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端著酒杯,極為錯愕的聽著她祖父的話,心怦跳著,她祖父說的是誰?
眾人吃驚的聽著顧百城的話,這如此鄭重其事的,將說出的顧家嫡女之名的,會是誰?
難不曾,眾人目光皆詫異的看向同樣端著酒杯的清淼。
不對呀播!
顧老太爺便是做錯,還能執著酒杯賠罪,認孫女?
然,這孫女雖是他的孫女,卻也是這孫女身邊站著的男子的妻子。
這男子,乃是雲風王朝的皇上啊。
顧百城一雙雙眸閃著一絲決絕,對著清淼的面,說道:「我顧家嫡女,便是顧清淼。跫」
清淼聽著他的話,嘴角一笑,瞧著眾人看過來的目光。
還好,她的閨名眾人不怎麼知曉,不然,只說個名字,眾人便皆知她是當朝的皇后娘娘。
鑒於她祖父留有餘地的字說了她的名,並沒有說出她的身份,清淼沒有撕破臉的讓顧家沒有顏面,淡淡一笑,說道:「祖父,何必這般鄭重。」
說罷,將酒喝了幾口。
顧百城眼中閃過淚意,這孫女真是個好孫女。
顧老夫人見顧清淼應聲喚了祖父,一激動,便站了起來,連連說道:「我孫女如此明事理,不愧是當今的皇后娘娘。」
嘩的一下,所有人猛地站了起來。
大概是條件反射,一聽皇后娘娘四個字,便心生畏懼。
尊貴的皇后娘娘?
這面相普通的女子,方纔還被他們嘲笑半天的女子,竟然是——皇后娘娘?
那她剛才以夫妻相稱的男子,那不是……皇上?
眾人嚇白了臉色,皆跪了下去。
然,有人有點不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怎麼會來了這裡?
不過,內院裡鴉雀無聲,眾人也沒敢有膽子提點疑問。
外院進來的人,倒是有人敢提這話。
一身白衣縹緲而來,女子覆著面紗的容顏上,眼角帶著幾分妖魅。
她身側,伴著一道年輕的身影,一身華麗蟒袍,容顏如何,由著他從大門漸漸的走過來,而清楚。
這男子的容顏,驚得清淼僵在原地。
而端著酒杯的沐雲辰,吃驚的掉了酒杯。
覆著面紗的女子,手挽著男子的手臂,婷婷而來,說道:「本妃曾見過皇后娘娘的畫像,義父,她似乎並不是皇后娘娘。」
顧百城道:「這……」
顧老夫人之前因她是安成王側妃,不能多有得罪,忍氣吞聲。
如今,她親孫女乃是當朝的皇后娘娘,嘿,瞧她那高傲的模樣。
顧老夫人在顧老太爺遲疑著,可要確定這個事的時候,中氣十足的說道:「清淼自然是皇后娘娘,她如今是易了容的。」
覆著面紗的女子笑了一聲,道:「若如此,便該有膽量,讓我等瞧瞧,是不是,皇后娘娘果真在這。」
她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清淼。
而清淼兩隻眼睛緊盯著安成王,從頭至尾沒聽她們的話。
安成王目光冷淡,眉宇微蹙的,對視著清淼的表情。
沐雲辰回過神,幾步走到安成王面前,越加細細打量。
安成王臉色一沉,他身邊嫦妃臉色一冷,斥道:「你竟敢對王爺不敬!」
安成王身後的眾侍衛上前相護。
沐雲辰身邊的暗衛皆面無表情的注視。
安成王擺手,讓眾侍衛退去,若眼前之人當真是皇上易了容,若是讓侍衛傷其分毫,整個安成王府必會滿門抄斬。
他清越的聲音,開口說道:「若二位當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還請說清,莫讓人誤會。」
沐雲辰打量過後,笑道:「李成,你還活著。」
安成王聽聞面前男子的話,表情沒什麼變化,問道:「本王並非李成。」
清淼幾步走了過來,手伸向他的臉。
安成王退後幾步,說道:「本王沒有易容。」
清淼收回手,問道:「既是沒有易容,那你便就是李成,便是雙胞胎,也沒有像到已經一模一樣的。」
安成王眉峰蹙緊,聲音低沉了些,「一模一樣斷不可能,既是相似而已。」
清淼目光盯緊著他,腦子裡想著,李成身上有什麼可以確定他身份的東西。
正想著,那邊嫦妃逼問道:「義父,他二人這等裝腔作勢,你何要認這女子為義孫女,還讓她當顧家嫡女?」
清淼目光一瞥,伸手極快的將她臉上的面紗拽了下來。
嫦妃驚叫了一聲。
