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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六,曲終人散 文 / 山村小子修道

    突然,地面一陣晃動,飛沙走石,猶如地震一般。

    林磊趕忙跑了出去,只見整個廣場『煉器閣』都在不住地晃動,傀儡武士和王鵬等人猶如喝醉了酒一般,搖晃著身軀東倒西歪的站不穩腳步。

    忽然,廣場上升起一道光芒,把林磊和王鵬等人籠罩在其中,光芒一閃而逝,林磊五人也失去蹤影。

    林磊五人瞬間出現在石門後面的小屋中,小屋也在晃動著,眼看著就要倒塌。地面上佈置傳送陣的青玉磚四處亂飛,一幅世界末日的樣子。

    王鵬四人驚慌失措,奪路跑了出去。林磊緊隨其後。突然一塊青玉磚向林磊飛來,林磊下意識手腕一轉,把青玉磚撈在手中,心裡敞亮開來。

    原來,這些佈置傳送陣的青玉磚本是一體,是廣成子仿照哪吒的金磚煉製的寶物,雖然沒有哪吒的金磚威力大,卻比哪吒的金磚多出了一樣本事,那就是能分化成九九八十一塊,群戰時威力無窮。

    青玉磚放置在這裡,不但是佈置傳送陣,還有鎮壓洞府的功效。誰知卻被王天野扳走一塊,致使大陣殘缺,已經鎮壓不住洞府。洞府逐漸掙脫束縛,這就是眾人剛才看到的『地震』。

    林磊手中的青玉磚,乃是廣成子煉製的法寶的本體。心神一動,林磊明白了青玉磚的使用方法,口中默念『收』字訣,其餘的青玉磚

    紛紛飛到林磊手中,與林磊手中的青玉磚合成一體。

    林磊定睛一看,手中的青玉磚一尺長五寸寬厚兩寸,磚上寶光流轉,光彩奪目,心裡暗暗歡喜:將來就是把九鼎收集齊了,重新安放在神州,鎮壓神州大地氣運,自己也不怕沒有法寶用了。趕忙心神一動,把青玉磚收進圓球空間,跟著王鵬他們跑出石門。

    林磊五人剛剛跑出石門,石門上光芒閃爍幾下,石門就消失不見了。緊接著整個山谷傳來巨大的轟鳴聲,石門位置出現一個大坑,大坑中散發出萬道霞光。

    眾人大驚:這是什麼寶物?剛要動念前去搶奪,只見大坑中飛出一個斗大圓球,上面還依稀能看到縮小版的竹林,廣場,煉器閣。圓球飛一般向空中飛去,剎那間消失不見。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只不過也都明白,廣成子洞府已經飛走了,以後再也不會有每三十年一次來廣成子洞府尋寶的事情了。

    酒徒在空中現出身影,連連搖頭歎息,厭惡地看了王天野一眼,駕著循法,瞬間遠去。

    王鵬悄悄對翠玲和水仙使個眼色,趁著眾人發呆,悄悄挪到垂釣客背後,一掌打在垂釣客背上神道大穴上。垂釣客往前一個踉蹌,喉嚨發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王鵬搶上前去,奪取垂釣客手中的『六根清淨竹』轉身就走。翠玲與水仙二人在後掩護,二人拉開架勢,警惕地看著眾人,邊往後退去。

    眾人那敢與三個人仙爭鬥?眼睜睜看著王鵬三人從容離去,無可奈何。

    王靈兒與趙元亮二人相依著站在一旁。王靈兒背後背著一把古樸的寶劍,趙元亮背上背著那把虎頭長刀,林磊很是眼熟。

    趙元亮看到林磊盯著虎頭長刀,以為林磊沒得到寶物,喜歡自己的虎頭長刀,遂把虎頭長刀解下來,遞給林磊,呵呵笑道:「小師弟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林磊知道趙元亮誤會自己了,趕忙擺手:「大師兄誤會了,我看這把虎頭長刀眼熟,才多看了幾眼。」

    趙元亮見林磊執意不要,重新把虎頭長刀背在背上。

    馬兵在洞府中『煉器閣』的廣場上,沒與林磊打招呼,現在見到林磊很是無趣,看到趙元亮與林磊很是親熱,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種滋味都有,長長歎息一聲,急急忙忙跑到垂釣客身邊,抱起垂釣客右手貼在垂釣客後背,輸送著真氣。

    王天野看著虎頭長刀很是眼熱,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動手搶徒弟的寶物吧?強行按下內心的衝動,嚥下一口唾液,艱難地把頭轉向一邊。

    秦源陰沉著臉,走到垂釣客身邊,一把把垂釣客從馬兵懷中奪取過來。馬兵驚詫地抬起頭,看到秦源的雙眸猶如毒蛇的眼睛,陰冷冷酷,嚇了一跳,往後蹬蹬蹬連退五六步,才穩住腳步,心裡驚恐不已:往日憨厚木訥的大表哥怎麼成了這幅模樣?

