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重重咳了一聲,朝著練無心不陰不陽道:「咳——師傅你只顧聊天,難道忘了我們今日的正事了麼?那天墓,我看你是不想進去了。」
無心聞言,只能將餘下的滔滔之言生生嚥下,朝著無極乾笑道:「無極,本想與你把酒言歡,夜火暢聊,只可惜,今日是我們入這困獸山的最後一日,眼下只剩半日,而我們的任務尚未完成。」
無極點頭,那如陽春三月的日光般明亮的臉上,漾出一抹瞭然的淺笑:「我明白,大武試的規距便是如此,只是,以你們的實力,是什麼任務困了你們這麼許久?」無極一臉好奇,很難想像,究竟是怎樣的任務,竟然能讓這樣一對師徒拚搏到了最後。
練無心撇了撇嘴,輕歎:「也不說任務有多難,只是我們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擔誤了許久,這才搞至現在時間緊迫。」練無心略有些不好意思,乾笑道:「只是讓我們馭住一隻七階靈獸,可惜的是,我們入這困獸山這許久,莫說七階靈獸,就連沾邊的六階也未見過一隻。」
無極淡笑點頭,眼中光華閃爍:「高階靈獸一般生活在困獸山以西的蒼谷之中,你們恰好行錯了方向。」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聽聞此息,練無心依然是憤怒不已,她被那妖獸給耍了,估計妖獸現在也正懊悔不及吧。
「蒼谷與此,相隔很遠?」練無心向來淡定的臉,略顯焦色,若不能按時出山,他們的資格便會被取消,自此退出大武試,再與天墓無緣。
那麼,她指望著進入天墓尋找公孫權的事,便要泡湯。
清溪靜靜的看著練無心,見她神色瞬息萬變,見她眸中失落重重,見她那雙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整張臉,整個人,都寫滿了不甘。
正午的烈陽落在他頭頂,光潔的肌膚之上,似乎蘊著淡淡玉質華光,縱然穿著一襲粗製墨色長衫,依然掩不住這仙姿玉骨的卓然不凡。
練無心不高興,他又如何能開心?「蒼山我去,定能在最後的時辰裡將那七階靈獸帶來。」他打算獨身前往,他有自信能辦到,他一定會辦到,他不會讓無心失望。
練無心挑眉,不悅的瞪著清溪,正要斥他不該將她撇下,無極卻搶先笑道:「不必這般麻煩,七階靈獸我有,給你們一隻也無防。」
練無心面色大喜,轉臉朝向那紫衣灩灩的絕色男子,瞧他笑容真誠,眉目正經,並非戲言,心中更是喜悅:「真的?你真的有七階靈獸?」
無極點頭,見她這般歡喜,竟也跟著高興,道:「自然是真的,我住在這野谷多年,從未離開過,許多事情,都需要有人來替我辦,而這困獸山,再沒有別人,便只能捉了幾隻靈獸來為我辦事。」
練無心哈哈一笑,心中便已然瞭然,像無極這樣的貴公子,從前定然過著被人服侍的日子,來這野谷,自然也不能太差。
無極眨了眨眸目,又道:「自然,我也不能白白幫你,你得應下我一件事。」