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的女朋友是大學時的同班同學,名叫馬曉燕,很漂亮的一個女孩,雖不敢說是校花系花,但走在路上,回頭率是也是蠻高的。馬曉燕本身就是原太市人,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裡就她一個女孩,也沒有兄弟姊妹。馬曉燕沒有城市裡姑娘的那種嬌氣,很是樸實無華,這點吸引了王傑,經過一年多鍥而不捨的追求,馬曉燕終於與王傑確定了戀愛關係,畢業後與王傑進入當地的一傢俬企,決定用自己的雙手與王傑共創美好未來。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進入私企沒多久,嬌艷的相貌引起了企業太子王重華的注意,隨即王重華對馬曉燕展開猛烈攻勢,不是送花,就是送名貴衣服,要不就請吃大餐。雖然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但馬曉燕眼中的掙扎卻越來越無力。
王傑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只有像老黃牛一般,拚命工作,以期能得到上司的賞識,提拔自己上個台階,穩住馬曉燕日漸浮動的心。可又有那個企業領導敢在這個時候不開眼去給公司副總王重華添堵呢?沒有打擊王傑已經算這些人仁慈了。當王傑意識到這一點,計劃離開這家企業時,又發生了一件事情,成了促使王傑與馬曉燕分手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重華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馬曉燕家庭的住址,竟去馬曉燕家裡拜見了馬曉燕的父母,本就對出身貧窮王傑不滿的馬曉燕父母,看到王重華開著寶馬,又知道了王重華是現在馬曉燕工作企業的唯一繼承人,對王重華是一百個滿意,馬曉燕的母親當即對馬曉燕打電話讓她與王傑斷絕關係,並表述了自己對王重華的看法。為此,母女倆還在電話了大吵了一頓。
馬曉燕的父母見到此計不成,又生一計。趁著馬曉燕星期天休息回家,與馬曉燕和顏悅色地商量:馬曉燕也該結婚成家了,總的要住的地方吧,現在住的房子住了十多年了,已經很破舊的了,把現有的房子賣掉,加上家裡的積蓄,要想在市區買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單元樓,還差二十多萬,再找親戚朋友借借,最多也能借十萬,剩下的十萬就要馬曉燕籌措。
馬曉燕只好找王傑商量,可倆人的朋友都是些剛畢業的學生,那裡有錢?沒辦法,王傑只好硬著頭皮給家裡打電話,父親聽到他要在原太市買房子,很是高興,把糧食糶賣了個淨光,豬圈裡剛長到半大的豬也賣了,還把家裡主要的農業生產工具——驢也賣了,還與親戚朋友借了一些,總之,家裡可以說是『砸鍋賣鐵』了,傾其所有湊了五萬,給王傑匯了過去。
王傑拿著這父母血汗換來的五萬塊錢,心都在顫抖:家裡現在真的一窮二白了,以後的日子父母怎麼過呀?放在馬曉燕的面前。馬曉燕看都沒看這些錢,轉身走了出去,眼中是深深的失望。
後來馬曉燕就沒去上班,王傑打她電話,一直是關機。直到第二天,當看到馬曉燕坐著王重華的寶馬車來到公司,親熱地挽著王重華的胳膊走進王重華的辦公室時,王傑如全身的血液全部流乾,臉色煞白癱坐在地上。
隨後王傑憤怒地衝進王重華辦公室,大聲責問馬曉燕,馬曉燕看都不願看他。最後還是王重華打電話叫來幾個保安,在王重華的示意下,把王傑打的右腿脛骨斷裂,扔出了公司。看著王傑挨打,自始至終,馬曉燕沒有為王傑說過一句話,視王傑為路人,眼中只有深深的鄙視。
林磊在王傑的住處見到了王傑,王傑的住處是個狹小的出租屋,房間裡凌亂不堪很是陰暗,采光也不好,王傑雙目無神地躺在床上,蓬頭垢面,不修邊幅,很是憔悴,右腿只是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腫的連褲子都穿不進去。
林磊歎息一聲,凝神靜氣,右手劍指,凌空書寫一道『療傷符』,大喝一聲「咄」,『療傷符』化作一道微不可見的亮光,衝進王傑身體,王傑感覺到一股溫和的暖流在全身遊走一圈,最後湧向右腿疼痛處,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右腿骨折處麻麻癢癢,如萬隻螞蟻在傷處爬過一樣,忍不住解開包紮的紗布,只見腫脹已完全消失,右腿已完好如初。
王傑蹦下床來,拉著林磊的手驚喜地問道:「這就是你修煉的仙法?」
林磊微笑著說道:「算不得仙法,小術而已。」
「教教我唄。」王傑渴求地說道。
「行,先跟著我修煉兩年再說。」林磊呵呵笑道。
「那還是算了吧。」王傑遲疑地說道,「我可受不了修煉的苦。」
林磊頓了頓問道:「你計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王傑眼裡有著化不開的痛苦,雙手抓著頭髮,聲音低沉地說道:「馬曉燕離開我,我不恨她。畢竟我們深愛過。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道路,不是麼?」抬頭看著林磊,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王重華把我打的骨折,這件事情不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走,我幫你去他家討回公道。」林磊看到王傑精神有所恢復,不再頹廢,很是高興,拉著王傑往門外走去,「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王傑邊走邊說道:「我向去美國發展,在加州我有個很好的同學,他在那裡發展的不錯,一直叫我過去,如果不是馬曉燕不想去,也許我早就去加州了。」
