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的圍脖織的再好,可惜,就只有一半。
眼下薛聽兒想討好秦嘯,這一半的圍脖有什麼用?
薛聽兒拿著自己織的頗為難看的圍脖細細打量。
清淼笑道:「這是你親手織的,這才重要。」
薛聽兒嗯了一聲,說道:「待你這個織好了,我再送他一個,他定能知曉,我多聰穎,時隔不久,進步如此之大。牙」
清淼苦笑,這圍脖注定是不能送給她家雲辰了麼?
既然如此,那還是送給穆綿吧,化干戈為玉帛,這起的作用才大酢。
等會兒她盡量悄無聲息的替聽兒說些好話,她就不覺得自己偏心了。
不錯!
嫣桃見旁邊的小爐有幾分滅掉的架勢,起身要拿出去,清淼連忙道:「先放那。」
嫣桃不明所以,不加點炭火,放這幹嘛?
清淼道:「屋子裡太熱了,先不必加炭火。」
心裡想著,等會兒若是有什麼解不開的矛頭指向自己,正巧借此機會,拉著嫣桃離開。
沐曉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又來了清淼的漪華院。
小公主一下子真是美得傾國傾城,薛聽兒眼中閃過一絲冷氣。
清淼小聲嘀咕,「聽兒淡定。」
薛聽兒臉上好笑,說道:「誰會嫉妒她?」
沐曉婌這才反應過來,清淼竟然幫著薛聽兒說了好話。
「嫂子,你這就打算偏心她了麼?」
清淼一副納悶的表情,「我說了什麼麼?」
這無關痛癢的話,沐曉婌又挑不出來刺了,氣哼哼的坐了下來。
晚飯時辰眨眼便到,李成來喚幾人,前去大堂用膳。
一瞧房間裡每個人嚴肅的表情,心裡嘀咕,什麼情況?
清淼披了絨裘,拉著薛聽兒和沐曉婌一塊走了出去。
嫣桃在後面對著李成小聲說道:「秦侍衛來了麼?」
李成道:「秦嘯嗎?」
嫣桃點頭。
「來了,和軒王爺一塊來的,剛才怎麼了?」李成回道,納悶的問著。
嫣桃歎了一聲,道:「小姐現在真是左右為難,一個是如親姐妹的,一個是小姑子,你說秦侍衛哪裡好,兩人竟然都喜歡。小姐想置之不理,偏偏一個個還讓小姐偏心自己不可。」
李成啞然,拉著嫣桃道:「娘子,你可別攙和進去。」
嫣桃甜甜笑道:「我怎就能看小姐被她們為難,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李成牽著她的手道:「我是不想你也愁眉。」
嫣桃小臉一紅,嗯了一聲,「等會兒用膳,你也少說話。」
李成點了點頭,滿臉笑容。
清淼牽著薛聽兒和沐曉婌,耳朵卻聽見後面一兩聲笑聲,心裡真是羨慕嫉妒恨。
你看人倆的小日子,過的多開心幸福。
到了大堂。
沐雲辰和沐雲棋已經坐好。
秦嘯就站在一邊。
一道華麗的身影跑了過去,活潑的笑聲響起,「秦大哥,你怎麼站著,不是吃飯嗎,坐!」
沐曉婌拽著秦嘯的胳膊,讓他坐在沐雲棋的身邊。
秦嘯眼中一副齜牙咧嘴的神情,臉上笑容滿面,道:「公主,秦嘯只是個侍衛,怎能和皇上公主王爺同桌用膳?」
沐曉婌笑意盈盈的道:「哥哥說了,進了錢王府,就和平常人家一樣。」
秦嘯道:「便是平常人家也沒有侍衛一塊用膳的。」
正說著話,薛聽兒將手中長長的圍脖一甩,直接戴在了秦嘯的脖頸上,雪白絨絨的圍脖,看起來還是頗為好看。
秦嘯莫名其妙,詫異的看著,目光看向薛聽兒。
女子眼眸很亮,容貌充滿巾幗英氣,清秀娟美的眉眼微挑。
這女子有點眼熟。
秦嘯想了想,他和王爺剛回峰城,有事便先跟在了皇上的身邊,有一日,這女子就堵在了錢王府門前,竟然還敢對著皇上怒目而視。
嗯,是這女子。
不過,她把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戴在他的脖子上,是什麼意思?
