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那些蠢貨現在就等著那個強大的東西出現之後將你踐踏在腳下呢。」
千機媚抱著胳膊,嘴角彎起慵懶邪肆的笑容。
「不要和我做得那麼親近,我並不是在讚賞你這個殺人魔,我相信你可以對抗那個強大的壞蛋,只是因為我相信我姐姐有那個讓你有那個能力的力量。」
「如果不是得讓你姐姐好過一些,你也沒有機會在我跟前誇誇其談。」千機媚再度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空空,眸子裡瞬間冷了冷,「小孩兒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但是今天的這些局面嚴格說來可真不是我早就的,封印的兩大世家的血脈多少年來都是正統的延續的,是你爹和你娘打破了這個規則,衍生出了我們三個,才讓木葉這些人有機可乘的投機取巧鬆動封印放出那個東西。所以,不要拿出我是千古罪人的嘴臉,他們才是,小殺人魔。」
空空怎麼都沒有想到千機媚會給他來這個言論。
更加讓他覺得可怕的是,他那邏輯思維並不強大的大腦似乎也在認可他的說法。
「你怎麼來了?」結束了自己的工作的青珩開門就看到了空空鼓著包子臉,瞪著千機媚,而被瞪的那個人一臉的你愛怎麼看怎麼看,反正我不在意的表情。
「結束了就過來了。」千機媚語氣淡淡。
「你又欺負空空了?」青珩看了一眼空空,眉頭微微一皺,這男人嫌事情還不夠亂麼?
「只是講了個淺顯易懂的道理,他會這樣,我想他是懂了!」千機媚說話,邁開步子朝著屋子裡而去,然後根本沒有在管青珩和空空將門輕輕的關上。
「真是個討厭鬼。」青珩對著門嗤笑一聲。
那邊空空已經垂下頭,臉色陰鬱得很。
「小鬼就是小鬼,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被嚇唬到,實在不行就去告訴你姐姐,讓你姐姐收拾。」
空空幽幽抬頭,「誰會告狀啊,幼稚!」
言罷小短腿迅速的邁開大步的離開。
青珩站在原地,「我?幼稚?」涼風颼颼的從她身後刮過,這咬人的小孩兒怎麼不看是敵是友啊。
屋子裡,燈光柔和,花香靜謐,她躺在他身邊,嗯,一切都很好,也會一直都這麼好。
「是個難對付的對吧?」須臾,身邊的人動了動,身子往他懷裡靠了靠,涼涼的,他心尖兒一疼,攔著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嗯。」
「青珩說……可能和傳說中的某個魔獸有關。」
「嗯!」
「答應我一件事情吧。」
「不行。」
「他的目標一定是沒有拿走的另外一半心臟,所以不管你將我藏得有多好,他的目標也一定只在我的身上,我不想閃躲。」
「我可以解決。」千機媚素來對上邪的所有要求都沒有辦法抗拒,可這一次他幾乎就是鐵了心了。
連續遭受找重創的上邪雖然還是毫無疑問的強者,可……他不忍心再看到她有任何的受傷了,好不如痛痛快快的全部落在自己身上。
「這是最後一次,我要和你並肩作戰,和你一起去捍衛我想要保護的一切。」上邪翻身起來,手肘支撐著身體,眸光無比的堅定,「我知道那威脅有多大,我也知道你會為了我不惜一切,就像你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修羅城丟出去一樣,在所有的排山倒海來臨的時候,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千機媚凝視著上邪的眸子。
「好像這一次我判斷失誤了。」千機媚伸手輕輕的擋住上邪的視線,「我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一隻需要人保護的金絲雀,好,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冥界
陸判先前幫著千機媚鬧騰了神廟,這事情回到冥界之後冥王根本不帶任何一點提及的,神界也沒有什麼譴責,他的心情先後經歷了,懊悔,想去自首,到等等看看,最後覺得一切都躲過去了,可萬萬沒想到,就是在這個一切都躲過去的階段,孟莊那邊突然來人請他過去了。
這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倒還不如讓冥王和神界的人來懲戒他呢。
白玉的子和黑玉的子近乎快要將整個瑪瑙製成的棋盤鋪滿,這幅圍棋是孟婆親手做的,材料是陸判親手找來的,上等的血瑪瑙,孟婆說,棋盤就像是世界,它本來就應該是雪霧瀰漫的。
「還記得魔龍嗎?」孟婆輕輕的將一顆棋子落下,這是這一盤棋孟婆說的唯一的一句話,和大鬧神殿的事情無關。
「記得。」陸判心裡默默的給自己捏了一把汗,「是建立卡洛大陸的時候一個錯誤的設定。」
「錯誤?」幽然的視線從黑色的斗篷底下掃了過來,陸判背脊莫名的就是一寒,「一個大陸的形成是不會有任何錯誤的設定的,每一個生靈都該有它存在的必要,這樣這個世界才會足夠的有樂趣,強大之外必然得有更加強大的存在,否則這個大陸要怎麼樣才能滅亡?」
陸判聽著孟婆平靜的敘述,心口也跟著涼風嗖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您看千機媚的設定到底是強於魔龍還是……」
「你老糊塗了?」孟婆嗤笑一聲,「本來就是一體,談什麼強於不強於。」
陸判一怔,立刻想起千機媚和上邪的命數,眉頭一皺,不再開口,只是神色恍惚的下錯了一子。
孟婆手中黑子吧嗒一下落下:「你輸了。」
輸了之後,陸判很快被孟婆趕出來孟莊,他站在奈何橋頭,看著三生石發起呆來,到底素來不願意和外邊的人走得太緊的孟夫人為什麼會突然將他叫來下一盤棋,討論魔龍?
這巨大的災難來臨,她會對千機媚伸出援助之手嗎?
這個問題孟莊裡的小童子也問了。
孟婆蒼白的手指磨砂了一下枴杖:「他們的災難可不是什麼魔龍,至於援助?呵~不要開玩笑了好嗎,這對我來說正好是一場完美的苦情大戲,許久沒有這麼完美的苦情戲碼了,嘖嘖。」
童子三人面面相覷,而後各自都覺得問了個無趣的問題,耷拉著腦袋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