清淼目光一冷,一手猛地掐向嫦妃。
安成王見此,一掌向清淼打了過去。
沐雲辰抬手便回了一掌。
院中跪著的人面面相覷,什麼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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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著,外院的人不知為何進來了不少人。
原來有小廝婢女上外院大肆說著,皇上和皇后娘娘就在內院裡,機不可失,快來拜見才是。
進了內院的眾人,錯愕的看著裡面的人。
安成王武功比不過沐雲辰,連退了兩步,他身邊的侍衛一哄而上。
沐雲辰冷銳著臉,喝道:「住手!」
那幫心怕他是皇上的侍衛,忐忑的停了下來。
那邊,掐著嫦妃的清淼,一雙雙眸冷著,道:「義孫女?我顧清淼就是姓顧,是祖父的親孫女,還有,我顧清淼也是宮裡的嫦妃。」
被掐著的嫦妃一怔。
清淼鬆開手,道:「別多嘴多舌的在一邊沒完沒了。」
說罷,轉過目光,看向那邊的李成。
「你說你是安成王,和李成只是相似,那麼,你將你從小到大所有的事說出些,本宮和皇上分析一番。」
清淼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他二人。
多嘴多舌的嫦妃並沒被清淼方才嚇到,仍在一邊多嘴說道:「你既是皇后娘娘,為何不撕了易容?」
清淼瞪著她,恨不得拍她兩巴掌,她現在急著一心確認李成的身份。
她倒好,一副嫉妒的模樣,非讓別人以為她不是皇后娘娘。
清淼心裡來氣,就不想讓她好生確認,喚了春六,讓她將這嫦妃帶走。
「王爺,救我,王爺……」
安成王尚沒有反應過來,春六已經將人帶到了別地。
安成王一雙眼睛冒著寒氣,深沉的看著他二人。
瞧見多嘴的人離開,清淼打算細細和這位安成王說話,又一瞧他冰冷的眼神,無奈的,撕了易容。
一張白皙的容顏,美如沉魚落雁,雙眸晶亮,唇紅帶著微微的笑。
安成王不知為何,只覺自己一震,心中莫名其妙這感覺。
那邊,普通容貌的男子,也撕了臉上的易容。
眾人歎為觀止。
那張俊美的容顏,簡直讓人見之不忘。
琥珀色的雙眸閃著凌厲的冷光,這冷光並不是鋒芒盡顯的,蘊著深沉。
臉上神情有幾分的似笑非笑,俊美的讓人癡迷。
聲音極為動聽,他說道:「安成王,朕和皇后,該不會認錯人。」
說罷,伸手一牽清淼,兩人向大堂裡面走去。
安成王緊繃著神色,抬步跟了過去。
大堂裡,寂靜無聲。
安成王跪地拜見。
沐雲辰讓他起來。
清淼道:「還請安成王說一說本宮方才問的問題。」
安成王端坐座椅之上,舉手投足都帶著為王的貴氣,那絲氣度,和曾經的李成大相逕庭。
他一身華麗的蟒袍,穿的頗為大氣,臉上的神色不苟言笑,和之前有幾分頑皮之感的李成,實在也是大相逕庭。
清淼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幾分坐立難安。
安成王聽完清淼的問題,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回皇后娘娘,本王乃是世襲父王王位。本王自小長於蘊洲,皇后娘娘所提本王是李成,不知那李成可有什麼東西,以示身份?」
回答如此穩妥,還提出這話反問,清淼啞然的看著他。
沐雲辰思考了下,說道:「李成身上曾有一塊玉珮,乃是朕所賞賜,他一直戴在身上。」
清淼道:「正是,他一直寶貝著。」
安成王道:「本王身上只有一塊玉珮,可是這個?」
他將身上的玉珮取下,遞到沐雲辰眼前。
沐雲辰瞧了幾眼,搖頭道:「並非朕所賞賜的玉珮。」
安成王又將玉珮收起,說道:「普天之下,相似也實屬平常。」
清淼心裡那絲懷疑並沒有因為一塊並不一樣的玉珮,而取消。
玉珮是活物,丟了或者暫時沒戴,太正常。
唯有身上的疤痕才是最消失不了的。
可是,她現在如何能問嫣桃這個問題,若是讓嫣桃知曉有一個男子,長得和李成如此相似,她一激動,再一有可能的失落,呵,這可不行!