沐曉婌一看秦嘯目光定在薛聽兒身上,晚飯還沒吃,就先氣的飽飽的。
她對著秦嘯道:「秦大哥,待哪日我的圍脖織好,你再戴。」
說著,便要將他脖頸上的圍脖拽下來。
薛聽兒眼疾手快,立刻拽住圍脖,冷笑著道:「你若拽,就是想害他沒命。」
沐曉婌好笑的道:「我的力氣還比不過你,你看我拽不拽的住。」
她說著,就要使勁兒拽,一副讓薛聽兒拽不住,鬆開抓著圍脖的手的架勢。
清淼冷汗涔涔,這是瘋了麼?
/>秦嘯一看她們這意思,驚嚇的道:「都松
手。」
沒人松。
清淼目光看向沐雲辰,沐雲辰說道:「餓不餓?傳膳。」
清淼立刻坐在了沐雲辰的身邊。
對峙的三人,終於都冷靜了。
一個個穩當的坐下。
秦嘯拿著那圍脖,不知所措。
清淼一看秦嘯的表情,分明就沒清楚,薛聽兒為什麼送他圍脖。
這是個悄無聲息偏心的好時候。
她道:「秦嘯,你坐吧,嫣桃,李成,你倆幹嘛也站著,今天晚飯不吃了?」
三人尋了個地方坐下。
一大桌子算是坐滿了。
一看秦嘯坐下,薛聽兒一拽嫣桃,立刻坐到了他的身邊,沐曉婌站了起來,讓李成離開,也坐到了秦嘯的身邊。
可憐嫣桃李成小夫妻倆,吃飯還得隔著這麼遠。
沐雲棋看著這情景,笑了笑,道:「不知這是哪位姑娘?」
薛聽兒回道:「我是淼兒的姊妹。」
「顧相家的小姐?」
薛聽兒道:「不是,我叫薛聽兒,對秦嘯一見鍾情。」
薛聽兒大方的說道。
秦嘯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清淼好笑,秦嘯現在怎麼一點也不油嘴滑舌了啊?
晚飯吃完,天色更黑,沐雲棋今晚要住在錢王府。
薛聽兒也不打算離開,看著眾人道:「不如打撲克,如何?」
眾人有幾分驚訝這是什麼?
當晚,在漪華院聚在一起。
清淼躲得他們遠遠的,找了個清淨的地方打哈欠。
沐雲辰走到她身邊,笑道:「她們愛慕心思如此清楚,你我倒不必太擔心。」
清淼胳膊杵著桌子,嗯了一聲,道:「比阮芯兒好的多,當時她可是真狠,眼下這兩丫頭,到底和咱們都是親情頗深,只會小打小鬧。」
沐雲辰攬著她道:「淼淼,你不必非偏心婌兒。」
什麼?當日是誰快紅眼的讓自己一定要偏心婌兒的。
「秦嘯說他沒有當駙馬的心,而且這多年,也未曾見他對婌兒有幾分的感情。既如此,不如成全薛聽兒。」
「你怎知秦嘯就會喜歡聽兒?」
沐雲辰笑道:「我不知道,只想給她一個機會。」
清淼笑了起來,很燦爛,說道:「咱們且靜觀其變。」
那邊熱熱鬧鬧的聲音,一下子更熱鬧了。
清淼眼見沐曉婌的目光往這看了一眼,連忙拽著沐雲辰走了出來,說道:「我們去給小爐添些炭火,瞧你們冷的。」
滿臉冒汗的眾人,目瞪口呆:「……」
……
數日過去。
峰城城門前,一行人被攔住。
富麗堂皇的馬車上,女子冷然的聲音傳出。
「新皇登基,本公主前來賀喜,未讓禮部相迎,又將本公主拒之城門之外,分明是不想本公主去見新皇嗎?」
守城將軍回道:「怎會不讓公主進城,只是公主到城之日提前數日,需得人前去驛站準備,公主方可進城。」
司馬穎在馬車淡淡道:「那便先等。」
侍女芥紫看著她,忍不住道:「公主,這分明是不將公主放在眼裡!」
司馬穎道:「不是未將本公主放在眼裡,乃是,出口怨氣。」
「怨氣?」芥紫這才想起,這新皇是那位替小姐撫琴的那人。
他那王妃當日和小姐嗆聲,曾被他護著。
這不識好歹的人,竟然還成了雲風王朝的新皇。
眼下,這是故意為難人了。
芥紫忍不住憤憤不平道:「公主既知新皇是這人,何必搶著這賀喜之事,前來受氣?」
司馬穎搖頭,目光微斂,她當然要來,她要見她的女兒。
等了數個時辰,馬車進了峰城,一路去的驛站。
從馬車下來,相迎的人將他們好生安頓。
司馬穎坐在房間中,讓芥紫先下去。
「冷風。」她道。
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現。
「她如今是女皇了?」
冷風應聲道:「是。」
司馬穎有些眼淚酸楚,強撐著。
冷風有幾分不忍,道:「公主,你可和她解釋。」
司馬穎道:「我此番就是來解釋的,可惜,怎麼如今,無從開口。」
冷風神情注視著她,微微一緊。
司馬
穎站了起來,踱步道:「淼兒自小喜歡小動物,冷風,你先把琪琪送過去。」
冷風點頭。
……
錢王府中。
清淼正提筆寫著給穆綿的信,懺悔自己不該偏心師弟,又寫了在穆綿眼中強詞
奪理的話。
令提起,回府不曾見他,乃是織了圍脖。
還頗為大方的告訴他,就算他娶顧清筱,她也答應了。
薛聽兒看著她的信,嗤笑道:「全是假話。」
清淼嚇了一跳,糟糕!
