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到如今,一切的阻止又有何義呢?張宗偉發了瘋的要站起來離開這鬼地方,但那紅衣女子顯然是「形影不離」的出現在張宗偉的跟前,張宗偉往右跑,紅衣女子就出現在張宗偉的右前方,往左跑,紅衣女子又「及時」的出現在張宗偉的左前方。張宗偉有幾次奮力的想撞開擋在前方的紅衣女子,不是因為慣性踉蹌倒地,就是一裝上去,就如同撞在銅牆鐵壁之上,撕心裂肺的疼!張宗偉「努力」了十多分鐘,最終決定放棄,知道自己累的氣喘吁吁,也不可能跑出這奇怪的「魔障」。
趙警官曾試圖將張宗偉拉出那個「魔障」,但幾次三番的努力,不僅沒有成功的可能,反而還有好幾次差點將自己拖進那令人不可思議的「魔障」中去。
躺倒在地的張宗偉,氣喘吁吁,耐不住那紅衣女子的不斷「詢問」,「跳……跳樓……我……我是……是不會跳的……你能……你能把我……把我怎樣……」直到這個時候,這張宗偉依舊覺得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不能把自己怎樣。
「你確定不跳樓?」紅衣女子再次確認的問道:
「我我跳你個媽」張宗偉坐在地上開罵道:
紅衣女子也沒去跟張宗偉抬槓,而是轉向對一旁準備叫支援的趙警官說道:「你就站在那看著,不要動一下」趙警官豈能為這樣的危險所折服,連忙拔腿上前準備阻止,但剛一抬腿,頓時感到自己的膝蓋有一種鑽心的痛,壓根就邁不開道,趙警官大驚,想高喊怎麼回事?可嗓門像是瞬間失去了聲帶,不要說不能發音,連開嘴閉嘴的能力也喪失殆盡了!
原本在天台的消防通道口還有洪霽雯父親以及警察把守著,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月朗星稀的夜空頓時掛起一陣邪風,刮向天台的消防樓梯口,那些駐守的警察和洪霽雯父親頓時被迷疼了雙眼,一時站立不住,紛紛被刮下了樓梯,緊接著,邪風把那天台消防通道的門給死死的帶上了。
「張宗偉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肌膚之親是你用手牽了我的手我沒說錯吧?」紅衣女子低著頭,對著還坐在地上喋喋不休的張宗偉問道:
「不要說碰你的手了,你身上哪個部位我沒碰過?」張宗偉顯然已經氣定了下來,不再喘著氣說話了,但心中的怨憤跟先前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語氣越來越重,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行那我就從你的雙手開始來,把手伸給我,我想再牽你一次手!」紅衣女子主動朝張宗偉伸出了自己那瘦骨嶙峋的右手,張宗偉不屑一顧,鬧著道:「你?已經提不起我的興趣了!就算你再整容真心沒感覺了!」
「沒感覺會有感覺的」紅衣女子一邊冷冷的說道,那一邊,張宗偉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紅衣女子不由分說,直接用右手跟其左手五指相扣,隨後,「卡嚓」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音,張宗偉頓時「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叫,那趙警官雖然動不了說不了,但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是看的真真切切的:那張宗偉的左手五指已經搭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指根和手掌的連接處,已經是白骨突出,血肉模糊!
「該你的右手了」紅衣女子頗為淡定,這話尚未說完,那張宗偉就如同聽話的小孩,不由自主的又將自己的右手緩緩抬起,而那紅衣女子也不由分說,用自己的左手和張宗偉的右手五指相扣,本就疼的在那邊撕心裂肺慘叫的張宗偉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額頭上泛出冷汗,驚恐的閉上雙眼,口中換了一大口氣,還沒等「卡嚓」聲響,就在那撕心裂肺的再次叫喊了出來
短短的兩分鐘不到,張宗偉的十根手指就算是報廢的徹徹底底了。
「讓你跳樓了!不跳,非要受這個苦,何必呢?」紅衣女子有點得意的對著張宗偉說道:
張宗偉也算是比較堅強了,所謂十指連心,這十指瞬時被折斷,換常人,早就暈厥過去了,可張宗偉撕心裂肺的慘叫好後,就那邊喘著氣,還能說上話,「跳樓沒命,這這不是就斷了十根手指嗎?我欠你的,算還上了以後以後各不相欠!」張宗偉這話表面上看上去很硬朗,實則就是內心的懼怕,意思很明顯,就是趕緊的結束,我得去醫院了!
「怎麼?你覺得這樣就好了嗎?不不不我還記得,你牽了我的手後,還用嘴吻了我,對嗎?」紅衣女子開始盯著張宗偉的嘴說道:
張宗偉一愣,本能的用手去捂嘴,可這手還沒抬,那十指斷後的鑽心疼再次襲來,張宗偉疼的又「啊」的叫出了聲,紅衣女子二話沒說,就用自己的嘴對著張宗偉的嘴對了上去,剎那間,張宗偉的喊叫聲被紅衣女子的嘴的堵上了!
「是接吻嗎?」一旁一眼未眨的趙警官看到這一幕,心中開始猶豫了起來,「難道這紅衣女子還是真心喜歡張宗偉的,其實壓根就不想殺他?」可這念頭還在腦海裡徘徊的時候,突然再次聽到了張宗偉的慘叫聲,這一次慘叫聲跟先前的慘叫比起來不一樣,聲音非常含糊,似乎喉嚨中含著什麼東西一樣趙警官再定睛一看,瞬間,全身從頭到腳冰冷冰冷:眼前的這紅衣女子哪裡是跟張宗偉接吻呀?分明是咬住張宗偉的舌頭,狠命的給咬落了下來,只見那張宗偉的半截舌頭耷拉在紅衣女子的嘴中,藉著月光不難看出,那半拉子的舌頭還在滲出著鮮血,那鮮血滴落到紅衣女子的身上或許那紅衣女子的紅衣夠紅,以至於那鮮血滴落上去,就消失在紅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