不能再提李成,也不能提這事,先仔細觀察著吧。
清淼沒出聲,沐雲辰瞧著她複雜的臉色,便讓安成王先離開,兩夫妻在大堂又仔細分析了半天。
商定之後,決定去一趟蘊洲,悄悄的去。
而至於這裡,打道回府,身份如今已眾人皆知,何必留於此?清淼心裡惦念著竹子圖的事,不知到底是不是已算找到了那神秘莫測的黑衣人,然,怎算,也覺得何必再留在這裡。
讓春六傳信,讓穆綿去千萬樓等著自己,沐雲辰先去的蘊洲,清淼借口留在顧府兩日,去了千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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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深地
,大刀闊斧的出現一道裂開的峭壁,從峭壁進去,便是豁然開朗的峽谷。
峽谷一條深深的小路,鋪著白玉的石階,淺淡的陽光微微撫在峽谷上面。
白玉石階上,點著數只火把。
清淼身著一身繡著複雜圖案的張揚黑袍,面容之上,帶著一副銀色的面具。
長長的披風拖曳在白玉石階之上,足有兩米之長。
她一步步向白玉石階下走去,每走一步,都能聽見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呼吸聲。
在峽谷兩壁上,皆設有機關,也設有暗道。
然,那都不是她這個千萬樓樓主所呆之地,她所呆的地方,路線極為清楚。
便是順著這華麗的白玉石階,一直走到路的盡頭便是。
想來見她的人,若是樓中之人,走過來極為容易。
若不是樓中之人,走一步也是必死無疑。
走下石階,豁然開朗的空地,已站了數道面上帶著銀色面具,一身黑衣的人。
眾人齊齊跪地拜見。
「屬下等,見過樓主。」
清淼聲音難辨,冷冰冰的說道:「起來吧。」
白玉鋪成的空地,只有一把華麗至極的寬大座椅。
那座椅左右扶手分別是龍與風。
清淼甩袍,大氣又慵懶的坐在上座,她開口問道:「秋閣主回來了嗎?」
不到片刻,一身同樣帶著黑袍,面帶銀色面具的人走了出來。
他拱手道:「屬下在。」
清淼一揮手,其他所有人提了內力,展了輕功,眨眼間離去。
空地上,只剩二人。
清淼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竹子圖,用了原本的聲音說道:「穆綿這些竹子圖,你瞧兩眼。」
穆綿上前,將竹子圖接到手中。
前幾日,春六傳信兒給他,讓他前去益城千萬樓之中。
他快馬加鞭而來,方到這裡,仍是不知所謂何事。
如今一聽竹子圖,穆綿想起顧南沂來,主子這是,要做什麼?
