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仕幀連忙阻止道:「不不不……可以直呼其名,等大家做了同事,那就是一樣的輩分,哪來的長輩!鍾離志賢,稱呼暫且不說,我就問問你,你的這段見鬼經歷我沒有說錯吧?」鍾離志賢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覺得有些尷尬。之所以是尷尬,倒不是因為自己的見鬼經歷被這艾仕幀說了出來,而是自己的那些**行為,這種行為應該是非常讓人所不齒、所噁心的,只是好在跟鍾離志賢在一起的同學都是學心理專業,平日裡對於**的研究已經上升為一種理論高度,說到底就是見怪不怪了,就鍾離志賢的這種尾隨、偷窺的行徑,那應該算是小巫見大巫了!要換做其他的同學跟鍾離志賢坐在一起,知道鍾離志賢有這樣的**行為,那想必應該是退避三舍了!
艾仕幀見鍾離志賢沒有反應,估摸著應該是默認了,且見鍾離志賢滿臉的尷尬,也不好意思再去追問,反倒是一旁的謝晉燕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艾教授,我的見鬼經歷是怎樣的?你能說的出來嗎?」
「你的故事要比鍾離志賢的精彩一點!」艾仕幀微笑的說道:
大家連忙危襟正坐,開始聽艾仕幀講謝晉燕的見鬼故事。
謝晉燕的見鬼故事:
謝晉燕自打懂事的時候,就跟其母親一樣,喜歡那種算命的東西,什麼占卜問卦、求籤解字,母女倆都「嘗試」過。在謝晉燕15歲的那一年,她和她的母親迷戀上了「觀望」。
何為觀望?是一種直接可以讓你和已死之人對話的「特殊方式」。一個可以掌控陰陽兩界的「陰陽人」,可以根據你的要求,在陰界中幫你找到你想找到的那個死人,隨後讓那死人附在陰陽人的身體上,和你交流。鄔熙(編者按:該城市為虛構的城市,請讀者不用對號入座。)曾在03年的時候,一度非常流行這種「觀望」的活動,一全身通體雪白的中年男子(該男子由於全身雪白,連毛髮也是白色的,所以特別看老,看上去有七八十歲的樣子,但事後通過警方調查,該男子的真實年齡僅有47歲。)被民間坊傳為「陰陽人」,所以,要其觀望的人絡繹不絕,該男子似乎也確實神奇,但凡前往去觀望的人無一不說其神奇、驚訝!那男子有了口碑後,也擺起了譜,每天只接受三例觀望,說是被亡魂附體,身體吃不消,酬金也是可觀,每一人去觀望,至少收價888元。筆者有幸跟隨外婆前往該男子住所要求觀望,只見那男子端坐在地藏王菩薩的神像前(真邪門,普通人家裡有供奉觀音的、財神的、亦或是彌勒佛的,這「陰陽人」竟然供奉掌管死人的地藏王。),雙腿盤坐,兩眼微閉,穿著一身白紡的太極衣,鬍鬚很長,加上他全身雪白,確實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感覺。我外婆恭敬的奉上888元的酬金,讓那陰陽人幫忙尋找已經去世多年的外公,那陰陽人眼也未睜,就用手掂量了一下我外婆給的酬金,隨後不陰不陽的問道:「走了多久了?」我外婆很虔誠的說道:「去世了已經有四年了!」
「四年?三年是新墳,四年開始後就是老墳了,這……」說到這裡,那陰陽人故意加大掂錢的幅度後說道:「……輕了一點。」我外婆見狀立馬領悟了過來,趕緊掏錢加籌,老人家平日裡身上就放錢不多,這次來觀望,特意拿著存折去銀行取了1000元整錢,其中的一百還特意換了零錢,以便湊足那88元的散錢。現在要加錢,我外婆身上只有一百多,那陰陽人愣是不肯就此觀望,一再強調道:「888元是新墳,老墳最起碼1588元,你們預約的時候我助理沒有跟你們說清楚嗎?這還是下次再來吧!」我外婆一聽要另約時間,急了,連忙打招呼道:「大師,這預約一次就是一個月,這月底就是我那口子的忌日,就想問問還要給他燒點啥,大師,要不這樣,你先幫我觀望一下,我一回家,就把缺你的700元錢給送過來。」
「這等陰錢如何能欠得?還是下次再來吧!」眼見陰陽人要叫下一位了,我見外婆急的眼淚都留下來,雖然不願意外婆為這等迷信之事花冤枉錢,但也不願意老人家為此悲傷流淚,連忙掏出700元錢補給了那陰陽人,那陰陽人這才睜開眼睛,點了一下手中的錢款,不多不少,正好1588元,於是眉開眼笑的對著我外婆說道:「老人家,把你要找的那口子生辰八字、姓甚名誰以及仙逝之日一五一十告訴於我,我能幫你去陰曹地府提人呀!」我外婆將我外公的生日、忌日、姓名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那陰陽人,只見那陰陽人一邊掐著手指,一邊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起來,口中唸唸有詞,有點像我們看動畫片裡那老道士所念的「急急如律令」一樣,感覺讓人有些可笑,約莫三分鐘後,我似乎再也笑不起來了,原本還能感受到一點陽**息的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只有那一個老式座鐘在「噠噠」的走著秒,我能感受到我的呼吸有點困難,讓人有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曾聽說過一些八字比較弱的朋友說過,他們能經常聞到一些死亡的氣息。我想我那一刻,能很明確的聞到了那種氣息:濕濕的空氣讓你吸聞後感受到無比的壓力,心臟的跳動時而緩慢,時而加速。心律極其的不規律。體內的血液像是逐步要凝結起來,流動的越來越慢。年輕的我對於這種死亡氣息的到來,還能忍受的了,但我身旁已經一把年紀的外婆,顯然已經痛苦的踉蹌著,但為了不影響大師的做法,硬是忍著沒有**一聲,我趕緊上前,扶好我的外婆,讓她換換的在一方凳上坐了下去。還沒等我把外婆給安頓好,我背後竟然「涼颼颼」的響起了一句話:「阿娣,你終於來看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