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漢生言罷,又重重磕了一個頭,接著道:「只要天帝您能平安無事,天界的將來能風調雨順,那麼老臣,寧願擔下這以下犯上的罪名。」
清溪閉目,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盡量維持面部平靜,道:「我不怪你,放開我。」只恨他此時尚未恢復全部力量,否則這小小捆神鎖,還奈他不何。
帝漢生跪伏於地,頭了不抬道:「直到下界一切平靜為止,天帝您便暫受些委屈吧。」
清溪無奈,一雙俊目滿是擔憂,只恨不能掙脫這捆神鎖,前去崑崙一探究竟。
不知何時,天罰雷雲散盡,下界歸於平靜。
帝漢生剛剛為清溪去除捆神鎖,便又有仙將來報,稱天罰司派下的神將遲遲未歸,已經失去聯繫,恐已遭難。
清溪心下一驚,天罰司神將,手持雷光塔,其威勢不弱於仙尊之境的強者,加之其天罰司的特殊身份,於三界之中,幾乎可以橫著走,這樣的身份,有誰敢對其下手?有誰有這種能力,對其下手?
「難道是魔界有了異動?」帝漢生皺眉道。
然清溪那裡還聽得下什麼猜測分晰,直接掠身出了萬生宮,投身下界。
帝漢生及公孫權一驚,紛紛跟上,緊隨其左右,為其護法,生怕其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三人身法奇快,趕到崑崙山脈時,天色已晚,正值日暮,漫天的紅霞似火雲遮天,綺麗炫目般的淒美艷麗。
他曾與無心一齊看過無數次這般壯麗美絕的晚景,他希望可以和她再一起看無數的日出日落。
「是宇泰。」帝漢生立於清溪身側,指著沉坑中的宇泰道。
清溪對此人是誰並不感興趣,一雙俊目四下掃視著,希望不會發現練無心的蹤跡,他希望這場驚天之戰中,沒有出現過練無心的身影。
然而,當他見到宇泰的傷勢,以及那顯然被身體砸出的深坑,心陡然下沉,這分明是玄靈訣造成的損傷。
而這天上地下,擁有完整天道錄的人,除了自己,便只有練無心。
公孫權雖得到一部分天道錄的功/法,卻也只是皮毛而已,只有練無心得到了完整的天道錄全卷功/法。
而玄靈訣,更是除了自己外,只有練無心有可能會。
這場驚天之戰,她果然有份參與,只是,她此時又去了哪裡?天罰司?魔界?亦或是落入了忽夏之手?
難道忽夏已經知道他和無心的關係?
另一頭的公孫權又有發現,他拎著兩副沉重的盔甲來到坑洞之前,急道:「天帝,這是天罰司神將的金盔,上面沒有絲毫的血跡,據臣所知,天罰司神將,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脫下這一身盔甲,如今盔甲在此,顯然二位神將已經不在人世,能將兩位仙修高深的神將裂體滅魂的,唯有天界禁物可以辦到,打神鞭。」
清溪的眉頭越發緊皺,沉聲道:「這宇泰的修為,應當不在二位神將之上,他如何可能用打神鞭滅殺二位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