數年前,千萬樓初建之時,主子讓他與賀家交鋒,那時便於賀盛琛和顧南沂結為朋友。
然,賀盛琛為人小氣,他和他又日後必然要較量,遂,和顧南沂倒是頗好。
未免主子多想,他當時並未提起這事。
如今,穆綿捏著竹子圖,看著上座的清淼,主子這是來氣了。
他並沒有將竹子圖打開,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不曾稟於主子,屬下與顧南沂相識頗好之事,實是該罰,屬下願按照樓規處置。」
清淼面無表情,凝著他,問道:「穆綿,我若罰你,斷不能輕罰。」
穆綿一聽清淼的話,眼中閃過驚愕,這語氣已是極為冰冷了。
今日所見的主子,為何情緒如此深不可測,這語氣中的寒氣,讓他有幾分莫名的難受。
清淼道:「你瞧竹子圖上所寫的字。」
穆綿聽到竹子圖上所寫的字,納悶的問道:「竹子圖上,除我所寫落款,並無他字,要看那字?」
清淼目光對視著他的雙眼,注視著他的神色。
底下,穆綿將捲著竹子圖的金髮帶扯下,目光看著竹子圖,細細打量了半天,直到,似有亮光在某個地方一閃。
穆綿扯著竹子圖到了火把之下,看的極為極為仔細,那上面,有竹葉子上,竟然是寫了字的。
挨著個看了一遍,穆綿的臉,綠了。
「淼兒,我怎麼可能想取而代之?」
清淼端坐在椅子上,道:「這竹子圖上的字,讓我寒心,讓我不敢確定。雖說我該信任你的一言一行,也不該輕易懷疑你對我的朋友之誼和忠心,而讓你此刻寒心。但,你也知,我自來便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遂,從今日起,不管你委屈與否,便一直呆在千萬樓之中。」
穆綿捏著竹子圖,僵著的站在火把之下,白玉地面泛著迷人的光,卻帶著透心涼的寒氣。
整個空地蕭條升起一般。
穆綿說道:「屬下聽樓主所言。」
清淼從上座起身,走到他的眼前,歎氣說道:「與聽兒尋了這麼久,這害死婌兒和李成的人,只可能是千萬樓的人,而之前,你受傷之時,在湘殿的黑衣人從你沁百香的密道離開,除了他是秋閣裡的人,斷不會知道秋閣鋪子裡的密道。
我與聽兒將秋閣尋遍,不想,到最後,在尋時,將你也是不忍心又必須定要拽進來的。」
穆綿聽完清淼的話,極為震驚,原來從他受傷之後開始,主子已經讓春閣之人將秋閣上下尋了個遍,他一點也不清楚這件事的存在。
他捏緊竹子圖,說道:「不說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單憑,我穆綿喜歡你,也不會讓你吃苦為難。那害我之人既是千萬樓中之人,必是二十八侍者乃至其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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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當真出現在某一人之中,你必是為難。」
清淼笑了笑,道:「乃至其上不是便出現了你嗎?」
穆綿怔了怔,苦笑說道:「淼兒,我留在千萬樓之中,算是去了你的後顧之憂,也算讓你提前曉得寒心的滋味,若再尋出什麼人,你便別這般寒心了。」
清淼淡淡一笑,抱住穆綿,說道:「只要不是你就好,我打從心裡,還是蠻喜歡你這個人的。」
穆綿怔愣,眼神溫柔,淡漠一笑,週身那邪魅的氣息閃著,說道:「我能不能住在你的閨房。」
清淼好笑,回道:「你這秋閣主若是住在了本樓主的房間,別人還真以為你已經取而代之了。」
穆綿笑道:「這是小事,若讓皇上知道了,大概會將穆家滿門抄斬。」
清淼在千萬樓住了一日,和穆綿下棋聊天,次日一早,她帶著春六離開了千萬樓,去了蘊洲。
去蘊洲的路上,清淼極為想念她兒子,然,為了嫣桃和小念緣有可能一家團圓,清淼快馬加鞭而行。
……
皇宮之中。
