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邡在與冬野靖戰鬥時,那可是險象環生啊,好在他那時留了一手,劃開空間逃了出來。不然現在他已經死了,雖然逃過一劫,但還是受了重傷,修為也降到了金丹期。
可就算是受了重傷也不是那些螻蟻能侵犯的,他劃開空間逃跑,並不知道自己會被傳送到何方。等他停下來時,眼前就出現了一座破城。進了城竟然被人挑釁,可想而知,那人現在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城主知道之後,將他請到城主府,受到到城主的禮遇,什邡更是高貴的如帝王般享受著一切。知道這裡是東陵界,他便畫了胔犴的圖,讓城主派人去尋。
後來他又藉著飛漠暴動的機會,品嚐了幾個修仙者美妙的身體。恢復了不少功力,現在已經達到元嬰後期了。
本來等著捉到胔犴,吃了它後,他就可以再次劃開空間,離開這個地方了,可誰知城主竟然尋來的是靈駝。哼!一群沒用的東西!不過想到今天白日看到的那一行五人,什邡又打起了新的主意。
派人打探了他們歇腳的地方,這五個人竟然沒走。於是他就在今天晚上行動了,可是什邡看著吃得不亦樂乎的胡芸,再看看趴在桌上啃骨頭的一團白球。他十分不懷疑,他吃了他們一定會拉肚子。
修仙之人不是應該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麼?這樣下去身體內的雜質什麼時候能清除乾淨!吃了這麼不衛生的東西,一定會拉肚子的!
想到此處,什邡的陰氣一股股的往外冒。直接將喝的迷糊的胡芸凍住,白球更是丟掉與它糾纏良久的骨頭,站在桌子上,刨著爪子呲著牙,與什邡對峙。
胡芸放下手中的酒杯,默默轉頭。就看見一個身形單薄,臉色蒼白的陌生青年瞪著她。看不出這個人有修為的樣子,不過修仙界有很多隱匿修為的法器,也不足為奇。奇怪的就是這個人,三更半夜的跑到她的房間裡,還一副她殺了他全家的樣子,怎麼回事?
胡芸嚥了一口口水:「請問,這位,您深夜造訪,有什麼事嗎?」胡芸說著將桌上的白球放到自己肩上,眼珠左右閃動,目測著她的最佳逃跑路徑。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打死她,她也對付不了。而且,眼珠子都快閃出來了,她才得出一個結論。她根本就跑不了!外面被下了禁制,她的氣息又被鎖定。逃,那是天方夜譚。
什邡見了胡芸的動作,知道她是想逃,不禁輕蔑的扯著嘴角。他認定的獵物,還沒有能逃得掉的。只不過,這個獵物還需要清理一番……
宣城城主本身是相當於金丹初期的修為,是除了錢峰之外,在宣城修為最高的武修。即使是城主府防守再嚴密,還是攔不住夜探城主府的三人。
三人在暗夜中擄了一個城主府的守衛,問清了白天見的那個人的房間,將其打昏後。三人如鬼魅般躲過層層關卡,繞過暗哨,直逼那個人所在的房間。
還沒到那人所在的房間,三人就感到一股陰邪之氣,煞氣沖天。越接近那個人所在的房間,這股氣息越加濃郁。三人不禁皺眉,這裡的殺戮氣息實在太重。
「巫妖」赫連城看著近在眼前的房間說道,巫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東陵界巫妖已經滅跡,自從千年前仙、妖、魔大戰以來,東陵界就再沒有妖、魔的痕跡,為是麼巫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看他的修為還挺高深的樣子。
巫妖練就了一門奇特的功法,他們以修士為食,尤其是修仙者。吸食修士的精血,食其骨肉,將修士的一身功力轉化自身的功力,從而提高修為。東陵界又出現了巫妖,此事必須要警惕。
可即便是巫妖,也不應該有那種莫名的感覺,而且現在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陸心瑤調動隱匿在經脈中的氣,靜心運氣感受。過了良久,陸心瑤睜開眼睛道:「他沒在這裡。」
昊辰聽了劍眉緊蹙,立即轉身回去。他不該把胡芸一個人留在客棧裡,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為什麼一次次將她至於危險之地呢。
「請問……」知道她是跑不掉了,胡芸準備和這位不速之客談談心。可是「請問」剛說出口,就被來人將一個藥丸塞進嘴裡。那藥丸長了腿似的,「嗖」的一聲順著她的喉嚨,滑進了食道。
胡芸立馬用手摳著她的喉嚨,試圖把那粒藥丸吐出來,可是眼淚都摳出來了,咳了半天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胡芸惡狠狠的盯著來人:「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放心,絕對是好東西,洗筋伐髓,祛除你體內經絡中的雜質。」什邡說著,好像那個藥丸是他的恩賜一樣。
胡芸在心裡問候看這人的祖宗八代,娘的,誰稀罕你的破藥丸,搞不好會吃死人的。
什邡看出了胡芸的心思,好心提醒道:「放心,吃不死人。我進食的都是新鮮的獵物,我比較喜歡生吞。」
「你……」胡芸聽了無比震驚,想要說話。可是腹中傳來一陣劇痛,胡芸顧不得和他說話,捂著肚子就要去茅廁。
只是還沒等胡芸打開門,什邡眉頭一皺,將正要開門的胡芸扛在肩上,擄著她破窗而去!
