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符實的比喻,那是什麼鬼?」黑衣女人臉色更是冷了幾分,「看來上樑不正下樑歪。是老身太過重視了。」
好端端的說她上梁怎麼怎麼滴?!雲凌暗暗地翻了翻白眼,她且不知道自己的上梁是哪裡,姓甚名誰呢,這老女人憑什麼對她未曾謀面的上梁下此判斷啊?
再說了,禍不及妻兒老小……啊呸!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來的妻兒老小?
是江湖事江湖了,哪能殃及池魚的呢?
把上一輩的恩怨強加於下一輩的身上,前輩,這樣做是大大的不對滴!
雲凌暗自腹誹的過程當中黑衣女人已再次開口:「資質也不過如此。」什麼天資過人聰明伶俐?她看分明就是言過其實見面不如聞名!
「吼吼,哪及老大的一半神通哇!」她無辜地眨著眼,努力地適應這黑屋子的黑暗,慢慢地她可以看清楚幾步之外那個女人的身影了,瞧上去倒也是個嬌小玲瓏的主,就是不知道長相如何了。
不過長相就算是過得去,她的年紀也不小的吧?沒有五六十都有三四十的吧?雲凌真的好想扯開喉嚨大喊:親,麻煩你走遠點行不?你身上的年月味道太濃啦!會嚇壞我這顆嬌弱的小心臟的!
黑衣女人的目力非常的好,她閱人無數,雲凌眼睛骨碌碌地轉一轉,她就一眼就看得出來,此人是屬於狡猾如狐的那種,說不定就是跟苗布衣一般,是個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主。
「小娃娃。」女人突然溫和了下來,雲凌腦中自然而然地腦補起狼外婆的場景,那女人卻蹲了下來,手從其身後伸出來,拿著的不是糖,卻是把鋒利的泛著寒光的小刀。
「樣子長得倒是不錯,難怪有人散盡家財也要將你擄來。」女人陰陰深深地彈著刀片,雲凌眼睛一閉,嘻笑的神色盡數一收,便聽那女人繼續道:「老身不會傷害你。不過,前提條件是,苗布衣能找來。」
雲凌於是立即就算明白了,敢情她這番是受她家師父所累啊!想不到老頭那髒兮兮的模樣居然也會有女人為他瘋狂為他顛,嘖嘖,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親。」雲凌口氣冷靜得很,她動了動手腳,做起了運動,熱身運動做完一套,她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親,你這次來得可真不巧。」
「老頭風流成性,縱使長安城內各個姑娘都貌美如花身材火爆,可男人的心哪,哪能是想要留住就能留住宅的?」雲凌無下限地黑著她家師父,「除了長得好,還得要有手段才行哇!」
「男人啊,就像是風箏,哪能一直被一根線牽著扯著?男人啊,都是喜歡自由的。」雲凌同情地歎了口氣,於黑暗中看了那女人一眼,「所以偶像啊,您這招是行不通的。」
她慢慢吞吞地補充:「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用威脅的手段將他招來的女人滴。」
黑衣女人似乎是晃了下身子,半晌之後不發一言地離開,當然了,離開之前,點了雲凌的穴道什麼的,反正就是不給她有離開的機會就是了。
雲凌嘴裡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裡盡情地問候那女人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