林磊訝然,看來真的與加州很有緣呀,自己在那裡鬧了一通剛回來,王傑就要過去。「看來自己還會去加州的」,林磊有這種預感。
他倆在街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王重華家的別墅而去。
林磊與王傑進到別墅客廳,王重華與他父親——也就是那家企業的董事長——坐在沙發裡看都沒看他倆一眼。中間隔著茶几,林磊拉著王傑毫不客氣地與王家父子相對著坐下,拉開談判的架勢。王董事長被林磊和王傑的無禮氣樂了,抬抬眼皮問道:「你倆想怎麼解決?私了?通公?」
王董事長的傲慢深深激怒了林磊,沉
聲問道:「你想怎解決?」
王董事長看了看王傑,站起身來,對王重華說道:「王傑的腿根本就沒事嘛,我看他倆純粹就是想來訛人。給他倆五百塊錢,趕快打發他倆走。」說完轉身就往二樓走去。
林磊霍然站起來,大喝道:「欺人太甚。」
樓梯上傳來不男不女的聲音,與電視上經常上演的宮廷戲中太監的聲音一模一樣,聽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吆,誰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王董事長對著樓梯上那人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仙師,你怎麼下來了?」話音剛落,從樓梯口出來兩人,前面一人,身穿八卦道袍,面色紅潤,手裡還拿著一把拂塵,身材瘦高,飄飄然有凌雲之勢,好一個仙風道骨的得道全真,可惜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把他整個高人氣質破壞殆盡,後面一人是羅子涵。
羅子涵看到林磊,眼中的畏懼之色一閃,趕忙緊走一步,在『高人』耳邊竊竊私語一番。
『高人』眼中猙獰之色一閃而過,呵呵笑著向林磊行個稽首禮,「善哉善哉,無量天尊,貧道和合道人有禮了。」
林磊也趕忙回禮。林磊剛彎下腰,只聽一陣惡風直奔自己腦門而來,猛然抬起頭來,只見和合道人面露凶光,手中拂塵灌注真氣,如剛出洞的怪蛇,向自己噬來。林磊右腳用力,往旁邊閃去,左腳一點地面,身子高高躍起,右腿就是一個『鞭腿』,踢在和合道人右臂。只聽『咯喳』一聲,和合道人飛出去五六米,撞在牆壁上墮在地上,右臂已經骨折抬不起來,嘴裡還咕嚕咕嚕往往外吐著鮮血,躺在地上怨恨地望著林磊,起不來了。
羅子涵畏懼地看著林磊,也不敢過去扶他師傅,唯恐林磊遷怒於他。
林磊大喝一聲,「還不快滾」,羅子涵才抱起和合道人匆匆離去。
王氏父子看到被他們奉為仙師的和合道人,在林磊手下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去,那裡還不知道林磊是比和合道人更加強大的修士?嚇得渾身亂顫。王董事長臉色變幻數次,抬手照著王重華就是一耳光,卑謙地說道:「犬子得罪仙師,仙師說怎麼處置他,不勞仙師動手,我會親自辦得妥妥帖帖,包仙師滿意。」心裡暗暗思量:現在顧不得了,就是要兒子死能換來仙師息怒,自己也要照辦。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錢,還怕沒人給自己生兒子嗎?
王重華摸著被打的臉頰,哀哀地叫了一聲,「爸」
王董事長看都沒看王重華一眼,只是諂笑著看著林磊,就如同等待主人賞賜骨頭的狗一樣,還在不斷地搖著尾巴。
林磊詢問地看了看王傑,王傑雙手一攤,一副任你處置的樣子。
林磊忽然想起,王傑去美國創業還沒本錢。與其這些錢被王氏父子胡亂糟蹋,還不如救濟王傑一些,遂壞笑著說道:「給王傑五百萬,這事就算兩清了。」
王董事長雖然有些肉疼,但林磊的話卻不敢不聽,與王傑到一邊轉賬去了。
不一會兒,王傑興高采烈地走了過來。
林磊謝絕王董事長虛情假意的挽留,與王傑出了王氏別墅。林磊與王傑剛走出別墅,就聽到別墅客廳裡傳來『辟里啪啦』打耳光的聲音,王董事長氣急敗壞的咆哮聲,以及王重華哭爹喊娘聲。倆人相視一眼,『噗呲』笑出聲來。
後來,王董事長視馬曉燕為『掃把星』,由於她才給王家招惹來林磊這樣強大的修士,並使王董事長損失了五百萬,自然不同意馬曉燕進王家的門。王重華這樣的二世祖完全靠他老子,怎敢忤逆他老子的意思?再說玩了馬曉燕一段時間,已感覺不新鮮了,就叫他的狐朋狗友*了馬曉燕一個禮拜,等他的狐朋狗友都玩膩了,才把馬曉燕放回家。馬曉燕的父母悲痛欲絕,就與王家打官司,可王家有錢有勢,最後官司也不了了之。馬曉燕經歷了這場磨難,精神上有了問題,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最後才三十出頭就香消玉損了。
沒過幾天,王傑義無反顧地登上了去加州的航班。
送走王傑,算算時間,九尾狐王預言兩月之期已快到了,「自己也該去地府幫黑白無常二位兄長了。」林磊心中思量,遂架起土循往四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