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美女相擁在一起的畫面總是讓人生出許多的羨慕的,十殺嘻嘻哈哈地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八小妹窩在雲朵的懷裡心滿意足,一望無雲的藍天底下,這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美好得讓人恍然覺得是一場夢。
『莊白年』就站在他們的中間,可是他卻覺得自己是被隔絕在外的,他似乎走不近他們的熱鬧裡,縱然他們對他友善地笑著,縱然他們都散佈在他的周圍,縱然週遭的氣氛是多麼的熱烈。
然,她在他人的懷中。
他便全身冰冷。
「咦?莊城主你臉色不太好啊!」安逸微笑著走過來,「是不是不喜歡這裡的環境?沒關係的,我也不習慣。還是茶葉城的山美水美。」
『莊白年』艱難地笑了笑,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像一張白紙一樣,而他的身形,單薄得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安逸隨即將莊白年的情況告訴了赤焰,赤焰過來裝模作樣地探了探脈搏,而後大煞風景地大聲喊道:「哎呀!不得了啦!莊城主要死翹翹了啦!」
正在吻得難分難解的男女陡然分開,暗魅暗暗地咬牙,決定馬上就要將這病弱的城主給扔回茶葉城去——不是病就是死,丫的他到底要鬧哪樣?咱們娘子跟他很熟?
雲凌紅著臉大步地走過來,「怎麼會這樣?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有劇烈的情緒波動嗎?你剛剛在想什麼?」
『莊白年』愣愣地注視著那一隻覆在自己手上的小手,眸光漸漸地變了,從最開始的寒涼,變得熾熱起來。
「我來。」暗魅已經不由分說地將雲凌拉到了身後,對於診斷這樣的小事,他自問他還是有那樣的能力的,至於雲凌——她如今是他的妻了,他哪能讓她再碰別的男人?再說了,他也怕她累著。
『莊白年』的臉色真的很白,暗魅瞄了一眼,把脈的動作微微一頓,『莊白年』心中一緊,之後便聽暗魅若無其事地開口道:「一個男人病成這個樣子也真是夠可以的了。」
他想起在七星湖與陸千機的那一場生死搏鬥,被他們重創之後,他體內的筋脈,情形應該要跟面前的這個『莊白年』差不多吧?
『莊白年』哪能聽不出他是在諷刺,然而真正的莊白年是極為隱忍的,所以『莊白年』在這種情況度下,也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失落地笑道:「暗魅公子說的是,在下也覺得生無可戀。若不是雲凌姑娘說在下還有希望,在下真的恨不得早點死去。」
暗魅的手又一頓:「她說的?何時說的?本座為何不知?」
「前兩天,你還沒醒的時候。」『莊白年』想要仔細地瞧暗魅的臉色,只是暗魅在有第三者在場的時候,他是一定戴著面具的,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旁人是無法捕捉到他的情緒的。
更何況,暗魅本來就不是等閒之輩,『莊白年』修行未深,想要探究或是作假,都很難在暗魅面前做得天衣無縫。
暗魅如今是醋意十足,他隨即幽怨地瞧向雲凌,雲凌幾乎失笑,連忙澄清道:「沒錯,我是給他把脈了,不信你問十殺和你的部下。他們當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