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凱的想法非常詭譎,「英雄救美」的道具——蛇,對於還是學生的蔣凱而言實在是難以搞到!沒了蛇難不成就不能救美了?蔣凱也想過通過「賄賂」的方式去讓同學扮演劫匪、**的角色,但他這樣的餿主意,被所有的同學予以了拒絕,萬般無奈的蔣凱想到了一個最簡單易行,但有極具冒險的事情——火,縱火,只有縱火才能夠完成「英雄救美」的壯舉,也只有縱火,可以引起那女孩子對他的注意。在這單純而又邪惡的想法下,蔣凱搞到了酒精
蔣凱的縱火計劃雖然荒誕不羈,但畢竟是一名高中生,做事也知道後果,所以擬定了一些計劃,譬如帶好一些能滅火的東西:毛巾、礦泉水,汽油也不多,經過幾次私下的試驗,就碗蓋的酒精就夠了,這個量所燃燒起來的威力,也就夠嚇人的標準,然後憑借自己提前準備的毛巾和礦泉水,有百分百的把握將其撲滅。一切準備妥當,蔣凱只要等待一個實施的時機!
那天清晨,和往常一樣,天氣寒冷,雖然已經是凌晨的五點半,但街道依舊暗黑,蔣凱背著厚厚的書包,手中,破天荒的拿了一瓶礦泉水,一條先前已經浸濕過的毛巾,就塞在塑料袋中,懷揣在自己的胸口,一小瓶的酒精,就在他的褲兜中,蔣凱攜帶的東西跟往常比起來,沒有多多少,但對於心情緊張又複雜的蔣凱而言,如同背負千斤之物,走到公交站台上,已經是心神不寧,氣喘吁吁。
那女孩一如既往的站在站台上等著27路,見蔣凱走來,主動的報以微笑,「早!」,對於這每天都期待的招呼,今天的蔣凱卻有些異常,並沒有跟往常一樣,回報一聲「早」,只是尷尬的、緊張的站到了站台上,一動不動,那女孩也沒刻意去留意蔣凱的異常,而是時不時的伸頭張望,期待著27路公交車趕緊到來。
不一會兒,從遠方打來一道微亮的光束,熟悉的馬達聲離著站台越來越近,這聲音對於蔣凱和這女孩而言,最為熟悉不過了——27路公交車到了。
27路公交車緩緩的停在了站台邊,蔣凱讓那女孩先上車,自己跟在後面,上的車後,發現除了司機以外,空蕩的車廂中,就只有3個人,這三個人都是老年人,看著他們裹著嚴實,拿著菜籃子,想必是要到蔬菜批發市場趕早買菜,圖個便宜和新鮮。那女孩子一如既往的坐到了車廂中的倒數第三個單人座位上,這個座位的最大好處是下車比較方便。蔣凱也是老樣子,走到女孩子後面的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27路公交車重新啟動前進
按照以往,蔣凱做好後,就會用滿臉的愛慕「欣賞著」前面女孩子的背影。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蔣凱心神不寧,先前的縝密計劃在實施過程中,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直到27路公交車又開過了兩站,蔣凱依舊猶豫不決,懦弱的心靈讓他有了放棄的打算。
「準備好了嗎?」突然從蔣凱的前方傳過來一句清脆的女聲:
蔣凱一驚,看著前方潛意識的判斷出,這女聲就是來自坐在自己前面的這個女孩,「準準備好什麼?」一時做賊心虛的蔣凱緊張異常的問道:
「燒車呀!」女孩說道:
「燒車?」蔣凱驚的跳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料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縝密」計劃竟然一下子就被前面的這個女孩子看穿了!
蔣凱這麼一驚一乍,頓時也引起了其他乘客和司機的注意,「小伙子,你要幹嘛?」率先警覺的是司機,一聽到身後有乘客跳出來叫「燒車」,立馬減緩了行車的速度,轉過頭來看著站直在那的蔣凱,蔣凱一緊張,連忙本能的撒謊辯解道:「沒沒有呀!沒沒幹嘛!」還沒等蔣凱做進一步的解釋,坐在蔣凱前面的那女孩子立馬站了起來,對著司機喊道:「你們都要燒死在這裡!」
這變故讓司機立馬急踩剎車,將車子停好!隨後離開駕駛位,走到女孩子和蔣凱的跟前,一打量,一個學生,一個女孩,怎麼看都不像是縱火燒車的人,剛還緊張的司機不忍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在玩過家家呢吧?大清早開什麼玩笑?」司機一說完,就沒有任何警惕心理的往駕駛位走,而那坐在座位上的另三名老年乘客,或許是反應慢了一點,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是這倆小年輕在開玩笑,紛紛坐在位置上對蔣凱和女孩子「橫加指責」,說著一些「現在的小年輕真不穩重」、「這個玩笑是要吃官司」的俗套老話
司機回到駕駛位剛啟動車子,突然「彭」的一聲,車外響起了一聲巨響,隨後白煙迷住了擋風玻璃。由於是車外的巨響,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司機只是抱怨了一句:「糟糕!車子出問題了!」隨後車裡的三名老人開始抱怨了起來,在那邊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而那女孩子轉過身來,對著蔣凱說道:「看著,怎麼才是真正的縱火!」
這個時候的蔣凱已經無心去實行自己的計劃了!詫異的看著女孩子,一股腦的和盤托出道:「你怎麼知道我要縱火!」那女孩子冷冷的說道:「是我給了你這樣的想法!只有這樣,你才會是唯一的倖存者!」
女孩子這麼一說,蔣凱著著實實的嚇了一跳,但接收著唯物主義傳統教育的蔣凱,怎麼會去相信所謂的想法可以「傳遞」的唯心理論呢?因此還以為這女孩子是開玩笑的,蔣凱對這事不以為意,反倒還在對自己縱火的事情被女孩子揭穿而感到尷尬
還在蔣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僅僅是尷尬的看著眼前這名女孩子的時候,突然聽到司機大叫道:「快下車,快下車要出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