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唐瀲灩冷笑一聲:「這話你應該說給他聽去,而不是說給我聽。」
現在,她是那麼的討厭那張可憐兮兮的臉,是那麼的不想見到那張自己曾經以為比自己柔軟的臉,見著,她都覺得,是那麼的諷刺!諷刺自己的無知!
古詩姍明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說?以前她可不是這樣心狠的人?
一旁看到女兒受傷,市長夫人自是對唐瀲灩多有不爽,握住她起古詩姍的手,對著唐瀲灩說:「以前常聽詩姍說起唐小姐這個人……」
「每每回來都是這樣跟我們說的……」
「說唐小姐為人心地善良,仗義而且彼有義氣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市長夫人,你別這麼激我,這麼激我也沒用。」唐瀲灩想想都覺得好笑。今天好不容易和未婚夫和好,好不容易解除誤會,突然跑個人來對她說:她懷孕了,懷的是你未婚夫的孩子,你們分手吧!因為我愛他?她都覺得……世界是那麼的荒誕可笑!
什麼叫「心地善良」?
什麼叫「仗義」?
那不過是對人對事而已!
她不是聖人,她做不到……小三懷著自己未婚夫的孩子找上門來要求她離開,她還能大方的說:好的,我離開,我成全你們就是。
她不能,她做不到。
「唐小姐,我這麼說並沒有激你,不過就是想讓你大發慈悲,救救這可憐的孩子罷了。」
「呵呵。哈哈!!」唐瀲灩笑了起來:「市長夫人,您會不會弄錯了?」
「如果市長在外面得女人有了孩子,而且這個女人找上門來跟你說……」
「讓你讓出市長夫人的位置……」
「你會讓嗎?」
市長夫人一愣,之後又嚴聲令褐:「唐小姐,我們這事不能相提並論。」
「怎麼不能相提並論,在我眼裡它都一樣。」唐瀲灩怒瞪著她們,彷彿是想要將她們燒成灰燼一樣。
「看來你是不同意了?」市長夫人已經意識到了交談不下去。
「沒什麼可談的。」
「好,希望唐小姐你別後悔。」她拉著古詩姍,當著唐瀲灩的面訓罵她:「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早就和你說過外面的人不要輕易相信了,你偏偏不聽;這下好了,你不想傷害別人,不等於別人能理解,你把別人當朋友,不等於別人也把你當成朋友,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不值。」
唐瀲灩聽到市長夫人的話,人險些站不穩,在看到她們離開後,才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攥得緊緊的,緊緊的,心裡想著今天那母女兩的話……胸口那裡,揪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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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瀲灩,你去哪裡了?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裴契一處理完公事就到酒店找唐瀲灩;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打她手機也是關機的,他開始擔心起來,索性的是,就在他出酒店時碰到剛回來的她。
「瀲灩,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他見她從他身邊走過,眼神一動不動,發現了異常,她上前攔住她的去路看著她問:
唐瀲灩抬頭看他,依舊是深情的,溫玉的,關切的;可是,為什麼覺得不一樣了?
「契,你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裴契一愣。
「你會因為我做錯事而離開我媽?」
裴契又是一驚。
「回答我?」她發現了他眼神在躲閃,不由得,心慌慌。
「回答我?會嗎?」
「不會,當然不會。」裴契摟著激動的唐瀲灩:「瀲灩,你怎麼了?你今天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深深的看著他,眼前這個自己愛著的男人,她幽幽的開口:「沒什麼,就是碰到一個瘋子,她說有了你的孩子而已。」
要是平時,唐瀲灩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即使是被欺負,即使被壓迫,她都習慣著一個人承擔,一個人解決。
可是如今,她好像看看她未婚夫的情況,好像看看他的反應,好讓自己的相信。
裴契一顫:「既然是瘋子,那就別理她就是。」
「呵~」看到了他眼裡的一絲慌張,感受到他手的微微一顫,唐瀲灩發自內心的冷笑一聲,像是鄙夷,又像是諷刺,留給他的最後一絲希望終究是破滅了。
「是啊!我怎麼那麼傻呢!情願相信一個瘋子也不相信自己的未婚。」
「瀲灩……」裴契心痛的看著她。她對他微微一笑:「你放心吧!瘋子的話怎能相信呢,再過不久,我們就結婚了,我想應該是精神緊張的緣故。」
看到她眼裡的受傷,他心又是一疼。
「要不我們把伯父伯母接得來,我們就在這裡舉行婚禮怎樣?」他建議:
唐瀲灩吃驚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難道你不願意?」
「不,不是,我……我是覺得太意外了。」她是真的意外了,其實她也和眾多的少女一樣,都是希望在自己的婚禮上得長輩的祝福;可是
依她看他對家裡的厭惡程度來看,她也想逼他,所以也從來沒在他面前說過,表現過。
如今他那麼一提,雖然不知道能不能,但是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古詩姍母女沒再找唐瀲灩,裴契這幾天也在忙,東方城隍也不見蹤影,唐瀲灩很無聊,在房間裡玩了下簡單的遊戲後就想上床睡覺,誰知被人一扯,跌進他的懷抱了。
唐瀲灩心下一驚,想著設備這麼齊全的酒店怎麼會有人闖得進來?看向來人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東方城隍,她掰開他的雙手,坐到了床邊上準備上床。
「我想睡覺了,別吵我。」言下之意是在趕人,但也有想睡覺的成分。
「我也想睡了。」他被子一掀,跟著也毫不客氣的進來了。
「這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對面。」
「我知道!」
「知道你還睡在我這裡?」
「這裡溫暖。」他捲起身子,將頭靠在過來,順手抱起她的腰。
「東方城隍……」唐瀲灩咬牙切齒的叫著,誰知他不僅不為所動,還禁止她說話:「噓!別吵,睡覺。」
「東方城隍……」唐瀲灩氣得不行,但是不管她怎麼叫,他都不為所動,唐瀲灩還以為他睡著了,突然,他又說話了。
「聽說你和裴契提前結婚了?」
「是。」他怎麼會知道的,好像她並沒有告訴他吧?可是一想他是誰?這種小事不難知道也就沒問了。
「能不能過了我們的期限再結婚?」
「為什麼?」兩者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
「沒什麼!就是覺得,不想你這麼快的就屬於別人了。」
「嗯?」唐瀲灩怎麼聽著覺得他話裡怪怪的。
「東方城隍你怎麼了?」
「沒什麼,睡吧!」他好像不想解釋,摟緊她又睡下了,知道他的呼嚕聲傳來,唐瀲灩才真的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
好奇怪,他幾天沒回來,一回來就睡得那麼快?幾天沒睡了?這廝?
唐母聽說唐瀲灩要在英國舉辦婚禮,非常高興,人一高興,病也好了一大半,三下二除五的下床就想來,巴不得立刻馬上飛到唐瀲灩的身邊,好在東方英池阻止,這才拖延了幾天到來。
裴契四處籌備著婚禮,這天,收到唐母和東方英池的消息後立刻趕來,立刻把他們接到了唐瀲灩的酒店,然後為他們另安排住處。
面對突然出現的唐母和東方英池,唐瀲灩無疑是高興的。兩人擁抱後,又是一番閒話家常,都是一些女兒家家的話,東方英池也沒什麼可以談的,於是他出去了,具體去哪?唐瀲灩不知道,也沒問,只知道和母親聊了很久,最後在母親的懷抱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