薛聽兒哼哼道:「一看你這有膽子把圍脖送給穆綿,就知道,你定會日夜難眠的再給我織一條。」
清淼無語,她欠他們的麼?
她將信一撕,拽了圍脖走了出去,邊走邊肆意的笑道:「你們隨便生氣,我得過我自己的日子。」
薛聽兒:「……」
清淼拿著圍脖去了沐雲辰的書房,書房門前,站著不少宮裡的侍婢。
眾侍婢對她行了一禮,「見過女皇。」
「平身。」清淼道。
她今日頭沒梳臉沒洗,能不能看出來?
旁邊的冰和鏡子一般的亮,清淼看了看,呵呵,她今早洗臉梳頭了,她怎麼忘了?
清淼這下走的踏實了。
徑直走進書房的院子。
李成瞧見她的身影,一下子躥了過來,說道:「女皇,皇后和良王來了。」
清淼一聽皇后二字,阮芯兒那張臉冒了出來。
「她怎麼出皇宮了?」
李成道:「各地使臣前來賀喜新皇登基,大宴自然是擺在宮中的。」
清淼道:「皇宮中的這些事,不是都由良王管著,和她什麼干係?」
李成乾笑道:「雖是這樣,她是皇后,到時大宴上,不知女皇和皇后要……如何安排?」
清淼嗯了一聲。
將手裡的圍脖塞到李成手裡,「你給皇上戴上。」
李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給皇上戴上???
清淼目光看著他道:「嫣桃心靈手巧,你倒是比皇上早早戴上圍脖了。」
她說罷,轉身離開。
李成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圍脖,這是嫣桃親手給他戴上的,很溫暖,很幸福。
他唇笑了起來,轉身進了書房,也沒看他們說沒說話,極為沒有眼力見的把圍脖放在了沐雲辰的面前,說道:「嫣桃送來的,女皇剛剛織好,皇上若是讓女皇為您親自戴上,定會感情深深。」
沐雲辰看著面前的圍脖,暖暖溫和笑道:「說的有理。」
他直接站起身,打發了阮芯兒,讓她回宮,留下杜淵非吃飯。
出了書房,去了漪華院。
阮芯兒臉色淒楚的帶著一眾婢女侍衛離開,她這個皇后,真就是個擺設嗎?!
她腦中想著計策,她一定要讓皇上回宮,給自己尋機會。
……
沐雲辰到了漪華院,沒想到薛聽兒也在。
薛聽兒一看他竟然是拿著圍脖進來的,納悶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淼淼送你的,你還不喜歡?」
沐雲辰瞥了她一眼,走到清淼面前,溫柔笑道:「淼淼,你幫我戴上。」
清淼笑了笑,親手替他戴好。
「阮芯兒呢?」
「我讓她回皇宮了。」
「大宴的時候,我倆怎麼安排?」
沐雲辰笑道:「何必費心安排,讓那些擺設出現幹什麼?」
清淼笑了起來。
「十叔現在留在府裡,午膳,改成補夜宵。」沐雲辰道。
清淼眼睛睨了他,午膳用夜宵補,分明是說,今日,他和杜淵非吃飯,不讓她出現。
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這是想吵架嗎?」
沐雲辰道:「你曾是他的紅顏知己嫦秀。」
清淼哼了一聲,「不是紅顏知己,是知己!」
薛聽兒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挑撥,「男人吃醋,就是無理取鬧,淼淼,我看之前,他對穆綿也是這個表情。」
沐雲辰回頭瞪了薛聽兒一眼,穆綿確實也讓他提防,尤其現如今。
他轉回頭,看清淼冷著臉的表情,狠心道:「讓十叔自己吃飯好了,咱倆一塊吃。」
清淼無語。
「走吧,本女皇避嫌。」
沐雲辰賴著不走。
清淼氣笑道:「咱倆一起吃飯,至聽兒於何地?」
薛聽兒很自在的道:「我願意當電燈泡。」
清淼將沐雲辰打發走,
讓人傳了午膳。
薛聽兒吃的很自在,邊吃邊道:「穆綿那裡一直沒信兒,淼淼,你真的去瞧瞧。」
清淼道:「你打聽不出來消息?」
薛聽兒嗯了一聲,「秋閣的人也厲害,學著冬閣,鎖著消息,我們春閣的人,也不能傷自己人。」
吃過午膳,說完了事,薛聽兒離了府。
清淼招呼嫣桃更衣,打算去一趟沁百香,再讓人告知穆綿,化解一
下心結。
才穿好衣服,一道黑衣突然出現。
清淼詫異,大白天的,誰家的刺客?