胡芸被他扛在肩上急眼了,破口大罵:「你妹的,你%&¥#…………」
什邡被胡芸不停地污言穢語搞得頭疼,一個禁言術將胡芸變成了啞巴。
什邡之所以選擇宣城這個小地方,是因為,雖然他現在的修為不低,但他作為一個巫妖。一旦身份暴露,將會受到無窮無盡的追殺。所以他才如此低調,今夜他來到客棧時,和胡芸在一起的三個金丹期都不在,這給了他一個絕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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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可誰知道這個女修竟然是個凡根未淨的,耽誤了他的時間,那三個金丹期的修士竟然這麼快就趕來了。為了消除不必要的麻煩,他只好將這個女修帶走,再慢慢吃她好了。
胡芸真的忍得好辛苦,肚子裡一陣陣翻江倒海,咕嚕作響,一點都不比她剛才罵人的聲音小。被那人扛在肩上,連連瞬移,卻是有口說不出。
「哥,大爺,大爺爺!您停會兒行不?俺憋不住了!您行行好,放俺下來,讓俺去方便了,之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胡芸在心中哀求著,希望有人能聽到她的心聲。
胡芸嘗試著用法術攻擊強搶她的人,可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她不僅被禁了言,而且被施了定身術,更是連體內的靈力都無法調動了。得知真相的她,眼淚掉下來,扭頭看著這人的後背,恨不得能瞪出兩個窟窿來。
感覺到胡芸現在想要殺人的心態,白球縱身一躍,從胡芸的肩膀跳到什邡肩上。露出鋒利的牙齒就往什邡脖子上咬,口口見血,流出來的血染紅了什邡的衣領。
什邡使用著瞬移術,一掌拍向脖子上的畜生,想要將它拍下去。沒想到他的法術竟然對這個畜生無用,從來只有他吃別人的份兒,還沒有什麼東西敢吃他的,這個畜生竟然還敢在他脖子上撒野。
什邡的掌力有碎石崩玉的力度,可是拍在那畜生身上,竟像打在棉花上一樣,一點作用也沒有。可明明這麼個小畜生比他扛著的女修還沉!那畜生的爪子更是死死地嵌入他的皮肉,就像趕不走的蒼蠅,揭不去的狗皮膏藥一般。
而且,令什邡更加惱怒的是他帶著這個女修瞬移,後面的人竟然御劍趕上。媽的!不知道飛漠裡禁止飛行的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到現在什邡才知道自己拿了一塊多麼燙手的山芋。
果不其然,幾人一追一逃才幾秒的功夫,飛漠裡就起了沙暴。
媽的!狠心將到手的女修丟下,什邡繼續用瞬移術逃跑。只要他們交手,對方就會發現他巫妖的身份,他才沒那麼傻,為了一個女修,放棄整個東陵界的修士。
昊辰趕到,將胡芸身上的法術解開。胡芸鬆了一口氣,終於要解放了!可是那風起雲湧的沙暴,瞬間讓胡芸的臉變成了豬肝色。尼瑪!能不能讓我解決了先!這時胡芸只想高唱「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你大爺!什麼時候才輪到他解放啊!
以前不是沒經歷過沙暴,只是那些沙暴都是無目的的,規模也比較小。現在這沙暴明顯是衝他們來的,而且規模不小,聲勢浩大。
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有一個字:逃!
四人御上飛劍就要一飛沖天,可是沙暴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飛劍剛剛離地,他們的四周就騰起了千丈高的沙暴,腳下的飛沙更是蠢蠢欲動。片刻幾人就淪陷到沙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