宋夢芫無聊的看著呼呼睡覺的琉兒。
黎雪雪抱著她家泊君走了過來,坐在宋夢芫的身邊。
這些時日,宋夢芫跟著嫣桃學了不少手勢,如今倒是能看懂黎雪雪比劃的話。
她轉了頭,問道:「我姐來信兒了麼?尋皇上去,這也走的天數太多了吧,兒子也放著不管,她不想兒子嗎?真是無語。」
黎雪雪聽著她的抱怨,笑了笑。
嫣桃抱著她家小念緣也走了進來,小念緣睜著眼睛,呵呵笑著。
宋夢芫一瞧小念緣便笑了起來,拉著她的小手,道:「叫小姨。」
嫣桃好笑道:「你天天讓他們三個叫你小姨,然,孩子這般小,會說什麼?」
宋夢芫一本正經的道:「這三個孩子,許會聰慧有加,小不點點的就會說話。」
嫣桃道:「若是這樣,該是泊君會最先說話,這孩子聰慧著。」
宋夢芫撇嘴道:「泊君最先出生,自然最先說話,若其他兩個孩子,哪個先說話了,那該是真聰慧了。」
嫣桃抱著小念緣,笑容滿面的打趣道:「你這話,真是讓雪雪聽著傷心。」
黎雪雪將小泊君放在琉兒的身邊,笑著比劃著手勢道:「我瞧琉兒最該是聰慧的,皇上和淼兒都是如此聰穎。」
宋夢芫仔細瞧了一會兒,看明白黎雪雪的手勢,連連道:「未必,我姐蠻傻的。」
黎雪雪無語。
嫣桃聽得好笑。
三人正小聲說著話,小念緣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接連著,榻上那兩個睡著了的孩子,也都驚醒,哇哇的哭了起來。
宋夢芫頭大的道:「天,又哭了,我頭疼。」
無奈,三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熱鬧的哄了起來。
正哄著,有婢女進來說道:「江妃娘娘來見阮郡主。」
宋夢芫一聽江妃,連忙道:「快讓江妃進來。」
自從在天牢裡和江妃住了幾日,她二人倒是頗好了幾分,這些時日,江琳琳便來幫她們照顧孩子。
當然,除了宋夢芫的謹慎毫無,黎雪雪和嫣桃一直不動聲色的注意。
畢竟,這三個孩子,是她們的至寶。
江琳琳披著件披風走了進來,聽著裡面孩子哭著的聲音,問道:「這是怎麼了?」
宋夢芫連連道:「一個孩子哭,便都哭了。」
江琳琳瞧著她們三個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說道:「皇后娘娘何時回來?小太子這般,該是想念娘親了。」
宋夢芫無奈的抱怨道:「也不知姐姐什麼時候能回來。」
江琳琳道:「聽我父親說,皇上和皇后娘娘去了益城,昨日顧相已經回來,皇上和皇后娘娘也該回來才是。」
宋夢芫驚訝道:「我姐他們回不回來,和顧相有什麼干係?」
江琳琳納悶問道:「皇后娘娘不是和顧相去益城祭祖去了嗎?」
宋夢芫啊了一聲,她姐去祭祖?不對呀,那時候不是只是為了去尋皇上嗎?
而且皇上不是先走的嗎?也不是跟著去祭祖的,難道皇上當時先去了益城,嗯,打算的便是也跟著去顧家祭祖。
宋夢芫感歎,姐夫這個皇上對她姐,還真是好。
那邊,黎雪雪和嫣桃吃驚,小姐不是和顧府都斷絕干係了嗎?怎麼一轉眼,竟然帶著皇上去益城顧府祭祖?
又過了半個月,清淼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宋夢芫焦急忙慌的道:「這我姐去哪了?都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孩子也仍在一邊不管,呵,這是逼著我出宮啊!」
嫣桃見宋夢芫收拾包袱,打算出宮,立刻說道:「不行,你並不熟悉宮外,若出宮有閃失,怎辦?」
宋夢芫道:「小桃子,
春五跟著我,不會有事。」
嫣桃蹙眉,聽
兒去尋杜淵非,春五整日在她們身邊,她們如今對清淼在哪並不知曉,讓宋夢芫出宮去,不如,讓春五去春閣。
遂,嫣桃死活攔著一心想出宮的宋夢芫。
清祥殿裡,孩子的哭聲,悅耳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