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契抬眼看她之後又起身走了出去,古詩珊不放心的跟在身後。
裴契走了好一段路,一直感覺她在身後跟著,他轉身抬起疲倦的眼皮看她:「你別跟我了,該幹嗎幹嗎去。」
「學長……」也就只有心中有執念的時候,古詩珊才這樣的叫他,她淚眼濛濛:「你還在怪我嗎?」
終於問出了心中想要問得。
裴契拉了下眼皮子,鬆懈的身材有些慵懶:「詩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古詩珊送了口氣,原來想要知道愛人的想法不是想像中的那樣的難開口,她淡淡的笑了。
「可是,我請你以後別再說這件事了,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學長,我不過是想……」
「別,你什麼也別想,那是沒有的事。」裴契打住她即將要說的話,很不想,真是不想再想起,那樣他會覺得很難堪。
「想也不可以嗎?」她雙目已經閃閃發光,那裡,有些她痛楚的淚水,卻又不想讓他看見。
「不行——」裴契大聲的一吼,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大聲的和她說話,也是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和她說話。
她不知道,那一天的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想拔卻怎麼也把不掉的暗刺,表面看著沒什麼,其實早已經淤腫咕噥,彷彿一見到陽光就會潰爛一樣。
「學長……」古詩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不過是想將那天的美好留在心中,不過是想把他們之間的一切每個美好的會議。她連連搖頭:「你怎麼……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終於,人受不了的落下淚。
裴契卻無動於衷,邪魅眼眸微微的瞇起,彷彿一個狩獵的鷹那般銳利,彷彿放將她撕碎一般。
如果這時唐瀲灩在這裡,也一定不會相信,一向溫柔如玉,如同王子般的神人,會漏出那樣的眼神,就連現在的古詩珊也不會相信,直到後來,她都無法忘記他今天的眼神?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眼神?
輕蔑?
嘲笑?
冷漠?
還是別的?
她都無法理解。
「學長……」她輕輕的呼出,眼淚彷彿在那一刻乾枯了,連同肺呼吸也苦難了。
「詩珊,別逼我對你狠,你知道的,我們那天是個錯誤的存在,以後我都不想在聽到類似的話。」他不想,是的,他真的不想,可是,一想到,有一天唐瀲灩發現他出軌,她會不會離開自己,他就想發狂。
唐瀲灩個性善良溫和,但脾氣有些暴躁,做也容易事心軟,而且倔強潔癖十足,如果認定的事,一旦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雖然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認為,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會害怕她那不允許出錯的性子。
「怎麼可以……」她不相信,依舊很不能相信,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不過是想……」
「古詩珊——」他連名帶性的叫著,那麼就表示他已經到暴怒邊緣,看見她的人會被他的戾氣所嚇到。
古詩珊搖搖頭:「你不是我的學長,你不是我所認識的學長,你不是……」
說著,她氣著跑了。
裴契怒瞪著她離去的背影,手下拳頭攥得緊緊的。
一個東方城隍已經讓他很煩了,偏偏這個時候還出來個古詩珊,他一時心煩氣躁,猛的捶向那扇紅木門,紅木門瞬間凹進去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