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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六,曖昧 文 / 山村小子修道

    林磊剛走到村口,村長王強迎面走了過來。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王強就是皇帝,說一不二,村裡沒人敢忤逆王強的話。村主任王二娃也只敢背後發幾句牢騷,在王強面前比孫子都乖,屁都不敢放一個。村裡隱隱有王強與會計荷花不清不楚的傳聞。

    王強看到林磊肩上的野豬,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攔住林磊,霸道地說道:「小狗子,把野豬送我家裡去。」王旺全名王家旺,剛出生幾個月父母就離異了,父親獨自帶著他生活,有感於生活的艱辛,給他取名王家旺,寓意他能使家庭興旺。在他九歲時,父親去山上採藥,失手摔下懸崖,一命歸西。剩下他孤孤單單一個人。村裡就流傳他名字不好,『家旺』不就是『假旺』嗎?他就把『家』字去掉,叫成王旺了,可『王旺』與『汪汪』同音,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村長王強之類,直接叫他『小狗子』了。

    林磊可是修士,怎麼會在乎一個小小的村長?翻眼看了一眼王強,理都不理他,斜跨一步,直接從王強身邊走了過去。

    王強急眼了,拉住林磊的胳膊,腆著臉說道:「你把野豬送給我,我明年把你家的山坡地調換成溝地。」村裡幹部欺負王旺,王旺種的是村裡最不好的坡地。

    林磊胳膊擺動,掙脫王強,看都不看他一眼,舉步向村裡走去。

    王強怒火中燒:一個小小的孤兒竟敢對自己無禮。臉漲的通紅,破口大罵:「媽的,你就是種村裡最薄地的命。不識抬舉。你窮的連化肥也買不起,每年的收成連你自己吃都嫌肚大。你就等著那天村裡人發了善心,去你家地裡屙屎撒尿,給你上農家肥吧。」

    這話也太惡毒了。林磊霍然扭頭盯著王強,嘿嘿冷笑著說道:「也不用村裡人都去,你叫上你閨女你兒媳婦,你們三個去就行了。」說完,也不理氣的發抖的王強,逕直向程力家走去。

    王秀麗正在做晚飯呢,看到林磊來了,連忙迎了出來。

    林磊笑呵呵地說道:「嫂子,在山上打了頭野豬,我也吃不了,就給你送來了。」說著就把要把野豬放下來。

    「大兄弟,你這是幹嘛?你身體還沒恢復,留著自己吃就是了。」王秀麗趕忙過來推扯,忙亂中,林磊的手臂碰到了王秀麗鼓鼓的胸膛,感覺想觸摸到一團棉花,柔柔軟軟的,感覺好舒服。林磊的手臂還下意識地蹭了兩下。王秀麗連忙鬆手站在一旁,雪白的臉頰上升起兩朵紅雲,水汪汪的丹鳳眼不時偷偷瞅著林磊,林磊變化的王旺模樣還算英俊,身體也很單薄,但能獵到野豬,這瘦弱的軀體裡不知道蘊藏著怎樣的力量呢。想到這裡,王秀麗不由一陣心慌,身體發軟,不敢抬頭看林磊。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秀麗今年剛三十歲,程力又長久不在家,正是久旱之地。林磊碰到她敏感之地,她的*馬上就贏了起來,下身也有了反應。

    王秀麗夾緊雙腿,慌慌張張向屋內走去。走路的姿勢看起來那麼怪異。

    林磊也有些尷尬,沖王秀麗喊道:「嫂子,借你刀子一用。」

    王秀麗隔著門檻遞出一把牛耳尖刀,低著頭不敢看林磊的眼睛。林磊那裡經過如此陣仗?心裡有些慌亂。走前幾步,趕緊接過尖刀,慌亂中碰到了王秀麗的手,王秀麗的手滑滑的,如凝脂一般,林磊的心裡不由一蕩,神差鬼使般握住了王秀麗的手。

    王秀麗觸電般把手縮了回去,臉像一塊紅布,慌忙退回屋內。

    林磊的心裡患得患失起來:嫂子是不是生氣了呢?以後還會對自己好嗎?

    「自己的心境一直以來都像平靜的湖面,怎麼現在突然起了波瀾呢?」林磊倏然警覺,「道分陰陽,事物有好的一面,就一定有壞的一面。本尊還在泰山玉皇頂修煉,自己這尊分身乃是蓮花化身,就是經歷人倫大事也不會喪功敗德。也許師尊華玄子的意思就是要自己的分身經歷人世間的恩愛情仇,先盡人道,而後再修天道吧。」林磊豁然開朗,神色淡然,揮刀拾掇起野豬來。

    王秀麗一邊做飯,一邊不時偷看林磊。看到林磊揮灑自如的樣子,心裡一片火熱。

    不到一個小時,林磊就把活計幹完了,起身招呼聲:「嫂子,我回去了呀。」拔腿就往外走。

    王秀麗追了出來,「大兄弟,吃了飯再走吧。」

    林磊扭轉身,微笑著看著王秀麗,王秀麗滿面紅暈,不敢與林磊對視,低下了頭,小巧的耳朵都紅了,像兩塊晶瑩剔透的紅玉。林磊伸手在王秀麗臉上摸了一把,王秀麗嚇得後退了大步,看著林磊,眼睛裡有嗔怪,驚喜,甜蜜,慌亂,還有一絲掙扎。

    林磊眼睛微笑著揮揮手,轉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王秀麗嘴唇張合幾下,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目送著林磊離去,眼睛裡更多的是不捨與祈求。

    林磊剛走出程力家沒多遠,就碰到了王強的兒媳婦杏花。王強一個兒子一個姑娘,姑娘叫王鳳嬌,今年十七了,比王旺小一歲,在鎮裡讀初中,每兩個禮拜才回來待三四天;兒子叫王博,今年才結婚,結婚還不到兩個月,就扔下媳婦,與村裡人一起去外地打工去了。杏花由於才剛嫁過來,還沒沾染上王強的跋扈,對村裡人都是笑臉相迎,但對村裡最底層的王旺,杏花就會端起村長家少奶奶的架子。

    林磊微笑著與杏花打招呼:「杏花嫂子,這是去那裡呀?」

    杏花個子高挑,臉如銀盆,胸部高聳,腰肢纖細,臀部碩大,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林磊真擔心腰肢下一刻就要扭斷。

    杏花輕蔑地哼了一聲,雙眼望天,搖曳著身姿,從林磊面前走過。

    林磊心頭火氣,沉聲說道:「杏花嫂子,不走的路還要走三遍,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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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聽到林磊話裡有話,想到王旺是村裡最好說話的一個,也許那天說不定真得用到他。趕忙換了一副笑臉,笑吟吟地說道:「吆,這不是王旺大兄弟嗎?這是要回家去嗎?」

    林磊心裡暗罵:看你狐狸精的騷樣。臉上卻笑呵呵地說道:「是啊。嫂子以後有事吱一聲。」說完,拔腿向家裡跑去。

    杏花朝著林磊的背影唾了一口,「小屁孩一個,還『有事吱一聲』,你以為你是村幹部呀。」想到自己的公公是村長,心裡一陣得意,扭著屁股向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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