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花形回頭,還沒有到家,遠遠的就看到卓弈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燈下。昏黃的燈光裡,他地身影雖然高大如山。健壯如峰。巍峨挺拔,但卻有些孤獨,有些清冷,一種寂寥地氣息在他身體週遭湧動,讓人覺得他似乎是在強撐著他的偉岸。
再強硬的男人都需要一個擁抱,來自愛人的擁抱,這是隔壁婆婆告訴她的。婆婆一直對她說,「不要看你先生那麼高大威猛那麼了不起的樣子。其實也是一樣脆弱的,越是硬朗的男人心底才越軟弱,只不過他地軟弱只展示給自己愛的女人而已,所以不要不好意思,要主動給他擁抱,撫慰他的心,才會讓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愛你。」
也許婆婆是對的,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在這個辭舊迎新的除夕之夜裡,她是應給給他一個特別的擁抱的!
於是,顧萌萌衝到卓弈面前,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地擁抱。
不過。與其說是她擁抱了卓弈,倒不如說是她投入了卓弈的懷抱,她的個子連他的肩膀都夠不到。又怎麼抱他呢?雖然她已經很努力,很用力地抱緊了他,踮起腳抬起手想夠到他的肩膀,想把溫暖的愛意傳遞給他,卻還是沒法成為這個擁抱地主控者,只能滑稽的吊在他的身上。
卓弈暗暗歎息一聲,伸出手,托住她的腿。便輕鬆以熊抱的方式將她抱離了地面。
現在。顧萌萌終於可以夠到他的肩膀和脖子了。把手吊在他的脖子上,把腳夾緊在他的背後。還可以舒服地把頭擱在他地肩膀上,顧萌萌覺得這個姿勢非常舒適,比起剛才差點要在他胸口窒息來,這樣的依偎可真舒服呀!靠得這麼近,他剛毅地眉眼就在她眼前,越發感覺像雕塑般有型,還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有些許紊亂,是因為抱著她嗎?顧萌萌偷偷輕笑。
卓弈當然知道她在偷笑,她呼哧呼哧的氣息就噴在他的脖子裡和耳垂邊,弄得他酥酥癢癢的,又舒服又難受。
「你……不和他走嗎?」他啞聲道,聲音啞的不尋常。
「唔。」顧萌萌把頭又往他脖子裡拱了拱,以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完全貼合在他身上,閉上眼,很享受。「我都已經把他送到門口了呀,還要送到哪裡呢?他自己能回家,而我,也要回自己家了呀!」
還是這樣貼著他舒服,好溫暖好安心的感覺呢!雖然穿著花形的外套一點兒也不覺得冷,花形的外套看上去薄薄的,卻居然相當保暖,穿在身上絲毫感覺不到冬夜的寒冷,可她還是更喜歡卓弈胸口的溫度,那應和著心跳的溫暖溫度更真實,讓她覺得踏實安心。
「如果要我選,我寧可把衣服都送給別人取暖,然後只要你抱著我就好。」她含混不清的嘟噥著,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卓弈已經愣愣的不會思考了,心滿滿的被暖意填滿。她說回自己的家,說要回他們的家,是真的嗎?這一切是真實的嗎?天知道他讓她送花形出門的時候,是做了怎樣決絕的決定,那種感覺彷彿是生生把自己的肢體撕裂,然後捨棄,痛到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