她得讓人把她的規矩拿來,讓刺客刺殺她,是多少銀子,附贈什麼來著?
等一下,那刺客手中,毛茸茸的是什麼?
「公主來了峰城,就在驛站,這是公主挑的小狗,送給女皇。」
清淼打量了幾眼,那活潑的小狗,一雙眼睛圓圓的瞪著她,尾巴上是鬆散著長長的像扇子似得絨毛,打著卷,落在它的背上。
腦門上,有著一塊白色的地方,渾身有幾分暗橘色的絨毛頗亮。
這小狗很精神。
清淼問道:「我已說過,知曉是母女就好,不必加深母女感情。」
冷風見對面女子冷清著容貌,淡淡的言語,直接將小狗放在地上,道:「公主此來,也是為了解釋當年之事,她本難以開口,望女皇給她一個機會。」
說罷,沒了身影。
那本還精神的小狗,落在地上,便瑟瑟發抖,眼睛極為可憐的表情看著她。
清淼無語。
這巴掌大的小狗,她怎麼辦呢?
讓春六扔回驛站去?
她抬步向小狗的方向走去,那小狗去猛然站起來,四隻小腿兒跑的到快,在房間東躥西躥。
末了,還在地毯上小便。
清淼頭疼,這狗沒教怎麼上廁所麼?
清淼將它終於抓到手中,喊道:「嫣桃。」
方才有事出去的嫣桃,本就急著往回跑,剛邁進房間,就聽見清淼的聲音,一下子便瞧見活潑可愛的小狗正打著哈欠。
「小姐,哪裡來的小狗?」
清淼將狗遞了過去,道:「我娘讓人送的。」
「這麼小,好可愛。」嫣桃眼睛放著光。
清淼洗了手,扯過披風,給自己繫好,說道:「你養著吧,我可沒這個耐心。」
嫣桃連連點頭。
「小姐,這小狗,起個什麼名字?」
清淼瞧著狗的眼神,心情不好,也不能連累它。
「你自己養的狗,你自己起吧,我最不會起名字。」
嫣桃喜滋滋的點頭。
清淼從府裡出去,乘著馬車到了沁百香。
穆綿早早等在沁百香,目光望著她,眼中很欣喜。
清淼沒吭聲。
穆綿竟然也不開口,眼眸一直看著她,一如往日的邪魅。
「生意不錯?」
穆綿點頭,道:「正是,這些時日,越加的好。」
「我欠你的麼?」清淼目光一冷,看著他。
穆綿表情依然。
清淼說道:「以後,你們的感情之事,別賴在我的頭上,眼下,聽兒的事也不知你知不知,反正她,我是不管了,你該心裡平衡了吧。」
穆綿看著她氣惱的樣子,唇笑了起來,「不管我們,只幫別人嗎?」
清淼一下子氣急敗壞,忍不住,將滿桌子踢倒。
乒乓的聲音都震耳朵。
這下子,真解氣。
穆綿看著發脾氣的人,淡定的道:「不為難你了,我們的感情之事,確實不該賴在你的頭上。」
他邪魅一笑,「我們兩!」
清淼怔住,啞口無言。
穆綿肆意笑道:「我的感情,賴在我自己身上,好了。」
清淼難以置信,他說的我們,竟然指的不是聽兒和他自己,而是他自己和她?
清淼道:「確實該賴在你的身上,瞎鬧騰什麼?老實的娶妻去吧,你這傷心還沒清醒,那就自想辦法」
穆綿道:「你沒發現,雪雪和你頗像?」
清淼錯愕,雪雪和她像嗎?
