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小一會兒,一群婢女魚貫而入。
看到各種款式的華麗禮服之後雲錫無可奈何的笑了。
他似乎找到了為什麼上邪會選擇和千機媚在一起的理由了,因為……他比她還要無恥。
伸手拂過那些華麗的料子,上邪,多虧了你找了一個比你更加無恥的父君,我才能給自己一個理由去參加你的婚宴。
不然……此生我見證不了你最美的時候,該會有多遺憾啊。
南楚那裡,千機媚沒有怎麼費工夫,他便十分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剩下一個最難搞的靳兮,他老人家還是親自走了一趟。
靳兮還是去了江南,還是開了一家小小的客棧,寂寥的度過了人生之中無比艱難的四個月。
槿顏的死對他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可這毀滅性的打擊也不足以讓他有那麼大的勇氣一起和她死去,於是他只能這般苟且。
夜風很大,客棧外邊的白色燈籠被風吹得搖晃得厲害。
靳兮一人坐在客棧裡面緩慢的喝著酒,千機媚進去之後坐在了他的對面,拿起一個青花瓷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請柬收到了?」
「嗯!」靳兮點點頭,四個月……上邪給他設計的髮型早就毀了,恢復到了最初那個長髮遮臉的模樣。
「你是去修羅城還是跟我去裂錦山莊?」千機媚緩聲問道,幽深的眸光裡依舊是波瀾不驚,他絲毫都不擔心自己搞不定這些人,說道手段他說第二上邪都不敢說第一。
靳兮抬了抬頭,從頭髮間朦朧的看了一眼千機媚:「我家有喪事,不去找晦氣了。」
「嗯!」千機媚轉動著手裡的杯子,「本來看著明天這大好的日子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既然你還處在治喪期間那就不便告知了。」
話音落千機媚站起身來就要走。
靳兮忍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什麼事情?」
「陸判讓人給我送了個封信,關於你姐姐的去處的。」千機媚墨黑的髮絲在夜風裡飛揚,讓他莫名的平添了幾分魅惑。
「去哪兒了?」靳兮立刻一拍桌子起身,「你不告訴我,我就和你拚命。」
「你這不是拚命,是不要命。」千機媚嗤笑一聲,「小孩兒,你姐姐是自己選了一條路,不要把你的怒氣落下上邪和我身上。」
靳兮那日抱著槿顏決然離開的時候千機媚和上邪都知道他在怪他們。
上邪死了能回來,他們也認識陸判,為什麼就不讓陸判將結界救回來?
「她在哪裡?」靳兮怒目看了千機媚好一會兒,而後在那堅冰一樣的眸光之中一點一點的洩了氣。
「江南平城一戶好人家,陸判說她三生石告訴他她會有一個好歸宿,一生都會和樂,再也不會有前一世的痛苦。」千機媚停頓了一下,「應該是上一世把下一世的痛苦都耗光了吧,她的新家距離這裡不遠,你若想要知道大婚之後我幫你問,只是……你覺得她的人生之中還需要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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