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宿看著面前的兩人,這對內、外門弟子的組合早已鬧得沸沸揚揚。他也聽說了一二,第一場比試,僅憑昊辰一人之力就將對手打敗,而且對手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他可不會像那兩位木水靈根的弟子一樣,不堪一擊。
印宿又輕蔑的看了一眼胡芸,哼!練氣三層,她倒是想有出手的機會,恐怕第一個就被對手解決了。
印宿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與昊辰他們比試了,大刀往肩上一扛,傲然道:「飛來峰印宿、秋仲一。」
胡芸見印宿得意的樣子,嘴角一撇,說的就跟他是勝利者似的:「無峰昊辰、靈藥峰胡芸。」
胡芸話音一落印宿就持著他的大刀向昊辰攻去,那秋仲一也似沒有注意到胡芸一般,裂金決緊隨印宿而至。
肅殺之氣挾裹著凜冽的刀鋒迎面而來,面對對方的雙重攻擊,昊辰先是用蒲扇將胡芸罩住,才持著飛劍便迎上印宿。
「呯!」刀劍相擊,法術與肉身相撞,擂台上頓時曝起陣陣轟鳴。印宿一擊不成,緊接著又是幾招連發,秋仲一的法術亦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印宿和秋仲一都是練氣十層大圓滿的境界,也都是出於修真之家。兩人的關係頗好,經常一起出入歷練,配合的更是相當默契。
昊辰一連接了幾招,只感雙手有些沉重,也不用法術,憑藉著自身體質的強悍,單純的與印宿比起劍法來。
秋仲一與昊辰對戰了一陣,才發現他的裂金決竟然對他一點影響也無。當即停了下來,只看著印宿與昊辰對戰。
雖然築基期與練氣期隔著境界,但他們在練氣十層已有五年,很快便會築基,昊辰也才築基初期。他的裂金決雖然不至於對築基期的修士造成重創,但也不至於這樣僅憑身體硬抗幾招,竟然一點影響也無。
擂台上緊余昊辰和印宿對戰,秋仲一和胡芸成了看客。台下看得一片嘩然,只覺無趣。當眾人準備到其他擂台觀看之時,突然台靈氣躁動起來,詫異的向擂台看去。
只見那秋仲一手動如飛,結印在他手上金光流轉。眾人這才明白,秋仲一不是停下觀戰,而是蓄勢待發。
不出片刻台上金光大盛,印宿迅速退身站到一旁。那法術早已鎖住昊辰的氣息,脫離秋仲一便朝著昊辰飛去。
胡芸被這一招嚇住,秉著呼吸,雙眼大睜看著昊辰。
乾天決有碎石崩玉之威,築基初期的修士根本無法阻擋,這也是秋仲一的殺招。
昊辰將飛劍橫於身前,嘴角輕扯。運起了九天一劍第一式:一去無悔。
法術與飛劍相擊,沒有想像中的爆裂轟鳴,金光也倏地湮滅。但事情還沒有結束,緊隨法術而來的還有印宿的成名刀法,狂風裂地斬。
一去無悔接下了秋仲一的乾天決,狂風裂地斬憑空而下。昊辰飛身疾退,在與胡芸持平時,回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
這一笑讓胡芸緊揪著的心豁然開釋,只聽雷聲一響,台上一片光亮,雷電截去了印宿的狂風裂地斬。
光亮過後,秋仲一和印宿週身纏繞著絲絲雷電。二人用了看家本領之後,靈力大耗,如今被小小雷電困住,卻覺臟腑如焚,所剩的靈力滯留不動。
嘗了雷龍的滋味,二人才覺方纔的對戰如同兒戲,人家只是拿他們練練手而已。
胡芸從光幕中跳了出來,拉著昊辰一陣猛看,比她方師姐那日有過之無不及。見昊辰的確無傷之後才放下心來,往台上台下一掃,不等裁判宣佈是誰獲勝,就羞愧地拉著昊辰沖衝下台。
真是,比賽場地讓他們當眾秀了恩愛。胡芸拉著昊辰,嘴角一抖一抖,怎麼也抑制不住它翹起的弧度。
宗門小比,單人第三名獎勵結金丹一枚,前十名築基丹一枚。雙人比試前五名,獎勵築基丹一枚。
新晉的弟子如今最大不過二十歲,能夠在二十歲之前築基的都是天資俱佳的。清虛宗為東陵界兩大宗門之一,二十歲之前築基的也不過五人,有一爭之力的都報的是單人比賽。
與胡芸他們對決的秋仲一和印宿,本來是最有希望奪得雙人比試的第一。所以這一場比試之後,就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比試了。
胡芸站在擂台上看了幾場比試之後,就成功的站在雙人比試第一名的領獎台上。這一份殊榮雖然不是她自己取得的,但是她與有榮焉,甚至比自己得了獎還自豪,況且這獎還有她的份。
比試結束了,所有新晉的弟子集中在廣場上,觀看勝利者的授獎儀式。「凌師祖弟子認為此次的比試有失公允。」忽然台下一名弟子高呼出聲。
「嗯?」凌丘揚是這次宗門小比的主持,沒想到比試都結束了,竟然有人提出比試不公,不光如電的看向那說話的人。
元嬰期的修士,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那弟子只覺心口如墜了石頭一般,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喘了幾息才稍稍平復。
頂著威壓,那名弟子咬牙說道:「稟師祖,那外門弟子胡芸,為了逃避去北地礦藏,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與柳師祖的親傳弟子一起報了雙人比試。她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授獎台上。」
沉浸在自豪之中的胡芸聽得一愣,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胡芸十分不自在。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她還真無話可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件事本來就令很多人不滿,但那只是私下說說罷了,並沒有鬧出什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