是極為簡單的，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但大清早的紅目嗥變故，讓其知道這類的人鬼交易正如姜舯所說，就自己那點水平，要完成會難上加難，這個時候沒有姜舯的介入，還真不好說，因此，蔣凱對於姜舯的安排基本上是「言聽計從」，更何況這裡面還有艾仕幀教授的「旨意」呢！於是，蔣凱只能跟著姜舯一樣，坐在沙發上，享受著人家給你帶來的服務。
再來看看這個洗浴中心，裝修的非常豪華，格調非常的高，整個大堂金碧輝煌，所有的沙發座椅都是真皮，服務人員更是清一色的年輕女孩和小伙子，熱情主動，青春靚麗。姜舯和蔣凱換上拖鞋，跟著一服務員來到了男賓部，推開門進去，裡面就有一小伙子大喊道：「歡迎老闆兩位，號牌是多少？」姜舯和蔣凱在換拖鞋的時候，服務員給他們各自一個諸如磁鐵的掛牌，可以套在手上，上面印有數字，服務員問幾號，姜舯很隨意的看著自己的號牌報道：「188號」，蔣凱依樣畫葫蘆，看著自己的號牌上的數字跟著報道：「088號」，那服務員得知號碼，立馬把姜舯和蔣凱引到了標有188和088的櫃子面前，並用那磁鐵裝的號牌分別給其開了櫃門。
就這從進洗浴中心開始到現在開櫃門脫衣服洗澡，蔣凱和姜舯就被四個不同的服務員給「服務」了：迎賓——換鞋——引入——開櫃門。姜舯習以為常，蔣凱可是在那邊不斷的抱怨道：「姜舯兄，這地方也忒高級了，即便可以報銷，也不用這麼奢侈浪費吧？」
脫著衣服的姜舯白了蔣凱一眼道：「你這人也真夠婆媽的，你現在是心理危機干預二部的工作人員，言行舉止都是代表著心理危機干預二部，代表著塢熙市心理咨詢中心，不要動不動就說些、做些丟份的事情，以後你要跟艾教授出去公幹，那還要奢華，到時怎麼辦？你去求著艾教授來遷就你的消費品味？」
「得姜舯都把話上綱上線到這個份上了，那還能怎樣？自己都能代表部門和單位了，那就順其自然吧！」蔣凱能夠想通了這一層，那也就不再糾結，姜舯入池洗澡，自己就跟著入池洗澡，姜舯叫了擦背，自己也就跟著要擦背，反正把自己視為姜舯的影子就成。
洗完澡，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姜舯跟蔣凱來到了餐廳，這裡並非像一般的餐廳那樣，大家都正襟危坐，禮儀得體，而是各自穿著浴袍，有說有笑，甚至有點放浪形骸的感覺。姜舯帶著蔣凱拿著各種美食，各吃了一遍，蔣凱一邊吃，一邊看著其他的浴客，特別是女浴客們，看的蔣凱有些不自在，「姜舯兄，這些女客人個個穿著浴袍，是不是有點不？」蔣凱有點羞澀的問道：
姜舯一邊吃，一邊肆意的放眼周圍說道：「蔣凱，這也不怪你，你剛從學校裡出來，對於社會上的不懂那也是能理解的，但是，不理解就多觀察，少發表評論，什麼叫不？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這裡還不是你的重點，趕緊吃，吃完了還有節目。」
蔣凱被姜舯又是一頓指責，也不敢再多言語，嘴不說話，就多吃唄，滿桌的各類小吃：玉蘭餅、餛飩、小籠包、梅花糕都是「淺嘗輒止」了一遍，雖是淺嘗，但品種實在是過於繁多，每一個品種吃上一個，都能肚脹氣鼓，蔣凱吃的已經有八成飽的樣子，但還有很多品種沒吃到，按照國人吃自助餐的原則，不吃飽就吃虧，蔣凱的意思還要繼續吃下去。就在這時，還在拿餐準備自助的蔣凱被姜舯拉了一下，「你吃了這麼多，還沒吃飽嗎？」姜舯不屑的問著蔣凱道：
「怎麼？現在就要出發嗎？我想趁這個機會，多吃一點，那樣我們可以辦事辦到晚上都不用吃晚飯了！」蔣凱似乎還在為自己的「精打細算」在那邊沾沾自喜。姜舯一聽到這樣的理由，輕哼了一聲說道：「沒有出息的傢伙。把你手中拿的菜放下，跟我走！」這個時候的蔣凱本就對姜舯言聽計從，見姜舯一臉的神秘兮兮，想必還有更好的去處，於是就聽了姜舯的話，放下手中的菜，跟著姜舯就走出了餐廳。
走出餐廳，姜舯徑直往樓上走去，蔣凱緊跟著。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個女接待人員，雖然身穿職業裝，但從裝扮和所穿的網襪黑絲，有一股說不出的妖艷，人未近，身上的香水味已經襲來，只見她一臉媚笑的來到姜舯和蔣凱的身旁，輕聲說道：「兩位老闆是要去樓上享受服務嗎？」姜舯非常淡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不享受服務我倆來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