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進來?怎麼,現在連與我這徒弟共處一室也不肯了麼?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如何。」聲音低沉,卻明顯帶著情緒。
練無心的眉頭越發緊皺,臉現不悅之色,他這是什麼意思?與她劃清界線麼?
咬了咬唇,她終是掀簾而入,帳間溫暖依然如故,她來不及抖落身上的寒雪,衝到清溪的身前,質問道:「為何帶我來這裡?」
清溪僵直著身子坐於墊上,仰頭看著練無心,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怎麼?怕了嗎?怕我對你做出什麼非分之舉嗎?」
練無心坐於他身前,凝著他的雙目,一臉氣怒道:「你為何,究竟為何如此對我?難道你如今成了天界之主,便如此目中無人了麼?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你師傅。」
清溪眸中浮出一抹疼痛,一抹憤怒,他身體突然暴起,將她推倒壓住,用他寬厚沉重的身子,將她壓住。
他的氣息噴吐於她的頭臉,他的額頭,幾乎便抵住她的額頭,那般親密曖昧的距離,她臉紅至耳根,卻未想要掙脫,一雙清幽純淨的明眸與他對望,卻在他眸中看到許多她不懂的情緒。
「是,你是我師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也記得。」
他幾乎是怒吼著將話說出來,憤怒中,又帶著濃烈的幽怨。
她一臉詫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身子被他壓得有些疼,她本能的伸手推拒他,卻遭到他更粗暴的壓制,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間,喘著粗氣道:「他,也曾這樣對你嗎?」
她不明白,他口中的『他』,究竟是誰?
不待她出言相詢,他的唇便碾上她的唇,粗暴又帶著掠奪的狂吻,不停的吸/吮和啃咬,直到唇齒間嘗到血腥的味道,他才驚覺,他萬般刻制,卻依然傷了她。
他停下粗暴的掠吻,輕輕的啄著她的朱唇,似乎在為剛剛的粗魯而道歉,良久,他終於停下,將頭埋於她被雪水浸涼的頸間,聲音低沉又痛苦:「他,也曾這樣對你嗎?」
練無心被他吻得七昏八素,唇被咬破也不覺痛,只覺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激盪。
可清溪於她頸間的問話頓時將她滿頭的熱血澆涼,這種事,她是第一次做,從未有人對她這般,他為何,為何會有此一問。
頓時心下急怒,用力將他至自己身上推開,翻身坐起,朝著清溪怒吼道:「你胡說什麼?你口中所說的他,究竟是誰?你為何要這般誤會於我?」
清溪被她推至翻轉,背部的傷痛令他忍不住暗暗倒吸一口冷氣,他卻絲毫顧不上這許多,翻身坐起,盯住練無心的雙眸,咬牙切齒道:「你還要明知故問麼?當然是你的好師兄尚天,難不成除了他,你還有別的男人?」這並不是他原本想說的,可不知為何,竟然便這般脫口而出,許是見軒轅傲天和無極在她身邊大獻慇勤的原故嗎?
他承認,他在嫉妒,瘋狂的嫉妒。
練無心美目大睜,她不知他為何會說出這般冷情涼心的話,只覺屈辱無比,一雙美目頓時淚如湧注,一時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