穆綿返身,向一邊放著畫卷的地方走去,拿出一張畫卷,扯開。
清淼目光看去,那是雪雪的畫像。
穆綿又拿了一張畫像,是她的畫像。
清淼左右一看,我的天,她們還真是有幾分的像。
清淼湊近細看,雪雪的畫像上,竟然有點她從沒發現的問題。
她的目光被定住。
/>
穆綿沒發現她眼神有問題,說道:「如何?」
清淼道:「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曾,黎雪雪其實就是顧清蘭,是她不見了十三年的妹妹?
對了,她可以讓楚莜之過來,說一說雪雪小時的模樣,讓穆綿畫一張畫像出來,甚好。
清淼站直,對著穆綿說道:「雪雪似乎是我妹妹,我讓楚莜之說一說雪雪小時的模樣,你畫張畫像給我。」
穆綿一愣,點了點頭。
清淼道:「明天見。」大步從房間離開。
穆綿歎了一聲,他怎麼偏偏喜歡自作
孽不可活呢?
明知淼兒和沐雲辰感情頗深,也知如今他二人,一個皇帝,一個女皇。
偏還不知死活的瞎鬧騰。
正感歎時,清淼在門口一個轉身,倚在門邊,笑道:「早點回家守著扇舞,這丫頭之前遇到了危險,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
穆綿詫異,問道:「遇到什麼危險?」
清淼道:「新帝未登基前,我曾去過穆府數日,你和扇舞感情頗深,竟能與我和雲辰一般三餐定時,穆綿,莫錯過真愛。」
穆綿怔然。
清淼笑道:「欠我今日一頓飯,記得用你們的喜宴補上!」
穆綿無言。
出了沁百香,清淼乘著馬車向王府的方向行去。
然,她竟然沒有發現,一柄雪亮的劍卻已經對向了她。
殺氣凜凜,讓人心驚。
清淼依舊沉浸在尋到妹妹的忐忑心情中,一時絲毫沒有察覺。
劍趁著夜色,刺向馬車之中。
清淼反應慢了,身上中了一劍,眼神凌厲,極快的躲開,未曾帶軟劍,眼下,只得用毒。
她剛想用毒,一陣劇毒的氣味散了過來。
原來也是用毒和武功都頗高的人呀!
她捂著流血的地方,將毒針扔了出去,馬車仍是未停。
清淼提起內力,一掌打向馬車,馬車一震,清淼瞬間飛了出去。
一柄劍,竟近在咫尺。
清淼暗歎一聲,極快的躲開,手中毒針一陣亂飛,雖受了傷,又中了些毒,她也非讓他生不如死不可!
依眼下這人用毒之高,看來當日自己所察覺的毒,便是此人下的。
這人年紀頗輕,竟然這般厲害。
清淼忍不住懷疑,喊道:「你師父可是谷神醫?」
猛然間,那隨她出來的侍衛停在了她的面前。
呵呵,原來是她的師兄弟。
「你是何人?」他問道。
清淼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道:「我是你師妹。」
那人臉色一變,難以相信,「我如何相信?」
清淼道:「楚師弟就在這裡,你問他吧。」
那人這才不可置信的向她走了過來,「你傷的可重?」
清淼伸出手,道:「尚好,你先幫我把毒解了。」
她師兄立刻將解藥遞到了她的眼前,清淼吃下後,被他扶著站了起來,目光看向路邊不遠的幾道人影。
「都死了。」她師兄說道。
清淼歎了一聲,她因為念著妹妹的事,怎麼就沒察覺到殺氣呢。
「誰讓你殺我的?」
她師兄一臉為難,沒有回答她。
清淼道:「先治傷。」
她師兄點頭,說道:「我不會醫,只會毒。」
清淼無語,道:「去楚師弟那,先別說是你傷的我。」
她師兄點了頭,聽著她的話,將她送到楚莜之的家。
「二師兄,師姐?」
清淼慘白著臉道:「我受了點傷,不敢回府,來你這裡串串門。」
楚莜之立刻扶著她進了房間。
天色更晚。
清淼喝了碗湯藥,又躺回了榻上,對楚莜之道:「你去一趟府裡,告訴雲辰一聲,說我們師兄姐弟一聚,明天再回去。」
楚莜之點了點頭,走時,問道:「你怎麼受傷的?」
清淼笑道:「想著你家娘子,走神了,所以受傷了。」
楚莜之嘴角一抽。
清淼問道:「莜之,你和雪雪青梅竹馬,是從何時開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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