    秦源也不理眾人,把垂釣客粗魯地放在背上,轉身就走。

    王天野想交代幾句場面話,嘴唇囁嚅了幾下,卻沒發出聲來。轉眼間,秦源已經走遠。李浩然三人臉上盡力壓抑著喜意,從樹叢中走了過來,掃了林磊等弟子一眼,微現倨傲:「師傅,咱們是不是該回宗門了呢?」眼睛盯著王天野,眼神有那麼一點急促和盼望。

    「垂釣客已受重傷,再去垂釣客家很是無趣,不如歸去。」想到這裡,王天野喟然長歎:「回宗門吧。」

    李浩然三人隱晦地交換了個滿是喜意的眼色。

    卻說秦源背著垂釣客,大約走出有兩公里多,『呯』的一聲,把垂釣客扔在地上。秦源俯下身軀,輕輕撫摸著垂釣客的臉龐,眼含熱淚,眼神迷離,低聲呢喃著:「父親,父親」垂釣客胸腹微微起伏,猶如熟睡著一般。

    突然,秦源盯著垂釣客神經質地大笑:「你不是我父親,你是我一切苦難的根源。你不死,我怎的生?」抓住垂釣客的一根手指,硬生生撕了下來,鮮血如湧泉,不要錢般噴射出來,濺了秦源一臉。秦源伸出舌頭舔食了濺到嘴角的鮮血,張狂地大笑起來。

    垂釣客被斷指之痛疼醒,微微睜開雙眸,聲音細弱蚊蟲責問道:「孽子,你怎敢弒父?不怕報應嗎?」

    秦源眼裡滿是畏懼之色,畢竟長時間生活在垂釣客的*威之下,看到垂釣客醒轉,怎能不害怕?念頭一轉:他已是重傷之身,我怕他作甚?畏懼之色盡去,眼裡滿是陰毒仇恨,盯著垂釣客:「我忍了你快二十年了,知道嗎?從我記事起,我就生活在苦難中,每天不是你的鄙視責罵,就是秦建母子的凌辱。你知道這樣的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從六七歲時,我就開始學會掩飾自己,在你們的面前,我永遠是一幅憨厚木訥遲鈍的樣子,是你們隨意取樂的笑料玩物,如果不這樣,也許我早就死了。」

    秦源目視遠方山林,臉上掛滿淚水,眼裡滿是追憶:「我十二歲就離開家,到山林裡獨自修煉。記得當時我離開去見你時,你眉頭皺都沒皺一下,放我離開了。我當時真想嚎啕大哭,我當時真想問問你,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忍心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獨自在山林中生活?每當在山林中被凍得簌簌發抖時,我對你的仇恨就加深一份;每當與野獸爭食,被野獸抓咬的遍體鱗傷時,我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當我知道我最親愛的媽媽,是你眼睜睜看著被他人毒死時,我就下定決心,定要你死在我手。」

    「孽子,你敢」垂釣客手指微抬,一道冰箭憑空出現,瞬間擊在秦源胸口。

    秦源胸口霎時印出血來。秦源蹬蹬蹬後退幾步,咳嗽兩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嘿嘿笑了起來:「看來你受傷很重呀,神魂連『冰箭』都御使不動了。」

    垂釣客目露凶光,虛弱地說道:「重傷不重傷,你過來試試。」

    「哈哈哈哈」秦源仰天大笑,「你這套把戲在我面前已完全沒有用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嗎?不是修煉,我把大量的時間花在觀察研究你上面。你為人卑鄙無恥,粗俗不堪。最好虛張聲勢。如果你做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也許我真的忌憚你不敢把你怎樣。可你卻自作聰明,跟我耍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邁步向垂釣客走去。

    垂釣客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趕忙說道:「我在隱秘的地方,藏匿著一本神級功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藏匿地點。你把我送回去,我就把那本功法給你修煉。」說著,眼裡滿是希冀望著秦源。

    秦源毫不動心,快步走到垂釣客身邊,輕蔑地說道:「神級功法?你這般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有神級功法,自己早拿出來修煉了,哪裡還能輪到我。受死吧。」不待垂釣客回話,一巴掌把垂釣客的腦袋怕的稀爛。猶不解恨,把垂釣客的屍體懸掛在樹上,任由鳥雀啄食。

    秦源回到家裡,把以前凌辱嘲弄過自己的人屠殺一空,在家裡放了一把火,在熊熊火焰的映照下,瘋狂大笑著猶如喝醉了酒一般踉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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